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撿個狐狸來壓寨 >第六八章 文艾被綁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魏先生休息。”說着,錢及律收回了腳步,轉身往文艾的房間走去。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錢及律實在放心不下。

    眼看着錢及律就要走到了文艾的屋門口,錢及律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沒有意識的文艾,忙彎腰抱起她,飛身出了宮中。

    錢及律聽到了身後的聲響,慌忙敲了敲文艾的屋門,大聲喊着:“文艾!你在不在?文艾!”

    屋內沒人,自然沒人迴應他。

    錢及律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又向魏昉屋子方向走着,因爲太過慌亂,走的太快,他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倒,擡手摸索着想要起身,卻突然抹到了一片溼泥,錢及律擡手嗅了嗅,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整個院子只有他們三個人住,未乾的血跡,下落不明的文艾,處處散發着危險氣息的魏昉......

    錢及律瞬間慌了神。

    此時天也漸漸亮了起來,錢及律施展着輕功直奔武靈的寢殿,卻在入門前被一堆太監攔住了。

    “放肆,這是什麼地方你就敢闖?”尖銳的聲音響起。

    “麻煩您稟告一下國主,我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稟報。”錢及律雖然心急如焚,可還是遵守着宮中規矩。

    “你是什麼身份!別國而來的小嘍囉,就憑你也想見我們尊貴的國主大人?”小太監知道錢及律眼睛看不見,又看他柔柔弱弱好欺負的樣子,便下巴朝天,做足了傲慢姿態。

    錢及律皺了皺眉,擡手飛身而上,單手固住太監的脖子,將他按撞到了石柱上:“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當場把你的脖子扭斷!”

    “住手!”

    錢及律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猶豫着,還是鬆開了手。

    能夠重新呼吸的太監瞬間從柱子上滑下,坐在地上不住的咳着,擡頭看着是海園過來,突然覺得有人給自己撐腰,忙爬到海園腳邊,跪着說道:“海大人,您可得爲奴才做主,國主大人還未起,這個平民就跑來口出狂言,說要見國主,奴才......”

    “行了,閉嘴滾下去。”海園擰着眉,冷着臉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不悅道。

    太監立即閉嘴不敢多話,帶着一衆奴才滾了下去。

    “你是文艾的朋友,我認得你,功力十分了得,只是因爲眼睛的問題,動作有些遲緩,不然必是整個大陸數一數二的高手。”海園說着:“只是這麼早,你來寢殿作甚?”

    “文艾失蹤了,是魏昉乾的。”

    海園被他這沒頭沒尾的話弄的一時沒反應過來。

    “海大人,您快派人去找,這魏昉與文艾似有過節,再晚我怕文艾有危險。”

    “這不是小事,待我稟告了國主,再......”

    錢及律擰着眉,打斷了海員的話:“文艾的真實身份是護城國國主的親妹妹,她若出事,後果你可想而知。”

    海園眸色加深,看着錢及律,似乎在判斷他說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你等着,我現在就去稟告國主。”

    錢及律鬆了口氣。

    海園在裏面呆了接近一個小時了,就在錢及律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她終於推門走了出來。

    “國主說了,人她會派人去找,你回去等消息吧。”

    “等消息?”錢及律心有疑惑:“國主打算怎麼找,派多少人找?海大人不會就這一句話就想打發我吧。”

    海園默不作聲。

    在寢殿中,武靈的原話是:“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傳出,城主之妹死於了成溫手中,在知道這個文艾到底什麼身份之前,不需派人,待查出之後派人也來得及。”

    跟在武靈身邊多年,自然知道這話不能對錢及律講,便換了另一個說辭。

    “這便是國主的命令,你還有何不滿?”

    錢及律知道,他們這是表明不打算管了,既然如此,自己也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多謝國主,多謝海大人,那我就先行告退。”

    看着錢及律離開的背影,海園擰着眉喊了一聲:“等一下。”

    錢及律止住了腳步,頭也未回,只是背對着海園說了聲:“海大人還有何事?”

    海園張了張口,而後道:“無事。”

    錢及律一路疾馳,施展輕功飛回了文艾的房間。

    在她的行囊裏面翻翻找找,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信號煙。

    當時文艾說要徹底斬斷與護城國的關聯,於是整理了一通,最終只拿出了一個信號煙,說是能夠聯繫上悠陽,但是以後二人也再無瓜葛,這東西也沒必要留下。

    只是錢及律不理解的是,文艾早就說要把這個信號煙毀掉,卻一直帶在身邊,在他看來,倒比那些珍寶還要寶貴。

    雖然不知道她爲何要躲着悠陽,但是錢及律知道自己若是真放了這信號煙,不管悠陽來還是沒來,她都要和自己生上一番氣。

    不管了,如今之際,什麼都沒有文艾的命重要。

    錢及律帶上了信號煙,施展着輕功,直奔着宮門外去,可是這皇宮入宮難,出宮更是難,晚上好些,白天守門侍衛十餘個,怎麼出去還真是個問題。

    正愁間,突然聽到了不遠處的兩人對話。

    “雲公公馬上過來了,出宮的馬車可準備好?”

    “您放心,早就在門口候着了。”

    錢及律聽此,嘴角揚了揚,他有主意了。

    十幾分鍾後,一輛普通的馬車從宮門口走出,錢及律手腳並用扒在馬車下方,隨着馬車晃晃悠悠拐了又拐,錢及律確定他此時已經離開了皇宮之後才鬆了力,整個人掉在了地上,聽着漸行漸遠的馬車聲,錢及律忙起身遠離了人羣,走了又走,終於找到了一處空曠之所。

    聞着四周充沛的芳草香,又靜心聽了聽四周沒有人聲,他這才從懷中將信號煙拿出。

    文艾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後面疼得難受,想擡手去摸,才發現她此時正是一副五花大綁的狀態,整個人坐在椅子上,雙手縛於椅背後被堅韌的繩索捆綁,雙腳也是同樣。

    文艾環視着四周,藉着破裂的窗戶透射進來的光,發現她此時所在之處是一座破敗不堪的屋子,這裏似乎經歷過一場大火,所有的東西幾乎都被燒爲灰燼,滿屋都是墨黑色,其中還夾雜着刺鼻的黴臭味,面前有一扇搖搖欲墜的門,外面刮過一陣微風,它都會隨着風晃悠兩下,發出細微的聲響。

    突然,搖搖欲墜的門被一股大力踹開,破門不堪重負的砸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地的黑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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