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安靜一會兒,不要讓她來了。”覃逸飛道。
“嗯,要不,你去我那邊住幾天?”江津道。
“我姐把我的藥都收了,是嗎?”覃逸飛問。
“嗯。”江津應聲。
“那我哪兒都去不了了。”覃逸飛道,“沒事。”
“逸飛,你。”江津剛開口,覃逸飛看着他,醫生進來了,江津便閃到了一旁。
覃逸秋站在旁邊,看着醫生給弟弟檢查,聽着弟弟和醫生說話,一顆心,卻懸在半空,空空的。
怎麼會這樣?
檢查結果,一切都好,除了頭皮被擦破,腦ct結果也沒問題,至於他的雙腿,也是擦破了皮。
“一週之內暫時不要再進行康復訓練了,要不然他的腿會承受不來。”醫生對覃逸秋說。
“那些藥,”覃逸秋問,“會怎麼樣?現在不讓他吃了的話,他會不會疼的受不了,或者,會出現癮的症狀?”
“您說的這些情況都會出現,我給他替換一下止疼劑,可是,止疼的藥物都是不能多喫的,很容易產生藥物依賴。至於他之前服用的那個藥,”醫生頓了下,道,“戒斷期間,用其他的辦法來替代。”
覃逸秋點頭。
“覃小姐。”醫生叫了她一聲。
“您說。”覃逸秋道。
“病人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和心理醫生聊過了?”醫生問。
“他每次都會去,只是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聊。”覃逸秋道。
“讓他舒緩內心的壓力,積極面對生活,纔會讓他解除對藥物的依賴性。如果他的內心一直不能紓解的話,以後。”醫生沒說下去,覃逸秋點點頭。
“我明白,我明白。”覃逸秋道。
可是,走出了醫生辦公室,覃逸秋衝進了洗手間反鎖了門,哭了起來。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啊?
覃逸飛入院的消息,還是被覃春明夫婦得知了,葉敏慧接到電話從曾泉家裏趕到了醫院。卻被覃逸飛告訴她“我想一個人靜靜”,葉敏慧,不知所措。
“沒事。你別擔心,醫生說可能還是藥物的問題。讓他安靜幾天沒事了。”江津勸葉敏慧道。
“真的嗎?”葉敏慧問。
藥物的問題嗎?其實。還是不想見她啊!
雖然他向她求婚了,可是,他的心裏還是。還是。
葉敏慧的心頭,一絲絲抽痛着。
可是,看着病牀睡着的覃逸飛。她吸了下鼻子。強忍着淚水。
“是的,你別擔心,真沒事。”江津安慰道。
可是。江津他很清楚覃逸飛的想法。覃逸飛是不想見葉敏慧。也許,現在不見反倒好一點。好一點。免得他們兩個人發生什麼沒法挽回的事,畢竟現在的覃逸飛。情緒並不穩定。
覃逸秋走過來,手放在葉敏慧的胳膊。
葉敏慧看着覃逸秋,抱住覃逸秋。淚水涌了出來。
覃逸秋一言不發,擁着葉敏慧。
這時,曾泉來了。
“逸秋,逸飛怎麼樣?”曾泉問。
“哥。”葉敏慧撲到曾泉懷裏,無聲落淚。
面對着如此難過的葉敏慧,覃逸秋擔心她情緒太過激動,便攙着葉敏慧到了病房外間。
曾泉走到覃逸飛的病牀邊,江津跟着過去。
“怎麼回事?”曾泉問。
“他的祕書小喬說,昨晚您走了之後逸飛一直在辦公室裏待着,過了半小時,他站起來,結果摔倒在地,磕到頭了。”江津低聲道。
“嚴重嗎?”曾泉看着江津,問。
“沒事,做了腦部掃描,只有擦破點皮,其他沒事。”江津道。
“他怎麼會突然。”曾泉陷入了深思,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難道和他昨晚說的那些話有關係嗎?
“醫生說可能還是藥物的刺激,所以調整了用藥。”江津道,“過段時間可能沒事了。”
“他身體沒有康復,又那樣大運動量的做訓練康復,還要忙公司的事,怎麼可能會撐得住呢?”曾泉嘆道。
可是,隱隱的,曾泉還是覺得覃逸飛這件意外,也許還是和昨晚他說的那些話有關。
心裏這麼想着,曾泉還是不能說出來。
“他這是怎麼睡着了?用了藥嗎,還是。”曾泉問。
“打了針鎮定劑。”江津道。
曾泉點點頭,深深注視着覃逸飛,心裏不由得嘆息,卻還是和江津一道走出了病房,留下覃逸飛一個人在休息。
“覃叔叔和徐阿姨都知道了嗎?”曾泉問覃逸秋。
覃逸秋點頭,道:“我媽已經在路了,可能過會兒到了。”
這時,門傳來敲門聲,院長帶着一干領導,還有主治醫生來了,曾泉起身和醫生們握手,感謝醫院對覃逸飛的救治。雖然只是個小意外,可是畢竟覃逸飛是滬城書記的公子,那意外可是大事了。醫院組織了最優秀的團隊來治療,雖然,只是小意外。
得知書記公子住院,前來探望的人那可是絡繹不絕,醫院按照覃逸秋提出的要求,把覃逸飛安置在了特殊病房,加強了安保,謝絕探視。但是曾泉是領導,那是不能攔的。領導一來,醫院領導便趕緊來了。
曾泉聽了主治醫生的報告,代表覃春明書記再度感謝醫護人員的辛苦工作,也對醫院方面的安保工作提出了感謝。
說了幾句,醫院方面的領導便離開了,畢竟曾泉還要和覃逸秋談事情。
雖然曾泉不知道覃逸飛讓葉敏慧離開的事,可是曾泉也猜到了,便對葉敏慧說:“等會兒徐阿姨回來,你見一面了回家吧!”
“哥。”葉敏慧道。
“逸飛沒事,讓他好好休息幾天,你回家去陪陪小舅媽,她前陣子住院,你也沒回去看過。”曾泉道。
葉敏慧擦淚點頭。
“是啊,逸飛這邊交給我們,你別擔心。”江津這才鬆了口氣,有了曾泉勸說,葉敏慧肯定會走了,他也能跟覃逸飛交待了。
“那麻煩你了,江津,每次都是麻煩你,什麼事都。”葉敏慧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江津道。
“阿泉,我想和你說幾句話,你,方便。”覃逸秋道。
“好,我們,去陽臺吧!”曾泉道。
兩人便起身走向了陽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