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一百一十五章 表白被打擾
    顧予笙一本正經的給容昭把了脈道:“好像沒什麼大問題,脈相也平穩有力。阿昭,你哪裏不舒服麼,說不定只是感了風寒?”

    容昭覺得自己有些愧對顧予笙,人家在一本正經的給他把脈診治,他卻在這裏看着顧予笙那張嬌俏的臉想入非非。哪裏不舒服,大概是心裏不舒服吧,看見顧延霍抱着她,便覺得如鯁在喉。

    “我沒什麼事,我就是有話想和你說。”容昭低頭道。

    隔壁的顧延霍瞬間支棱起了自己的耳朵。

    顧予笙坐在木凳上,一臉好奇的託着腮問道:“嗯,怎麼了,想說什麼?”

    容昭擡起頭,無比認真的看着顧予笙:“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記得啊。”顧予笙先是一愣,而後盪出了一個笑容,“那個時候你可沒有如今這般威風,被人欺負成了一團都只曉得躲,幸虧本姑娘及時出現,來了個美救英雄。”

    這個話題已經聊不下去了。

    “如果我知道你會因爲落河差點沒命,說什麼,我也不會陪你這樣胡鬧的。”容昭無奈,卻還是硬把話頭往回扯,“但當時我也只覺得,怎麼會有人傻成這樣,明明只是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卻拼了命的想要拽住我。”

    “阿昭,你...”

    容昭搖了搖頭,示意小姑娘聽他說完:“在那之後,我假裝察覺不到自己的心思,但是我還是鬼使神差的和顧延霍統一陣營了,你知道我倆一向不對頭。直到我來顧府看診的時候,我才醒悟過來,阿笙,我想見你,從第一次分別之後,我就一直想要見你。”

    容昭真誠的笑道:“我一直想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竟能牽着我對你如此的念念不忘。”

    隔壁的顧延霍攥了攥拳,容昭可能沒想明白,但是顧延霍自己卻是早早的看了個一清二楚。顧予笙對他來說,的確是特別的,因爲她給了他別人給不了的救贖,恐怕容昭也是如此。

    容昭道:“直到我第二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才隱約明白過來。呵呵,阿笙,你記不記得我當時在顧府見你時你的樣子。”

    顧予笙捂着臉道:“不要提了,肯定很醜的!”

    “怎麼會醜,傻兔子永遠都是最可愛最漂亮的兔子。”容昭輕輕的把顧予笙覆在臉上的手拿下來道,“那個時候你病的只剩皮包骨了,但是在看到我的時候卻還是眼睛一亮,像是蘊藏着無窮的星河。即使自己病痛纏身,卻還要問我疼不疼,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阿笙,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未有人問過我疼不疼。你是唯一一個。”

    顧予笙臉紅的不行,只好用手再次捂住臉,想了想又露出一個縫來。

    “我當時...”顧予笙絞盡腦汁才緩緩憋了句話出來,“我當時一定是被燒壞了腦子。明明和你不熟的,卻還這麼問你。你當時肯定覺得我奇怪死了,不僅奇怪,還很蠢!別說了!”

    只聽容昭溫柔又無奈的道:“我當時覺得,這個小姑娘真是好手段。只見過兩面,便輕而易舉的闖進了我心裏那塊無人問津的地方。只怕從此也要長長久久的住下去。”

    顧予笙一愣,彷彿是大腦突然罷工了,一瞬間便宛如癡傻孩童般,容昭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她竟都一時反應不來。

    容昭說,她還會在他心裏長長久久的住下去,那可不可以認爲,他在說,她是他的...心上人,他心悅於她。

    二人沉默了許久,久到一旁的顧延霍都快忍不住拿着劍衝過來了。

    只聽顧予笙聲音都有些顫抖,似乎是鼓了極大的勇氣才又道:“那...那秦舒瑾...算什麼。”

    顧予笙自己不得不承認,她是嫉妒秦舒瑾的。秦舒瑾既溫柔又大氣,做起事情來也貼心周到,如此通透的姑娘,她稍微嫉妒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而且能這麼多年都陪在顧延霍身邊,定是有過人之處的。更甚的是,這可是狐狸喜歡了好多年的白月光啊。

