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雲熙不是早在很多年前就離開了Z國嗎,現在爲什麼說是帝冷恆殺害的?
難道當年的一切,還有別的真相?
就在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溫晴冷聲開口控訴一切——
“她是你的親妹妹,你爲什麼要這麼殘忍的殺害她?你殺害了她還不夠嗎?爲什麼還一直想要我死?”
帝冷恆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溫晴的眼神滿是陰鷙。
現在的他已經衆叛親離了,沒什麼好在乎的,還怕什麼!
他倏然冷笑,看着溫晴陰測測的說了一句:“因爲你母親該死!”
“是她擋住了我的路,我是帝家的長子,是你母親的長兄。可帝家的規定卻是死的,必須要長女才能當繼承人。”
“憑什麼這一切不能是我的?”
帝冷恆說到這裏,原本幽深的眼眸跟着帶上了濃郁的不甘心,出口的聲音也變得更加偏執——
“我是帝家的長子,我哪裏不如她了?憑什麼我就不能當帝家的掌家人,而要把這個位置讓給你母親!”
“你母親根本什麼都不懂,別說帝家這麼大的權勢落在她手裏了,只怕整個人帝家都會被她毀了!”
“還有帝家這該死的族規,不就是因爲你母親生來不同嗎?不然她怎麼會變成帝家的繼承人!”
溫晴聽到前面的那些話,很憤怒,張口就想反駁。
可帝冷恆最後說的那話,卻讓她有些怔然。
因爲母親是不同的,所以她才變成了帝家的繼承人?
母親有什麼不同?
溫晴黛眉微蹙,“我母親有什麼不同?”
帝冷恆別有深意的看了溫晴一眼,繼而大聲笑起來——
“不同於我們又怎麼樣,帝雲熙還不是死了!”
“老天有眼啊,她得到了那麼多,最後落得了一個淹死的下場!這說明老天是公平的,不同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溫晴放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長長的指甲深陷進掌心裏。
她眼眶通紅,瞪着帝冷恆,出口的聲音冰冷無情——
“確實老天有眼,沒有人讓你這樣心如蛇蠍的人成爲帝家家主!”
帝冷恆身子驀地一怔,眼瞼低垂,脣角不自覺露出一抹苦笑。
不是他的,終是不是他的。
原本他以爲帝雲熙死了,他就能成爲帝家的繼承人了。
這些年,他也一直掌握着帝家大大小小所有事情,只是到底還是少了那層身份。?
後來,他以爲溫晴死了,帝家就會真正落到他手裏。
可……到底還是功虧一簣。
現場的氣氛有些凝固,片刻後,還是斯卡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本王在這裏宣佈,帝冷恆謀殺王妃的罪名成立,判處終身流放監禁。”
站在不遠處被壓制住的帝冷恆聽到這話,垂着頭沒有說話。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再多說也沒用。
斯卡王爵停頓了一會兒後,又宣判:“帝西城侵犯未來王妃罪名成立,罪大惡極處以極刑,實施閹刑,擇日行刑。”
很快,帝西城跪在地上的哀嚎聲就響徹在整個大廳——
“王爵,我知道錯了!求王爵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該對溫晴起歹念,求王爵放過我一次,放過我一次!”
“住嘴,給我拉下去!”
斯卡沉着臉,眸色陰沉的看向站在身邊的親衛。
親衛得到王爵的命令後,立馬對着手下揮手,很快帝西城就被拖出帝家大廳。
帝西城被拖出帝家大廳的時候,還在哀嚎着——
“我不要被除以極刑,我不要,母親救我,救救我!”
塞西亞夫人在聽到兒子的呼救聲後,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還是站在旁邊的女傭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而過去那些被帝西城侵犯過的女傭,在看到帝西城真的被拖出去後,眼眶微紅,無一不在感謝王爵的審判,讓帝西城這個惡魔受到了懲罰!
更有甚者淚流滿臉的看着溫晴,不斷說着道謝。
等大廳裏再次恢復安靜之後,斯卡目光一轉,雙眸深邃的看向帝西莉。
此時的帝西莉正站在塞西亞夫人的身後,小聲的啜泣着。
在塞西亞夫人跟帝雲清爭辯的時候,她就掙脫了王爵親衛的壓制,一直躲在自己母親的身後尋求庇護。
斯卡眼睛微微眯起,心裏很想就此判處帝西莉極刑。
可,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成熟,她的罪名也判定不清。
斯卡眸色一沉,在心裏權衡再三後,說道:“帝西莉學藝不精,剝奪自由,不得再出帝塞西亞家族半步,也不許她在習用任何薰香之術,一旦發現,嚴懲不貸!”
就這樣,一場大鬧劇徹底收場。
之後,塞西亞帶着女兒離去,帝家的傭人也開始慢慢散場。
而坐在輪椅上的帝家主母,在看到帝冷恆被王爵的親衛帶走後,眼眶一紅。
都是她的兒子和女兒啊……
最終,還是躲不過骨肉相殘的結局。
相煎何太急!
主母心痛閉上眼的同時,站在一邊的帝雲清察覺到了母親的情緒,她上前一步,開口寬慰母親。
“母親,一切都過去了,事情都結束了。”
這麼多年了,她也總算給姐姐一個交代。
老夫人閉着眼睛,無法說話,只是落下一行淚……
……
另一邊,在大廳裏的人慢慢散去後,溫晴轉身,感激的看着站在身邊的斯卡。
“王爵,謝謝你,要不是你,這些計劃也不會進行得這麼順利。”
要不是斯卡的配合,帝冷恆不會這麼快就落網。
從這一點上,溫晴是感謝斯卡的,畢竟沒有他,母親的兇手也不會這麼快受到懲罰。
斯卡對着溫晴別有深意的勾了勾脣,在離開的時候,他俯首在溫晴耳邊輕聲說道:“不用謝,我的王妃。”
溫晴聽到這話,微微蹙眉,眸色一沉。
這位王爵莫不是將這婚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