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有用沒用呢?”蘇凡道,“我哥那個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你這麼對付他。”
“可是。”方希悠疑慮道。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蘇凡問。
“什麼話?”方希悠問。
“男人啊,不管是十八還是八十,都喜歡二十歲的年輕女孩。”蘇凡道。
“那我。”方希悠道。
“我們這樣這樣。”蘇凡和方希悠低聲說着,方希悠不由得暗暗佩服蘇凡起來,霍漱清對蘇凡這麼寵溺,原來不是沒有道理的,蘇凡的手段還真是。
方希悠和蘇凡都沒有想到,她們兩個人居然會有這樣親近的時候。以前雖然也關係好,可是,方希悠心裏一直有根刺,怎麼都不舒服,對待蘇凡也是很矛盾的心情。而蘇凡呢,一直把方希悠當做高高在的公主,相處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平等交流,以至於。
兩個人聊着聊着,手機響了,是曾泉打來的。
方希悠趕緊接了。
“我還有二十分鐘去機場,你準備好了嗎?”曾泉問。
“哦,我馬去換衣服,可以走了。”方希悠道。
“好,那你直接去機場。我在機場等你。”曾泉說完,掛了電話。
“那我幫你去整理行李吧!”蘇凡道。
“沒事,我沒什麼行李。”方希悠說着,看着蘇凡,笑了下,道,“好吧,兩個人會快一點。”
兩個人便趕緊樓了,很快收拾完行李,方希悠換好衣服,院子里門外停了兩輛警車,是過來保護方希悠去機場的。
蘇凡便和方希悠一起了家裏的車子,在警車護衛下,一路趕去了機場。
到了機場,蘇凡碰見了送曾泉一行的霍漱清,夫妻兩人和那面省的官員,一起送了曾泉夫婦和滬城方面的官員商團了飛機。
看着曾泉和方希悠走飛機的舷梯,牽着手和他們揮手再見,蘇凡的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們這次回去,一定會是一個新的開始的,一定!
飛機飛向了天空,蘇凡擡頭望向天空,真是個好天氣啊!
幽藍的長天,白雲朵朵,陽光溫柔地灑在地面,真是,好啊!
“怎麼了?這麼開心?”霍漱清不解,問。
蘇凡搖頭,笑着說:“可能,額,我想,應該不久之後我會當姑姑了吧!”
霍漱清愣住了,盯着她。
“希悠,有了?”霍漱清問。
“哪有那麼快?我只是說,過不久之後啊!”蘇凡笑着道。
是啊,不久之後,曾泉和方希悠一定會創造他們幸福的家庭,一定的。
霍漱清是不知道今天早家裏發生了什麼,看着蘇凡這麼輕鬆的,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他也不再擔心什麼了。
“我要回家了,你去班嗎?”蘇凡問他。
“嗯,我今晚可能要稍微晚一點回來。”霍漱清道。“你們不用等我喫飯了。”
“我知道了,那你。別太累了。”蘇凡道。
“放心吧!”霍漱清說着。挽着她的手,一起走向車子。
下屬們看着書記和妻子這麼恩愛,也難說心裏不羨慕。
蘇凡和霍漱清了不同的車子。霍漱清看着她乘車遠去,才了自己的車。
“霍領導,下午的專訪。我把材料給您準備好了。”單位的祕書長跟來。對他說。
“等會兒直接送到我辦公室。”霍漱清道。
“是,我知道了。”祕書長應聲,霍漱清乘車離開了。
今天下午的專訪。是華社對這次那面和滬城兩省合作的一個特別專欄。
華社的話。是江採囡嗎?
霍漱清想了想。既然江採囡要過來,那他還是等江採囡來採訪的時候。找機會和她談一談。
回到家的蘇凡,正好碰到張阿姨和孫敏珺領着嘉漱回來了。
“玩累了嗎?”蘇凡抱起兒子。親着兒子的臉蛋問道。
嘉漱咿咿呀呀說着,當然他的咿呀之語沒有人聽得清,卻還是有人懂的。
“每天這個時間。嘉漱要小睡一會兒的。”張阿姨道。
“那我哄他睡覺。”蘇凡抱着兒子樓了。
“我把牛奶端來。”照顧嘉漱的小保姆道。
下午的時候,霍漱清開完會回來,正好遇了華社前來採訪的記者。
辦公廳的下屬給他介紹了下,霍漱清愣住了。
“您好,霍領導,我叫譚靜,是華社記者,今天奉命採訪您!”說着,年輕女子露出甜甜的微笑,除了兩個酒窩和蘇凡不像,這個模樣,恍惚之間真的好像是看見了蘇凡。
怎麼,這麼巧嗎?
