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十五章借東珠害死你
    “那東珠也是她硬塞給你,又不是你強行索要,現在還強加了罪名給你,害你被陛下斥責,咱們都還沒找她算賬呢,南平郡主倒是先爲她出頭來。”

    南平郡主和五公主是手帕交,感情深厚。

    五公主因程蕙心搶奪東珠一事落水重病,直至如今都還未痊癒,南平郡主爲其不平也屬自然,但生性高傲的她不屑做那些陰私手段來針對程蕙心,故而今日才借安寧兒的言語上的錯處來找麻煩。

    說起東珠的事情安寧兒還猶自忿忿不平,覺得昭帝冤枉了程蕙心。

    她也是東珠事件裏唯一一個無條件相信原身的人,就連皇后都認爲是原身貪心不足,想要強奪。

    程蕙心忍不住抱住安寧兒,埋在她的肩上,“寧兒,你怎麼這麼好。”

    明明是個粗心的人,偏偏在她的事情上格外體貼細心。

    安寧兒不好意思地推開程蕙心,低頭摸着鼻子,“蕙娘纔是最好的呢!”

    當年她被父親從邊關送回來,滿京畿的名門貴女都嘲笑她的粗俗和一身野丫頭的土氣,唯有蕙娘不嫌棄和她一道同玩,更是向陛下求了旨意讓她成爲伴讀,入太學,磕磕絆絆地學習/大家禮儀。

    她方纔說不來太學的話,也只是鬧着玩。

    南平郡主說的沒錯,太學之內皆是高門顯貴,就算是公主、郡主身邊的伴讀也都是二三品的大員出身,按她的身份能夠入其中就該心中竊喜。

    何況她的父親還是五品的武將,不是文官清流。

    像是察覺到安寧兒的心思,又或許是程蕙心早就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她很認真地問道:“寧兒,若你在太學內覺得拘束,不若還是在家練練刀更好。”

    聽到這話,安寧兒急了,忙抓着程蕙心的手,“我就說說,蕙娘你可別當真。”

    若是失了伴讀的身份,她可就再難進宮不能和蕙娘相見。

    程蕙心輕而易舉地從安寧兒的臉上猜到她的想法,輕笑着,“寧兒別緊張,我就問問。”

    “你這手臂是怎麼了?”她注意到安寧兒手臂上有點點紅色的鼓包。

    安寧兒無所謂道:“臨近暑夏,蚊蟲漸多,我練刀時辰長,有時就被叮咬,無事無事,沒幾天便褪了。”

    程蕙心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又瞧着宮門近在咫尺,“快回去把,不然天要黑了。”

    待程蕙心回到撫痕殿時,夜幕漸深,一直在殿檐下焦急等到的晴光急忙忙地奔來。

    “今日郡主怎回得如此晚,奴婢都想叫人去尋了。”

    “我和寧兒說話一時忘了時間,回來的便慢了點。”程蕙心一屁股坐在交椅上,覺得雙腿有些麻麻的,應是今日走的路多,腿都有些受不住。

    淨過手,程蕙心將擦手的緞巾放在小几上,跟着晴光去了小花廳。

    花廳內早就備好了飯食,都用白玉瓷蓋蓋着。

    晴光捧着霽青貼花湖石花卉壺置於檜木圓桌上,道:“這壺凝露釀是皇后娘娘派人送來,說是甘甜微醺的果釀,郡主定會喜歡。”

    又送東西來?

    皇后最近是不是太殷勤了,往日她對原身也好,但多數都是面子上的好看,送的也多是些華而不實的擺件和綾羅,哪有血燕和酒釀來的實在。

    小小的金盃裏散發着酸澀醇厚的果香,程蕙心小小地抿了一口,雙眼發亮,舉杯一口飲進,又擡手給自己倒了一杯。

    晴光見她喝得急,勸道:“凝露釀雖也好喝,可郡主別貪杯,會醉人的。”

    眼瞧着程蕙心連灌三杯,晴光終是忍不住又勸,“郡主,先喫點東西把。”

    她揭開胭脂紅折沿小碗蓋,熱氣縈繞。

    “叔母又遣人送了血燕來?”看着碗裏的血燕,程蕙心詫異。

    血燕珍貴、更是稀少,就算是皇后娘娘也只得了幾兩,昨日送的夠多了,今日居然還有?

    “這是剩下的,郡主快喝吧。”

    程蕙心奇怪道:“今晨我不是讓你全煮了嘛。”

    晴光不緊不慢道:“小廚房的御廚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少拿了一塊,這才剩了點。”

    血燕如此名貴,怎麼能浪費在那個質子身上。

    晴光的小心思,程蕙心不知,只真當是小廚房遺漏的,用過飯後坐在交椅上茗茶。

    這時雨濃打簾進來,眉眼雀躍,走路的步子都輕快,“郡主。”

    程蕙心放下茶盅,“怎麼了?”

    “你看。”雨濃笑着讓開了身子。

    李嬤嬤一身紫色盤錦鑲花寶相花紋褙子,頭上盤着圓髻,發間着彩繪銀簪,面容寬和,笑意暖暖地立在簾前,“二孃。”

    “嬤嬤!”程蕙心三兩步上前一頭扎進李嬤嬤的懷抱裏,心裏涌動着陌生又熟悉的暖流。

    “纔多久未見,二孃就變得粘人了。”李嬤嬤一邊不厭煩地撫摸着程蕙心的背,一邊調笑着。

    “我只是想嬤嬤了。”

    不知爲何,對着李嬤嬤,程蕙心的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種濃濃的親切感,彷彿連心都變得懶怠,卻又想肆意撒嬌,撒潑打滾。

    這是原身的情感在作祟嗎?

    李嬤嬤拍了拍程蕙心的腦袋,低聲道:“二孃,嬤嬤有話要和你說。”

    程蕙心看着她凝重的表情,心知定然是和東珠的事情有關,便讓晴光遣退宮女內侍。

    東暖閣內燭火通明,厚重的幔帳把所有的聲響都隔絕在外。

    李嬤嬤拉着程蕙心的手,一臉後怕道:“二孃,梅貴妃是想借東珠之事害死你。”

    程蕙心一愣。

    回憶起那日的事情李嬤嬤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當時她隔着梅花林遠遠地見到二孃和五公主有爭執,當時就想上前卻被五公主的貼身宮女宿雨給攔住,眼睜睜的看着兩人墜湖。

    若不是她反應快,只怕她的二孃就在死在冰冷的湖水之中。

    這麼說來原身和五公主墜湖一事並不是意外,真是五公主和梅貴妃策劃的?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被驗證的那一刻程蕙心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李嬤嬤繼續說道:“當時你已昏迷,我將你救上岸之後,轉頭去尋五公主,卻發現她竟然會泅水,雖然她裝得很像,可我自小便是水邊出生的人家,這點還是不會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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