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您又打翻了將軍的醋罈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們沒行房
    容昭覺得自己的腦袋上頂的已經不是官家賜的烏紗帽,而是一整片的綠色大草原,還是分外醒目的那種。

    “殿下!太子殿下!”小年子一邊跑一邊扯着那副尖嗓子喊,恨不得全天下都能知道,“哎呦我的娘,殿下啊,太子妃殿下有,太子妃殿下有孕了!”

    小年子到了容昭跟前並沒能停下腳步,容昭看了這小太監一眼,嘴角彎了下,冷哼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屑,隨後宛如什麼事都沒有一般,淡定萬分的伸出了腳,橫在了小奴才的面前。

    咣,小年子應聲摔了個臉朝地。然而即使摔得很慘,小年子也沒忘記仰起頭看向容昭:“殿下,太子妃殿下…”

    容昭沒等小年子說完,便不輕不重的一腳直接踩上了小年子的背,小年子覺得,自己的老腰要被他家殿下一腳踩折了。所以,殿下這是,不希望太子妃殿下有身孕?

    小年子一時禁了聲,連疼都沒敢喊,回頭只見容昭踩過他的背,黑着臉朝殿內走去。

    殿內,秦舒瑾斜臥在軟榻上,臉色紅潤的很,顧予笙挪了高凳子坐在秦舒瑾身邊陪着,懷裏還揣了個琉璃盞,琉璃盞裏放了各式各樣的小零嘴。兩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嘟嘟囔囔的討論什麼,顧予笙時不時往自己嘴裏丟個蜜餞,又時不時往秦舒瑾嘴裏喂個山楂。

    秦舒瑾含着山楂,小臉皺成了酒樓裏賣的包子:“哪來的山楂,這麼酸!”

    顧予笙慢悠悠倒了杯茶,回道:“樂兒在城南一家鋪子隨便買的。酸兒辣女,提前問了你要小子要姑娘,你自己說了要兒子。”

    秦舒瑾若有所感:“兒子好,將來用不着和親。”

    顧予笙不知想起了什麼,懟道:“那也得看爹,爹不好,也是苦命。小齊國的六皇子在大風做質子的時候,命也沒好到哪裏去。”

    秦舒瑾聞言,被懟的沒話,只能翻了個白眼以示不滿。

    “在聊什麼。”

    聽見男人的聲音,顧予笙和秦舒瑾都下意識的向殿門望去,見是容昭以後,竟是一起沉默了。容昭原本有些黑的臉,一下子更陰沉了,他這是來的不是時候?

    秦舒瑾反應過來,保持着半臥的狀態,立起了上半身,給了容昭一個眼神:“殿下安好。”

    容昭頷首,沒能忍住的往秦舒瑾平坦的肚子上逡巡了好幾圈,隨後便皺着個眉頭,這種鬱結於胸,一口氣提不上來,如鯁在喉的感覺讓男人直想摔東西。但是顧予笙在這,容昭終究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沒當場發作。

    但是忍了許久,容昭還是開口解釋道:“阿笙,秦舒瑾肚子裏的孩子…”

    顧予笙見秦舒瑾嘴裏的酸意還沒退下去,便撿了個蜜餞喂她,自己要含了一個,嘟囔道:“嗯,舒瑾姐姐肚子裏的孩子,大概兩個多月了。”

    兩個月,容昭一愣,不是,他們都沒行過房,哪裏來的兩個月的孩子?

    “阿笙,你聽我解釋,這個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容昭聲音不小,嚇得顧予笙隨手便抓了個山楂堵住了容昭的嘴,嘴裏的酸味一下蔓延開來,將人嗆了一口,也一直酸到了心裏。

    顧予笙以爲這人大概是事後做了防範,宮裏的太醫院都是有祕藥的,要不要有孕也未必是妃子自己說的算,於是小丫頭打趣道:“不是服了藥就能絕對保證的,萬一有那麼一點點偏差呢。阿昭,你別吃了就不敢認了。”

    秦舒瑾聽的想笑,卻也不打算幫着人解釋,容昭聽了這話則覺得自己一身的血液直奔着腦頂就去了,漲紅了一張臉,磕巴了好幾下才把一句話說出來:“阿笙!我…我們沒行過房!”

    顧予笙被容昭嚇了一跳,又想起那夜西涼刺客闖入凌霄殿,她便跟着一起進了容昭的寢殿,那張能躺開三四人的大牀上,容昭和秦舒瑾各自佔了一邊,中間活像隔了個什麼天塹一般。

    原來…容昭從未動過秦舒瑾…

    顧予笙無意識的點了個頭,又看向秦舒瑾,秦舒瑾挑着眉頭,聳了聳肩,那意思大概是容昭說的沒錯。

    “不是,阿昭,你聽我解釋!”顧予笙覺得自己差點闖禍,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這個脈相是我故意用藥僞出來的,一般太醫診不出來錯處。”

    顧予笙把自己想進長公主的緣由辦法一股腦的全盤托出,幾個人這才都鬆了一口氣。

    “你就這麼確定,長公主會因爲這件事情召你去公主府?”容昭問道。

    顧予笙:“如果長公主的確是涼王的孩子,她會比大風更講究血脈沿襲一事。雖然作爲長公主的兒子,柳子戚身上摻了一半大風的血,但是她也仍舊希望柳子戚有後,最好還是正室所出的後。我把官家救活,又讓太子妃殿下有孕,還是江谷主的關門徒弟,找誰都不如找我。”

    “那你去了公主府,萬事小心。”

    容昭並不擔心顧予笙進不了公主府,他只擔心這丫頭進了公主府,看見什麼蛛絲馬跡便眼睛都藍了,不顧自己安危也要調查。

    顧予笙點頭,再三保證道:“我只是去探探,程韻會跟着我。”

    容昭稍微放心了一些,程韻的性子比程蘇穩當許多,應該不會在關鍵時刻容着顧予笙胡鬧的。

    “對了,阿昭。”顧予笙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我聽阿韻說,你阿孃在世時給你留了個匣子?”

    容昭被問的一愣,回憶了一會兒才點頭:“你不說,我都要忘了。的確是有個鐵匣子,之前在長公主手裏,顧延霍找到我的時候順便把那匣子從公主府偷出來了。那匣子像是玄鐵的,又像是有什麼機關,總之用外力很難打開。我們一時沒轍,就不執着打開它了,現在應該在白芷那。”

    自從顧延霍成立了火藥司,白芷的存在就越發的微乎其微,她能起到的阻攔作用,還沒徐朗來的多。既然不畏懼,顧延霍便也默認了白芷的無害,將匣子寄存在了白芷手裏,一存就存了許久。

    今日若不是顧予笙提了一句,容昭都快要把當年自己視若珍寶的那個匣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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