“什麼撒酒瘋?她這是借酒裝瘋!”坐在蘇以珩和顧希對面的曾泉,抓起身後的靠墊朝着顧希扔了過去,蘇以珩一把抓住。
“哥,你幹嘛啊?我纔沒有。”顧希抗議道。
“以珩,這是我們兄妹的事兒,你插手幹嘛?”曾泉笑着道。
“你妹是我老婆,你打我老婆,我能饒你?”蘇以珩道。
“哈哈,你這個護妻狂魔!”曾泉笑着說道。
顧希一聽曾泉這麼說,一把抱住蘇以珩,看着哥哥,炫耀般地挑釁道:“那是了,你嫉妒了是不是?”
“沒人嫉妒他!”曾泉笑着,喝了口酒。
“切,一點都不誠實。”顧希道,說着,她看向了漸漸走遠的霍漱清的背影,道,“真正的護妻狂魔在那兒呢!”說完,顧希指着蘇以珩和曾泉,“你們兩個學着點兒!越是成功的男人,越是疼老婆,明白嗎?這是成功的祕訣!要是連老婆都不會寵,成功是白日做夢!”
這時,方希悠走了過來。
蘇以珩便對顧希道:“哎哎哎,老婆,把我們兩個損的差不多得了,你老公也無地自容了啊!”
曾泉也笑了,道:“你不給我面子算了,以珩的臉面被你給踩的。”
他沒有說下去,顧希笑了。
方希悠看了曾泉一眼,坐在他身邊,道:“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散了?你和漱清明天不是還有很多安排嗎?”
顧希還想繼續玩,可是見方希悠這麼說,也不說話了,看了蘇以珩一眼。
“是啊,散了吧!等改天迦因回來,我們再一起玩。”蘇以珩道。
“你們兩個明天什麼時候走?”曾泉卻也沒接話,問蘇以珩道。
“早吧,下午還有個會,不能遲了。”蘇以珩道。
曾泉“哦”了一聲,便放下酒杯,道:“那休息了吧!你們也是。”
“嗯,哥,回頭我們去滬城找你們。”顧希笑着說。
“得了吧,我可不想被你追着損。”曾泉笑道。
“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啊?”顧希笑道。
方希悠也不禁笑了,便和曾泉一起起身離開了茶室。
顧希和蘇以珩看着這夫妻兩個人離開,看着他們走在一起什麼都不說,心裏也是有種說不出的擔心。
不過,這兩個人都是那種把話藏在心裏的人,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兩人剛走到樓梯口,看見霍漱清從書房走出來了。
“你們要回房間了?”霍漱清問。
“嗯,時間不早了,早點歇了吧!顧希那傢伙已經開始說醉話了。”曾泉對霍漱清笑着說。
“好吧,那你們早點休息,要是有什麼需要,跟小孫說。”霍漱清對曾泉和方希悠道。
“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漱清。”方希悠道。
“沒事,你們大家都來我家裏,我也很開心。”霍漱清道,“希悠,明天讓小孫帶你去周圍逛逛,現在天冷了,不過還是有不少地方值得去的。”
夫妻二人和霍漱清道別,樓去休息了。
霍漱清下樓走向茶室,蘇以珩和顧希也走了出來。
“我們今晚是不是太瘋,吵到鄰居了?”顧希笑着對霍漱清道。
“沒關係,這個院子太清淨了,偶爾有點聲音也好。”霍漱清道。
“迦因姐還好吧?”顧希問,“我剛纔太失禮了。”
霍漱清搖搖頭,道:“沒關係,你是和她鬧着玩的嘛!”
蘇以珩笑了下,道:“那我們先樓了,霍領導,明天早我們直接去機場了。”
“你們一路平安,明天早我和曾泉要早點出門,不能送你們了。”霍漱清道。
“您別這麼客氣,霍領導。”顧希微笑道。
霍漱清笑了下,夫妻二人樓了,霍漱清便看着孫敏珺帶着勤務人員打掃茶室,跟孫敏珺安排了一下陪同方希悠的事,孫敏珺一項項都記住了。
安排完,霍漱清樓了。
想起剛纔的那個電話,他不禁微微笑了。
這丫頭,到底怎麼了呢?突然之間。
還真是個孩子啊!
她說她看了他的那些船模。問他什麼時候還可以在自己的家裏繼續做,教孩子們一起做。
他笑了,說:“現在沒有時間。不過過年的時候倒是可以做,和孩子們一起。”
“嘉漱會不會搗亂呢?”她說。
“那還用說啊!你覺得你兒子很乖嗎?”霍漱清笑着說。
蘇凡笑了。眼裏卻含着淚。
“那。你教我,可以嗎?”蘇凡問。
“你?”霍漱清愣了下,笑道。“那個很費時間的,還是算了。”
蘇凡擦去眼角的淚,道:“我記得。以前你說過要教我彈鋼琴的。你是不是都忘了?”
霍漱清笑了。道:“你還想着這個啊?”
“那當然了,你教的話,至少不用掏學費。”蘇凡道。
“我應該說你摳門呢。還是勤儉持家?”霍漱清無奈地問道。
“有你這麼一個現成的老師。我幹嘛去找別人呢?”蘇凡道。“要是請了別人來教,不是要被人笑話霍領導你的琴技退步了?”
霍漱清笑着。道:“好吧,你真是爲我考慮。看來爲了挽回名聲。我還真的接下這個活兒了。”
蘇凡含淚笑了。
霍漱清斂住笑容,想了想,才說:“突然羨慕他們幾個成雙成對了。”
蘇凡愣了下。
“你說。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這樣,是不是太矯情了?”他說着,不禁苦笑了一下。
她能說什麼呢?而他似乎也沒有期待她回答什麼,卻依舊自顧自地說:“人啊,真是很容易孤獨的動物,害怕孤獨的動物。”
是啊,怎麼會不害怕呢?
有首歌裏說,孤單是一羣人的狂歡,狂歡是一個人的孤單。很多時候,的確是如此。
“額,我很快會回來了,媽好多了,後天應該可以出院。”蘇凡擦去眼淚,道。
她想問他,是不是在孤單的時候做那些模型不會孤單了?在分開的那三年裏,他是不是很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