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宴報復白鈺的方式,也只是把他給自己下的迷藥下回來而已......
容宴原本打算嚇嚇白鈺,在逼着他喫下那粒所謂的毒藥之後。
再告訴他,他給他喫的並不是毒藥。
卻沒有想到,白鈺竟然一句話都不說,直接就把那“毒藥”給吞了下去。
容宴的心裏頓時又氣又急。
“你怎麼能這樣就把那藥吃了?萬一它真的是毒藥呢?你是想死嗎?”
白鈺並沒有回答容宴,而是閉着眼睛,默不作聲。
透明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雖然白鈺已經極力控制了,但是卻怎麼樣也控制不住。
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嘴巴里也不住地發出嗚咽的聲音。
容宴有些心疼的伸出手,將白鈺整個人都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很奇怪的......
在抱住白鈺的那一刻,容宴心裏所有的難受全部一掃而空......
這些天來看不見時,所冒出來的思念......
他心裏面的急躁,慌亂,不安......
所有的一切,竟然在這麼一瞬間的時間裏全部消除乾淨!
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滿足。
容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就好像抱着懷裏的這個人,他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
容宴輕輕的翹起自己的嘴角,心裏面有一些快樂和愉悅。
他低下頭看着白鈺,輕輕的吻在白鈺的眼睛上。
原本只是想要吻住他晶瑩的眼淚,可是,吻着吻着,就已經變了味。
容宴將白鈺抵在牆上,手指用力的捏着他的下巴,然後吻在了他的脣上。
明明是容宴給白鈺下了藥,可是現在容宴卻感覺自己被下了藥一樣。
心裏是難以言喻的心動和渴望。
他看着眼前的人,聲音是說不出的嘶啞。
“你說,以前你給我下了那麼多次迷藥,騙我和你上牀。現在我是不是該報復回來?”
容宴越想越覺得應當如此。
“所以,我要把你賣出去,讓你去做一個日日陪人上牀的牀伴。”
容宴口中的那人,說的自然是他自己。
不爲了嚇一嚇白鈺,他才說的如此模棱兩可。
“至於,把你賣給誰,就要看你在牀上是不是能夠滿足我了?若是能滿足我的話,我一高興,興許會把你買回來,留在我的身邊日日服侍。”
容宴越說越開心,他迫不及待將白鈺從地上抱起來,然後壓到牀上去。
他對這個人早就已經充滿了渴望,現在這樣靠近他,簡直恨不能將他狠狠的佔有。
可是容宴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些玩笑話,卻把白鈺的一顆心都要擊碎了。
只是因爲藥效的原因,讓白鈺的身體根本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白鈺在容宴的面前扭着腰,在他的面前喘息着,渴求着......
可是眼睛裏卻羞恥的掉着眼淚。
心裏沒有快樂,有的只是痛苦和難堪。
白鈺顫抖的看着容宴,從未想過有一天,和自己的愛人在牀上也會如此難受......
如果沒有讓他滿意呢?
他便會把自己送給別人......讓自己陪着別人在牀上度過嗎?
自己在他的眼睛裏是什麼?
一個可以隨意取樂的玩具......是嗎?
想要的時候,便抱在懷裏,用力汲取。
不想要的時候,便可以當成一個廢物一般,丟出去......
白鈺的腦子裏滿滿的都是這樣的念頭。
他那麼深愛着這個男人。
愛到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掏出來送給他。
可是......
到頭來,得到的不過是他最輕賤的鄙夷,以及最殘忍的報復......
白鈺閉着眼睛,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處狠狠的抽了一下。
身子好像再也沒有了任何力氣似的,軟軟的倒了下去。
-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容宴早就已經把白鈺帶回了他自己的住所。
這一場性.愛,對於白鈺來說是災難。
但是對於容宴來說,卻是說不出的喜歡。
如果不是這一次所謂的報復,容宴自己也沒有發覺到,原來他對這個人已經有了這麼強烈的佔有慾。
他在牀上,把白鈺做到暈厥過去之後,依舊沒有能夠滿足。
若不是顧及白鈺的身體,他簡直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佔有這個人。
現在看見白鈺睜開眼睛,容宴臉上的微笑一下子便展現了出來。
他有些玩味似的對着白鈺說道:“我想過了,你的牀上功夫不錯。以後就留在我的身邊服侍我吧。”
容宴並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妥。
就是爲了留在他的身邊。
現在他對着白鈺這樣承諾,白鈺應該會很開心吧。
可是白鈺的嘴上卻沒有說出一句話,甚至他的眼睛都沒有再看向容宴。
沒有容宴想象中的開心,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裏。
容宴有些奇怪的看着白鈺:“怎麼了?還生氣了?”
