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建造風格與雅緻已經讓蕭雲歎爲觀止,可那畢竟是北方所仿製的,真正的園林風格,就是出自京廈市。
這回來到了真正的出處,齊芮說什麼也要拉着蕭雲好好逛一番,有了齊芮這個本地人的講解,蕭雲倒是受益良多。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找了家本地的特色餐館,嚐了嚐京廈市的特色小喫。
蕭雲心滿意足,卻也到了與齊芮分別的時候。
臨分別前,齊芮依依不捨道:“蕭雲,要不然我也去酒店住好不好?”
蕭雲笑道:“你父母會誤會的。”
齊芮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送走了齊芮之後,蕭雲便招了一輛的士趕回酒店,卻發現屋子裏只有皮溫文一個人,便問道:“遊才良呢?”
皮溫文搖頭道:“那小子氣呼呼跑出去,肚子裏憋了一股氣,回來就鬧肚子疼,
剛好附近有一家中醫館,便去看病了。這小子要是我手下的兵,非拿皮鞭子抽不可!”
蕭雲啼笑皆非,卻有些不放心,問清楚醫館地址又走出酒店。
酒店西行大概一千米,就是中醫館的所在,蕭雲快步前行,不一會便看清了牌匾,上書:懸壺濟世。
蕭雲笑了笑沒往心裏去。
自古以來誇讚中醫的無非也就是什麼妙手回春、懸壺濟世,搞得人想變個法子誇中醫都找不到可用的成語。
蕭雲剛想進去,便在門口處看到了正在爲遊才良診脈的中醫,年紀大概五十上下。
白白淨淨,頗有些醫者風範。
蕭雲耳力強勁,便是在外面也聽到了醫生的囑咐:
“無礙的,不過是肚裏灌了些風,回去歇一歇就好。”
遊才良卻道:“照你這麼說,什麼病忍一忍就好,還要你們醫生什麼用?”
一聲哼了一聲,也不與他爭吵,吩咐活計一聲,不一會,便有人遞給遊才良一包牛皮紙包。
遊才良疑道:“這是什麼?”
醫生愛理不理,說道:“吃了保管你藥到病除,愛信不信,診費一百元,藥材兩百元!”
遊才良氣惱他的態度。
卻也無話可說,直接掏錢便走,蕭雲趕忙找地方隱蔽,待遊才良走遠,方纔進到醫館。
醫生見有人登門,笑問道:“先生有什麼問題?”
蕭雲客氣道:“大叔,剛纔的人是我弟弟,因與我生氣,無理之處還請見諒。”
醫生笑道:
“無妨,小孩子而已,既然你是他兄弟,診費還你罷了,我只不過看他態度頑劣纔想狠收一筆。”
蕭雲苦笑道:
“大叔,錢就不用了,我這弟弟從小使錢使慣了,怕是根本就不覺得您這有什麼貴的......只是不知道大叔給我弟弟開了什麼方子?”
醫生笑道:“涼氣入體,氣脈不順,唯一顆巴豆能解!”
蕭雲眼睛一亮:“妙哉!”
醫生驚訝道:“先生也懂醫術?”
蕭雲自報家門道:“略懂。”
醫生面露驚喜,剛想說話。
此刻醫館便又走進一女子。
這女子出現,整個醫館,包括蕭雲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一個字:美!
二個字:“很美!”
三個字:“絕美!”
美的仿若畫中人,只應存於虛無中!
柔弱婀娜的身段,可堪一握的腰身,眉顰若蹙,完美無瑕的瓜子臉,一副淡淡的妝容。
臉上明明沒有表情,可一雙大眼睛卻似有道不盡的話要說!
一襲新碧色旗袍,滿是江南女子的婉約,說之爲江南女子的代表亦無不可。
這女子,在容顏上比劉清淑也毫不遜色,身上的氣質,更不是兩女能夠比之的。
女子進來,目不斜視,只朝醫生笑道:“醫生,我預約的藥熬好了嗎?”
