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搖頭,道:“沒有,我只是覺得應該早點過去幫幫忙。你忙吧,我先走了。”
說完蘇凡進屋去拿自己的包包了,霍漱清跟了進去。
“你是不是想去逛街?”他問。
“沒有,不想去。”蘇凡道,“沒事,你不用管我,忙你的。”
他似乎有點不放心,看着她的眼裏,好像有很多事情一樣的。她剛纔一個人在這裏坐着,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說完,蘇凡直接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走向了門口,卻沒有車,而是直接從他的那輛車邊走了過去。
霍漱清愣住了,追了出去。
“蘇凡。”他叫了聲。
衛都愣住了,看着他。
蘇凡停住了腳步,回頭。
“怎麼了?”她問。
“你不乘車去嗎?這裏有點距離。”他說。
“不用了,我打車什麼都可以,我想一個人走。沒事,你別擔心。”蘇凡對他笑了下,轉身走了。
風,吹起了她風衣的衣角,還有她的長髮。
霍漱清站在門口,遠遠望着她。
應該沒事吧!
一個人走在這陌生城市的感覺,真好。蘇凡在人羣裏穿梭着,看着這陌生的城市,這繁華的街道,這忙碌的人們,好像自己在看電影一樣的,置身事外,脫離了塵世。
這樣的感覺,很好。
一種事不關己的感覺,一種旁觀者的感覺,真好。
前面的路邊,停着一些單車,她掏出手機,背起包包,掃碼一輛車子打開,在地圖找到曾泉家的地址,朝着曾泉的家的方向去了。
風,吹動着她的頭髮,在她的耳畔吹過。
蘇凡笑了,看着身旁那些和她一樣騎車的人,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快樂。
她喜歡這樣,喜歡這樣的狀態。
她不是別人,不是霍漱清的夫人,不是曾元進的女兒,只是她自己,這樣,真的很喜歡。
自行車,騎得很輕快,好像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一樣。
路邊有咖啡店、奶茶店什麼的,蘇凡停下車子,推着車子來到奶茶店旁邊,買了一杯奶茶,推着車子往前走,繼續走。
導航,還在指引着她走向曾泉的家。
在她離開後,霍漱清走進了屋裏,坐在餐桌邊,看着她沒有喫完的那塊蛋糕,還有已經涼了的咖啡。“她問你什麼了?”霍漱清問。“我給您再倒一杯嗎?”adam問。
“不用了。”霍漱清道。
蘇凡難道想到劉書雅了嗎?難道她猜到當初他是和劉書雅一起來的這裏嗎?
霍漱清想起當年,擡頭看了眼頭頂的天花板。
視線不經意落在對面的那個櫃子,面有一個杯子,還是當時劉書雅用過的,藍底有星星的那個,那是他和劉書雅一起去逛街的時候買的。
他起身,走到櫃子邊,拿起那個杯子,扔進了垃圾桶。
當年父母逼迫他和劉書雅分手,劉書雅離開,自那之後,他很少來這邊的房子了,似乎來一次會想起劉書雅,憤恨、難過,種種的感受。而現在,時過境遷,他早不抗拒了。
蘇凡很傻,可是,她不蠢。
可是,沒人接聽。
這丫頭,沒事吧!
應該沒事的。
看着霍漱清拿着手機站着,李聰等了好一會兒,才說:“霍領導,您的電話。”
霍漱清看了李聰一眼,李聰趕緊把手機遞給他。
“是覃小姐!”李聰道。
小秋?
霍漱清愣住了。
小秋一定是在他剛纔給蘇凡打電話的時候打來的。
難道出了什麼事?
“小秋,怎麼了?”霍漱清問。
“漱清,不好了,小飛不見了。”覃逸秋道。
“不見了?”霍漱清算是驚呆了。
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見了?何況小飛還不能自由行走,怎麼會不見了?
“到處都找不到。”覃逸秋的聲音很着急。
“到底出了什麼事?”霍漱清問。
“你們走了後,小飛給我爸打了個電話,然後說他要去樓下的咖啡店坐一會兒,不要我陪他,只是帶着小齊去了。結果剛纔我爸打電話過來問小飛怎麼了,我去咖啡店找,結果沒見到人。”覃逸秋道。
“別急,小秋,你別急。他不是一個人走的,有他的祕書在,不會有事。”霍漱清道。
“迦因在嗎?漱清,迦因在嗎?”覃逸秋問。
“她不在,剛纔出去了。”霍漱清道,“你找她幹什麼?”
“我,我想,小飛是不是給迦因打過電話什麼的。”覃逸秋道,“對不起,漱清,我,我擔心小飛他出事。”
霍漱清看了眼adam,對覃逸飛道:“小秋,你別擔心,慢慢找,肯定會找到的。可能他只是出去哪裏了,很快會回來的,別急。我等會兒再聯絡你。”
說完,霍漱清直接掛了電話,走到adam面前,道:“剛纔夫人和誰通過電話?”剛纔蘇凡接電話的時候,他並不在場。
“我沒有聽見,應該是一個關係很親近的人。”adam忙答道。
很親近的人?
霍漱清緩緩轉過身。看向桌子的咖啡和蛋糕,神情凝重,久久不動。
難道她和小飛通過電話。然後走了?連車子都不坐,一個人走了?
不會的。她不會這樣的。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那個程度了,她不會不明白,不會明知故犯的。
可是。小飛失蹤了,她也走了,怎麼會這麼多巧合?
霍漱清站在原地。他不敢相信。他不願意這樣去揣測自己的妻子。可是,眼下發生的事,讓他心裏對妻子的信任。產生了嚴重的動搖。
“霍領導。要不。我去查一下?”李聰看着領導這樣痛苦的背影,小聲地問了句。
霍漱清擡起手。輕輕擺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說完,他坐在沙發,閉着眼。良久不動。
這時,衛走過來和李聰低聲說了句話,李聰忙說:“霍領導,人來了。”
“在這裏聊吧!”霍漱清道。這時,霍漱清的手機又響了,是覃逸秋打來的。
“怎麼了,小秋?找到了嗎?”霍漱清問。
“沒有,電話也不接。”覃逸秋真是急死了,霍漱清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