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十四章愉不愉快關你們p事
    見無人再作妖,沈掌院揹着手慢悠悠地回到堂前,繼續講解。

    安寧兒不甘心地說道:“沈掌院真偏心,我們誤了時辰,他訓了好一頓,偏偏四公主在堂上言行無度,沈掌院只罰她抄字。”

    程蕙心看了眼還不自知的四公主,壓低聲音道:“沈掌院方纔唸的是禮記內曲禮上的一段,全篇共有四千三百五十五個字,恐怕四公主今晚怕是不能安睡了。”

    沈掌院掌翰林院多年,在官場內風雨無數,對於她們這些小兒科的動作,心中自有忖度。

    他會因她的遲到而批評,也會對四公主在堂上挑釁的行爲做出懲罰。

    不偏不倚,不縱不枉。

    果然下了堂,四公主得知需要抄撰的字數如此之多,整個人都快昏厥過去。

    她的功課不好,墨筆更是一團糟,如何能在一天一夜之內抄完,沈掌院這是故意的。

    四公主氣得連午後的音律都不上,急匆匆地回去找淑妃告狀。

    安寧兒樂開了花,四千三百五十五個字,要讓她來,想想都要窒息了。

    她笑過之後,轉頭看見程蕙心持筆的手心,不由心疼道:“蕙娘,你的手......”

    程蕙心擱筆,笑了笑,“御醫院的藥很好使,會淡去的。”

    “怪我當日太興奮,急着去騎馬把你一個人仍在原地,要不然,我定然讓四公主也嘗一嘗墮馬的滋味。”

    關於校場的前因後果,程蕙心在養傷期間就讓人送了信給安寧兒,省得她擔心。

    程蕙心掩住安寧兒的嘴,“小聲點。”

    無論如何,四公主都是皇室公主,當面非議都是重罪,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安寧兒是要喫苦頭的。

    安寧兒的身份在太學內到底太低,性子又莽,很容易就得罪人。

    安寧兒拉下她的手,偷悄悄地看一圈,壓低聲音道:“肯定是四公主在陛下面前告狀,不然陛下怎麼會以爲是你故意縱馬,還牽連了皇后娘娘。”

    程蕙心笑着點她額頭,“你呀,還是趕緊想想怎麼應付待會過來授課的古嬤嬤。”

    公主和貴女們的音律絲竹都是由內樂署裏最拔尖的嬤嬤來授課,宮裏的嬤嬤老古板,也重規矩,最看不慣安寧兒這樣粗魯、不文雅的小娘子。

    每每過來授課,都要說教一番。

    安寧兒鼓着腮幫子,不開心,“古嬤嬤簡直就是個老妖怪,整日拉着臉也不笑,眼神像刀子一樣,每次不僅要對我撫琴的手法冷言冷語,還要糾正我的坐姿和儀態,簡直就是折磨。”

    程蕙心笑着聽她抱怨,心思漸漸深了。

    四公主不受昭帝寵愛,就算她害怕自己會在昭帝面前告發此事,想要倒打一耙的跑到昭帝面前扭曲事實,昭帝也不會因爲她的三言兩語就輕易給自己定罪,更不會因此遷怒皇后,甚至衝到鳳鸞殿內不留半分體面的斥責。

    能讓昭帝不問二話就信的,甚至在發現縱馬一事的真相後也不曾發下旨意降罪,那告狀之人定然是個受寵的,甚至可以說是昭帝信任的。

    而她只是一個跳板,被利用來攻擊皇后的一個理由。

    程蕙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倍感艱難。

    未時三刻,太學外的鐘聲響起,安寧兒像條死魚癱倒在琴案上,生無可戀。

    學琴怎麼比練武還要難啊!

    她有氣無力地問程蕙心,“咱們可以不來太學嘛!”

    “哼,能進太學的不是書香世家就是高門顯貴,皆是有身份之人,你個四品中尉之女能夠作爲伴讀就學,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榮光,”凌初然揚着下巴,高傲的姿態溢於顏面之上,“,而你還在這裏惺惺作態,可笑。”

    “就是,若不想來一開始拒絕便好,何必在這裏擺樣子、裝腔作勢的。”

    “想來安娘子和蕙蘭郡主處得並不快,不然也不會作此發言了。”一名藍衣貴女笑嘻嘻道。

    簇擁着凌初然的幾名貴女立在琴案邊上,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拉踩。

    “相處的是挺不愉快的。”

    安寧兒氣憤的情緒變成慢慢的愕然,她呆呆地看着程蕙心。

    凌初然冷曬,如此輕易就被挑撥的關係真是無趣。

    在場的貴女相互對視,樂於見到狗咬狗的場面,眼底藏着幸災樂禍。

    程蕙心慢慢地把目光轉向藍衣貴女身上,勾起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容,“本郡主瞧着你就不錯,想必也合我的脾性,不然日後就由你跟着我,”她放輕了語氣,“貼身伺候!”

    藍衣貴女如遭雷擊,下意識地後退兩步,程蕙心驕橫跋扈,難伺候,人人皆知,現在更是失了聖寵,受到冷落,跟着她不是給自己找罪受。

    “既不願,”程蕙心眉眼冷然,“還不滾。”

    藍衣貴女羞惱不已,卻不敢正面和程蕙心槓上,她扯着羅帕哭嗚嗚地對凌初然道:“南平郡主,你可要爲我做主,那程蕙心竟敢在太學內大放厥詞,實在是過分......嗚嗚嗚......”

    凌初然不屑道:“離我遠點,別髒了我的衣裳。”

    蠢貨,想借她的勢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藍衣貴女哭泣狀的臉一僵,眼裏全是難堪。

    安寧兒心中暗爽,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程蕙心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樣的笑容,太拉仇恨值了,沒看對面那藍衣貴女氣得眼圈都紅了。

    “程蕙心,難道你就不覺心中有愧!!!”

    直面凌初然頗具壓力的質問,程蕙心聳了聳肩,“我一不做虧心事,二不使陰謀詭計,何來有愧。”

    她回的坦坦蕩蕩,凌初然卻覺得她虛僞至極,“無恥!”

    扔下話,凌初然像是覺得再看她一樣都嫌髒,轉身離開。

    沒了南平郡主打頭,剩下的貴女也不敢再多言,紛紛作鳥雀散。

    讓祥雲將兩人的琴盒送到太學西側的廂房內存好,程蕙心送安寧兒出宮門。

    路上安寧兒窺着程蕙心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勸慰,“蕙娘,你別理會南平郡主的那些話,五公主落水都是她自找的,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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