容宴有些調戲的對着白鈺說道:“我之前騙你的。我不會把你賣給別人的。我說了,你在牀上表現的那麼好,我怎麼捨得?”
容宴的眼睛盯着白鈺,就連移都捨不得移開。
他甚至發現,他之前好像都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白鈺的臉......
現在看來,竟越看越是喜歡。
他總覺得這個人的長相,每一處都長在了他的心上似的。
容宴伸出手抱住白鈺,將他整個人摟進自己的懷裏。
“之前你騙了我,現在我也騙你了。也算是兩清了,好不好?以後我就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你之前不是就希望我把你帶到皇宮裏來嗎?
你想要的那些榮華富貴,我都給你。”
容宴想,他這輩子都沒有做過這樣荒謬的決定。
可是這一次就算再荒謬,他也想把白鈺給留下來......
容宴一邊說着這樣的話,一邊又將白鈺的頭擡了起來。
迫不及待的吻在他的脣上。
就像是上了癮一樣,一旦觸碰到,就再難把持的住。
然而,容宴都已經說出這種話了。
白鈺卻還是無動於衷。
甚至他還用力的推開了容宴,很認真的對着他說道:
“你讓我走吧......如果不願意的話,殺了我也好......”
白鈺的臉色一片蒼白,眼神裏平靜無波。
容宴不知道,他嘴巴里面說出來的那些話,對於白鈺來說,不是恩賜,而是侮辱!
白鈺想要陪着容宴回到皇宮,從來都不是爲了什麼榮華富貴。
他只是愛着這個人,所以纔想要陪着他而已......
還有什麼……
牀上功夫很好,所以纔要把他留下……
白鈺感覺自己的心都已經被絞碎了。
爲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
爲什麼要這樣把他的心像丟垃圾一樣扔在地上,狠狠的踐踏!
白鈺的雙眼很無神的看向前方,再也不像從前那樣,滿心滿眼的都是容宴。
整個人的眼神,說不出的空洞......
容宴忽然有些生氣。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我不是說了嗎?你想要的榮華富貴,我都給你。這樣你還不滿足嗎?
你之前費盡心機的做了那麼多,爲的不就是這個嗎?”
白鈺終於擡起頭,讓自己的眼神和容宴的對視。
他的眼睛早就已經紅了,裏面有透明的液體氤氳。
白鈺苦澀的對着他說道:“我也說了,請讓我離開這裏。”
白鈺說完這句話,竟不管不顧的站起來,直接往門外走去。
容宴簡直要被白鈺氣瘋了。
他真的不明白白鈺怎麼會這樣任性?
做錯了事情的人明明是白鈺。
他不過給了白鈺一點點的懲戒而已。
怎麼現在,倒好像是他做錯了一般?
“白鈺,你給我站住!”
容宴急着對着白鈺說道:“這裏可是皇宮,像你這樣身份的人到處亂走,門外的侍衛隨時都會把你一刀砍死!”
然而,容宴的話並沒有能夠嚇到白鈺,白鈺輕輕的笑了笑一下,無所謂的說道:
“我說了,想殺便殺......我不在乎。”
容宴簡直氣急。
他看着這人慢慢遠去的身影,手指都已經握了起來。
腳步一下子往白鈺所在的方向大步走去。
容宴用力的鉗住白鈺的身體把他掰向自己。
“白鈺,你以爲你走的掉嗎?沒可能的!我說過了,我會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我就一定會做到!”
容宴說完這句話,又強迫性的捏住白鈺的下巴,往他的嘴巴里塞下了一粒迷藥。
嘴巴迫不及待的吻在白鈺的脣上,手指也在急切的撕扯着白鈺的衣服。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這個人,甚至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白鈺。
他逃不掉的,只要自己願意,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自己!
可是容宴卻不知道,他給白鈺喂下的藥,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迷藥……
可是對於白鈺來說,卻已經和毒藥差不多了。
白鈺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
容宴的這粒藥,便加重了白鈺身體衰竭的速度。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