    她怎麼敢奢望自己能比過秦舒瑾在容昭心裏的地位呢。可她對感情這種事,又十萬分的偏執,如果容昭心裏藏着一個人,那她絕對不會就這麼迷迷糊糊,曖昧不清的和他在一起的。

    容昭聽到顧予笙提起秦舒瑾,只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他早就猜到了,顧予笙定會提起秦舒瑾的,他也是萬分認真的喜歡過她沒錯,可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啊。

    早在他知道秦舒瑾爲了顧延霍利用自己的時候,他便已經不喜歡她了啊!可他該怎麼和顧予笙解釋。

    顧延霍聽到顧予笙如此問,只差鼓掌叫好了。小丫頭不錯,思維清晰,一針見血,之後一定要多加誇獎。

    “早在郡王府溫居的時候,我便和你說了啊,我們之間都說清楚了。”容昭無奈。

    “什麼說清楚了。”顧予笙一臉的懵,還隱約有一些委屈,“我哪裏知道你們是把誤會解釋清楚了,還是以後都再老死不相往來了。偏生你還壞心眼的和我打馬虎。如今倒還怪起我來了。”

    容昭一愣,被顧予笙這連環炮的指責逼的縮了縮脖子,安撫道:“我那敢怪你,你別生氣,這是我的錯。那我現在和你講清楚好不好。阿笙,我是喜歡過秦舒瑾,但是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之前在郡王府見她的時候,我便已經告訴過她了,都過去了。心悅於她的那個容昭,已經死在七年前了。”

    顧予笙淡淡的嗯了,死鴨子嘴硬的道:“說這些做什麼,喜不喜歡她都是你的事,倒也不必跟我說的如此清楚。”

    話雖如此,但是顧予笙還是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從傻兔子變成了偷着腥的貓。

    容昭見她笑,自己也忍不住心裏甜的宛如打翻了一大罐子的蜂蜜。於是便想乘勝追擊,直接表白心意:“我喜不喜歡秦舒瑾這個事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同你說。”

    “什麼...”顧予笙紅着臉道。

    “笙兒。”

    敲門聲傳來,是顧延霍的聲音。被男人的聲音一嚇,顧予笙差點從牀上蹦起來,剛剛那種旖旎曖昧的氛圍也在頃刻間蕩然無存了。

    容昭咬牙切齒,顧延霍!又來壞他好事!早晚有一天得給他來個治標治本的事情讓他徹底閉嘴。

    “阿昭...”顧予笙委委屈屈。

    容昭嘆氣:“無妨,下次再跟你說吧。是我太着急了。”

    敲門聲再次傳來:“笙兒,你方便開一下門麼,哥哥有事情和你說。”

    顧予笙連忙打開門。

    顧延霍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拿着佩劍,一臉冷峻的站在門外,見到乖巧的小丫頭,難得的溫柔了一下,然而看向容昭又是一副面無表情想要殺人的模樣。

    “殿下怎麼在這兒。”

    顧予笙窘迫的搓了搓衣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來了勇氣回道:“還不是因爲大哥,這都是快入秋的天了,你還讓人拿冷水潑阿昭,阿昭覺得不舒服便來找我瞧瞧。”

    她可不敢把容昭要表白心思的事情告訴顧延霍。她怕顧延霍就不是想殺容昭了,而且直接動手。

    但是殊不知,聽力過好的某人,早把這事一句不落的聽了進去。

    顧延霍眯了眯眼睛,小丫頭已經會撒謊了:“怎麼不去請個郎中?”

    容昭神色自若道:“外面的郎中,哪裏能有阿笙半分好。阿笙可是江谷主的徒兒,與其找別人不如找阿笙。將軍認爲呢。”

    顧予笙站在二人中間,只覺得這兩個人又開始硝煙瀰漫了,於是連忙道:“大哥,你怎麼這幅打扮,要去幹大事了嗎。”

    “夜探海豐莊。”顧延霍低下頭看到顧予笙一閃而過的擔憂,勾勾嘴角道,“帶你一起去。”

    顧予笙又回頭看了眼容昭。

    只見顧延霍皺眉轉身:“二殿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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