霍漱清看了眼眼前的女記者,問祕書道:“時間到了嗎?”
“還有十分鐘,霍領導!”沒等李聰開口,譚靜搶先說。
周圍人都看了眼譚靜。
“那準備開始吧!”霍漱清說完,走進了辦公室。
李聰趕緊給下屬安排,讓譚靜和攝影師進來書記辦公室。
霍漱清走進辦公室裏間去洗手換了下衣服,李聰跟着進去幫忙,讓下屬們佈置負責採訪事宜。
書記的辦公室很大,而這次採訪關係重大,自然要在辦公室裏進行,也顯得隆重。
“江採囡怎麼沒來?”霍漱清問李聰。
李聰看了領導一眼,道:“聽說江站長要離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霍漱清看着李聰。
“我馬打電話給江站長。”李聰道。
江採囡要離職了?什麼時候的事?
爲什麼江採囡要走?難道說江採囡這個棋子,對於他們不重要了,還是說,江採囡沒用了,要有個替換的?
替換?
霍漱清的手頓住了,他看了眼套間門口。
那裏傳來了辦公室裏的聲音,那是下屬們在準備採訪的聲音。還有個女人的聲音,那是譚靜?
酷似蘇凡的一個年輕女人?
霍漱清擦乾手,換了下襯衫,穿了一件乾淨的夾克,走進了辦公室。
“時間到了嗎?”他問。
“到了,霍領導。”下屬答道。
“請坐,譚記者!”霍漱清禮貌地說。
“謝謝霍領導。”譚靜嫣然一笑,坐在霍漱清對面,把自己的短裙稍微壓了下。
這是個禮貌的舉動,在場的人也都注意到了。
“開始你的提問吧!”霍漱清道。
“好的,霍領導,是這樣的。您到任那面省書記一個月的時間裏,我們都注意到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請您談談您的初衷。”譚靜道。
霍漱清原本在車已經看了採訪的提綱,他記得第一個問題不是這個,而譚靜。
採訪組的導演看了下臺本,也愣住了。
這個譚靜,怎麼隨便修改提綱?
李聰站在一旁看着臺本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看向了霍漱清。他的心裏也同樣怪譚靜的反常舉動,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可以在採訪領導的時候犯這種低級錯誤?
霍漱清並沒有提醒譚靜她的提問出現了順序錯誤,而是認真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到了第二個問題,再一次被譚靜打亂了順序,導演緊張起來了,李聰等人心裏除了怪還是怪。
而霍漱清,依舊沒有打斷譚靜的提問,很配合地做了回答。
幾個問題下來,雖然順序發生了改變,可是,霍漱清慢慢發現,被譚靜修改了的提問順序,重點似乎有所改變。譚靜關注的是他對那面更遠大的設計,從基礎到未來,邏輯沒有絲毫的問題,反倒是之前更加合理有序。
這個譚靜,還真是很厲害的記者。
霍漱清心想。
這麼厲害的一個女記者,長相酷似蘇凡,卻蘇凡更加幹練。
原來,他們的目的在這裏。
李聰給江採囡打了電話,可是江採囡在開會,並沒有接聽。在霍漱清接受採訪途,江採囡給李聰打了過來,李聰趕緊走出霍漱清辦公室,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反鎖了門。
“江站長,您好。”李聰道。
“李祕書長,什麼事啊?”江採囡笑問。
“聽說江站長您要升官了,什麼時候讓我們賀賀您啊!”李聰笑着說。
“李祕書長您的消息出差了,我是要調職,不是升官兒。”江採囡道。
“哦,一樣一樣,什麼時候我們給您賀一賀?”李聰笑問。
“不必了。心意我領了,以後我怕是也幫不到李祕書長什麼忙,還是不浪費您的時間了。”江採囡道。
李聰收斂了笑容,壓低聲音,道:“霍領導想問您怎麼沒有來採訪?怎麼換了個新人?還是個連規矩都不懂的新人?”
霍漱清,問她?
江採囡的心頭,猛地抽痛了下,卻笑着對李聰道:“我都是要走的人了,幹嘛還搶風頭啊!這種和大領導直接見面的機會,還是讓給下面的人吧!”
和李聰掛了電話,江採囡望着窗外那淒冷的顏色,心抽痛着。
她何嘗不想再見霍漱清?可是。現在這樣的環境,她見他,又有什麼用?他是不會理解她的。他只會把她當成是一個謀害他妻子的兇手,把她當成敵人。
是啊。她是霍漱清的敵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她沒辦法。
江採囡的眼睛,溼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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