一聲畢竟年紀大一些,也不是第一次與女人見面,倒是沒出什麼糗,點點頭,說道:
女人點點頭,舉手投足又是一番說不出的婉約風情。
沒一會,醫館的夥計跑了出來,手裏還拎着一袋熬好的湯藥,遞到女人手中,一聲吩咐道:
“夫人,這藥用熱水溫之,每日飯前兩次,足夠一個療程。”
女子笑道:“早就聽聞神醫醫術高超,我現在這裏謝過了,喫完一副我再過來罷。”
醫生微笑點頭,目送女子離去。
良久,醫館裏來來往往的人才醒悟過來,蕭雲更是嘖嘖稱奇道:
“平日裏只聽說過這裏的女子有多婉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醫生笑道:“哈哈哈,別說是你,就算是我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也只見過這麼一位!”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
醫生哈哈笑道:“那就好,那就好!這位先生可是來京廈市公幹?”
蕭雲沒細說,只點頭。
醫生點頭,蕭雲方纔話鋒一轉道:“剛剛那位女子您可認識?”
醫生保指着他哈哈笑道:“哈哈哈,你到底是年輕敢想!到了我這年歲也只能看看嘍。”
蕭雲哂笑,聽醫生接着道:“不過,恐怕你也只能想想了,
這位夫人我雖不認識,不過他開的藥方可是保胎藥,喜脈也是我診出來的,方不過半月!”
蕭雲感嘆道:“真不知是誰娶了這種奇女子!”
醫生也一臉感慨。
男人......多大歲數,也合不上那顆評頭論足的心。
又與醫生聊了一會,印證一番醫術。
蕭雲才告辭離去,直到走的時候這位還對蕭雲的一手鍼灸讚不絕口,並盛情邀請他有時間再過去。
回到酒店,進了屋子。
蕭雲剛好與急匆匆的遊才良撞上,可二話沒說,遊才良直接跑往洗手間,緊接着便是一陣響動......
五分鐘後,青着臉的遊才良走了出來,也顧不得與蕭雲吵過架了,哭喪着臉說道:
“大哥,幫我訂機票!我要回蘇州!我水土不服了!”
蕭雲啼笑皆非,京廈市與蘇州相隔不過幾百公里,水土不服個屁?
他知道緣由,笑道:“什麼水土不服,你現在肚子不疼了吧?”
蕭雲一說,遊才良才注意到這點,忙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蕭雲搖搖頭,說道:“給你治病的醫生是我朋友,你吃了他的巴豆,還想不上廁所?”
遊才良登時叫道:“該死的!我去找他!”
“給我站住!老老實實在酒店呆着!除了這扇門,再也別說認識我!”
見蕭雲真神升起了,遊才良纔不情不願的趴在牀上,蕭雲與皮溫文把房間留給他。
進到另一間房,蕭雲搖頭道:“真是不讓人省心。”
皮溫文笑道:
“富家子弟都這樣,不光咱們這裏,外面也是,遊才良才哪到哪?酋長的兒子那才叫霸道呢!”
“對了,這小子還說每個月給我五萬塊錢,讓我給他報告你和什麼女的接觸過。”
蕭雲笑罵道:“他媽的,還挺精,錢你就收着吧,實在不行跟他編兩句瞎話。”
“嘿嘿,謝謝老闆,我晚上就找他說我回心轉意了!”
蕭雲笑笑沒說話,晚上三人又一同吃了晚飯,遊才良雖然還是有些鬧情緒,可終究不敢再吵鬧。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中午,齊芮便打電話來,說道:“蕭雲,快來我家,一起喫頓午飯,那個婆娘也在呃。”
“恩!”
蕭雲點了點頭,沒叫皮溫文和遊才良,直接打車去往齊家。皮溫文道是樂得清閒。
遊才良卻直呼無語,要是不陪蕭雲來蘇州,此時說不定正和兄弟們花天酒地呢。
差不多花了一個小時來到齊家。
蕭雲付完車費,便看到齊芮正侯在門口,一見到他便笑着撲過來拉住蕭雲的手,說道:“花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