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同時也在說明,他已經被夫人放棄了。
帝冷恆心底雖然不甘,可到底那一雙兒女也是他的骨肉,他也不忍心讓他們跟着被處刑。
他垂眸,脣緊抿成線,到底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站在不遠處的溫晴,在聽到塞西亞夫人的那番話後,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位塞西亞夫人想要做什麼。
塞西亞夫人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棄車保帥。
果不其然,下一秒,塞西亞夫人果決的聲音就在大廳裏響起——
“溫晴小姐,請問王爵剛剛說帝冷恆所犯的是什麼罪?”
不等溫晴開口回答,斯卡聲音傳來:“暗殺未來王妃,罪無可恕,理應判處極刑。”
王爵清冷的聲音剛落下,塞西亞夫人有理有據的話語從紅脣中吐出——
“王爵說的甚是在理,帝冷恆所做之事,暗殺未來的王妃,的確不可饒恕。可如今我與他斷絕了關係,那我的一雙兒女也將歸於母姓。”
“既是外人犯下的過錯,就不應該牽扯到我塞西亞家族的人,您說對吧?”
站在一邊被壓制住的帝西莉姐弟二人聽到這裏,也聽得出母親這是在護着他們,想要保下他們。
現在,只有將一起罪狀都推倒父親身上,他們纔有可能脫身。
帝西莉想明白這一點後,率先反應過來,開口倒戈——
“王爵,這一切都是父親的錯,與我無關,希望王爵能從輕發落。”
站在旁邊的帝西城聽到姐姐這話,也跟着反應過來,附和的聲音響起——
“沒錯,都是父親的錯,是父親設計要暗殺溫晴的,與我們無關!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父親爲什麼要對溫晴下手,更不知道那什麼黑衣人的事情。”
“王爵,你就看到我們都不知情的份上,放過我們一次吧?”
帝西城的聲音一落下,帝冷恆面色跟着又陰沉了幾分。
他憤怒的瞪着自己的一雙兒女,滿是怒火的罵起來——
“逆子!要不是爲了你們,我至於做出那些事情嗎?現在發生事情,你們倒好,全都推到我身上。”
“我是怎麼教出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
“我當初就不該包庇你們對溫晴下手,你們兩個白眼狼,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越罵越生氣,甚至想衝過去教訓一下這不孝子女,可無奈被斯卡王爵的親衛壓住,根本不能動彈半分。
帝雲清作爲伯爵夫人,自然也知道塞西亞家族的人都是什麼角色。
她明白,要是現在不治罪帝西城和帝西莉姐弟二人,這姐弟二人一定會用更陰狠的手段對付溫晴。
與其那樣,還不如一次就讓帝西莉姐弟二人記住教訓。
帝雲清眸色一深,看着站在中央的王爵,說道:“王爵,帝西莉姐弟二人,一個對未來的王妃下藥謀害,一個侵犯未來的王妃,不管是哪一個,都是死罪!”
她的話音剛落下,塞西亞夫人就開始據理力爭——
“可是馬場侵犯的事情並沒有落實,真正算起來的話,最多是我兒子圖謀不軌。依照Z國的法律,也是罪不至死。”
她說完這話後,緊接着又開口說道:“還有西莉,她根本不是你說的那般。西莉一直將溫晴視爲至親,又怎麼會對溫晴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倒覺得,馬場催情薰香一事,並不想帝雲清夫人說的那般不堪。”
“一定是西莉剛學薰香之術,然後學藝不精弄錯了薰香。其實根本不是要傷害溫晴,只不過是下錯了薰香,這才導致溫晴誤中催情薰香。”
帝西莉聽到這話,連忙點頭,哭着附和起來——
“是是是,都是我學藝不精,所以才弄錯了薰香,導致溫晴姐姐中了催情薰香。”
“溫晴姐姐你不知道,我在知道你住院後,一直非常擔心你。但是害怕你怪我,所以我一直沒有敢去醫院看你。”
在場的旁人一聽帝西莉這話,就知道後者是在狡辯。
只是,塞西亞夫人的話卻又沒有敢辯駁。
斯卡聽到帝西莉狡辯的聲音後,正在動怒反駁時,溫晴開口說話了——
“王爵,別爲了我,得罪塞西亞家族,沒有這個必要。”
溫晴就站在斯卡的身邊,出口的聲音沒有多大聲,所以聽見的人也不是很多。
她管不了其他人,她只想要害死她母親的兇手得到懲罰就夠了。
此外,她不想欠斯卡太多人情。
溫晴在說完這話後,直接無視了一直看着自己的帝家姐弟二人。
她走到被壓制住的帝冷恆面前,冷聲質問——
“帝冷恆,你爲什麼要殺害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