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愉一邊低頭吻着他,一邊伸出另外一隻修長的手,將車門給反鎖住。
他有種不太真實的荒謬感。
因爲從認識傅愉,到他們交往,不過才一個多月的時間。
而兩個人第一次接吻,就在第一次約會里。
寧書並不是什麼思想保守的人,而且傅愉親着他,動作十分的溫柔。
他另外一隻手按在了寧書的後腦上。
傅愉垂着眼眸,從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他眼角勾勒出的水墨畫般的淡漠優雅。
寧書呼吸着,他其實有點不太習慣。
但傅愉給他的感覺,卻是十分的溫和。不帶任何攻擊性,所以他原本有點緊繃的身體,立馬放鬆了下來,甚至試着去適應這個吻。
寧書懷疑自己呼吸,可能都撲灑在傅愉那邊了。記住網址
察覺到他的放鬆,。
傅愉越發地低下頭,按着他的力度,像是帶着沉靜的安撫。
每當寧書無意識的,想微微偏開的時候。
他的脣舌追逐了過來。
寧書沒跟人交往過,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更別說是親吻了。所以他甚至有點慢慢被傅愉引入其中,甚至有點茫然的沉迷。
這個地方畢竟是繁華中央。
雖然這裏的停車場外人無法進入,但是同樣停車在這裏的人,就不一樣了。
傅愉的車外形名貴且張揚。
價值十分不菲。
當然,能把車子停在這邊的人,也非富即貴。
但也不妨礙車主的視線望過來一眼。
其中一位車主就情不自禁地走了過來,好傢伙,這輛車他已經想要很久了。只可惜買不到,只是當他靠近的時候,卻是隱隱看到了車內的兩個影子。
他一愣,隨即有點興奮了起來。
好傢伙。
竟然有人在車裏談戀愛。
只是沒等他靠近,那車窗便被搖下來一點。
那車主看見車內的場景的時候,傻了一下。
還是兩個男生。
只是沒等他看清。
車主便對上了一雙深邃疏離冷漠的眼眸。
主人的頭還略微低着,另外一隻手將懷中的人貼近了一些。但是那雙眼眸,此時卻是盯着車外的人。
說不出的優雅淡漠。
像是在警告。
車主的頭髮麻了一下,他看不清兩個人的面龐。只看到了那名高大的男生的一雙眼睛,但對方身上的穿着氣質,還有那眼神。
卻是讓他明白了,對方不好相與。
車主連忙識相的趕緊走。
只是走之前。
他腦子裏浮現的是,車窗搖下來的時候。那妗貴男生白皙的手上,青筋從後背上隱隱凸起。
但是吻着懷中男孩的力度卻是無比溫柔。
而那雙眼睛,卻像是捕獵到了獵物的獵人一般,動作小心翼翼。淺嘗輒止,生怕它會掉頭就跑。
....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傅愉便將他給放開了。
寧書用那雙溼潤的眼眸看着對方,不知道說什麼。
直到傅愉擡起手,指腹在他的脣邊壓了一下。
傅愉道:“我送你回去。”
寧書回神,卻是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度有些升高了。
他微抿了一下嘴脣。
卻是並不討厭這個吻。
畢竟傅愉親吻他之前,都會禮貌的詢問他,尊重他。
親吻過來的時候,都十分的照顧他的感受。
也沒有進行太長的時間。
寧書擡起手,摸了一下剛纔傅愉碰過的地方,還是不太明白。爲什麼對方會選上自己。
....
傅愉的車子在調轉之後,直接把車子開往了另一個方向。
私人心理諮詢中心。
傅愉走到一扇門前,敲了敲。
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心理醫生回道:“進來。”
傅愉走了進去,然後在對方的對面坐了下來。
語氣十分冷淡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晚點出來?”
心理醫生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他給傅愉當這麼多年的心理醫生,鮮少會聽到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傅愉對另外一個自己,甚至有點過於淡漠,甚至是不太在意。
而另外一個傅愉....
心理醫生沒有實質接觸過,他擡起頭,直言道:“傅少想要讓他多久不出來?”
傅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矜貴優雅疏離的模樣,讓心理醫生有時候都看不透,猜不透。
“至少兩個月的時間。”
上一次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還是在幾年前。
那時候的傅愉需要處理一件事情,那是他最不穩定的時候。另一個他頻繁的出現,所以他跟自己的心理醫生提出了這個要求。
這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所以心理醫生找到了辦法,壓制了另外一個傅愉,拖延了幾天的時間。
但是這次,他聽到了什麼。
傅愉要讓另外一個他,最好兩個月的時間都不要出來。
心理醫生是傅愉的私人醫生,可以說,他只爲傅愉一個人服務。傅愉的情況,也是在這兩年開始穩定下來。
另一個他出現的時間越來越規律了。
而最近,差不多就是另一個傅愉出現的時間。
算算也不久了。
心理醫生嘆了一口氣:“你這是給我一個大難題。”
傅愉看着他,優雅道:“我知道你會辦到。”
心理醫生苦笑了一下。
他定定地看着傅愉說:“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情,需要另外一個你兩個月都不出現,但你知道的,兩個月的時間太困難了,就算是國外那位已經隱退的頂尖心理醫生,遇到你,恐怕都難以做到。”
傅愉:“我戀愛了。”
心理醫生:“......”他說不喫驚是假的。
他給傅愉打電話的時候,對方說自己在約會。但是在心理醫生看來,傅愉的約會無非就是應酬,處理他那一堆人際關係。
畢竟傅家以後的繼承人,哪有哪一天會是簡單的。
可能傅愉說的約會,就是他跟哪個家族的人在保持友好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