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六十八章一天要來幾趟
    皇后的心裏纔是五味雜陳,雖然剛纔她在佛堂之內,可外面發生的事情她都知曉,所以纔會出現的那般湊巧。

    她一直知曉昭帝因爲丁盈對程蕙心諸多容忍,可隨着這些年來她有意的放縱之下,程蕙心犯下了許多錯事,昭帝的寵愛也就淡了許多。

    可今日,程蕙心爲了維護她說了那些渾話昭帝卻都未生氣,甚至還因此低頭,還特地下詔以證她的清白,這一切顯得荒謬極了。

    她的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是感動於程蕙心爲了她不惜頂撞昭帝的敬愛,還是心驚於爲昭帝對程蕙心的低頭退讓。

    這中間是發生了什麼讓昭帝一下子對程蕙心的態度反轉如此之大,比起今日,從前的那些寵溺反倒顯得小兒科了。

    “叔母?”程蕙心疑惑地看着一直站在殿口望着昭帝背影發呆的皇后。

    皇后回神,扯起嘴角勉強地笑了下,“今日多虧二孃警醒,請了陛下過來主持公道,不然本宮就被陳婕妤算計了。”

    她伸出手去摸程蕙心的肩,“你可要多謝陛下對你的慈愛之心啊!”

    明顯感覺出皇后的口不對心,程蕙心想,肯定是昭帝剛纔無底線的行爲讓皇后多想了。

    “叔母想岔了,叔父纔不是因爲我的三言兩句就低頭,不過是另有原因罷了。”

    皇后腳步一頓,極其不解,“另有原因?”

    “是呀,”程蕙心莽莽地點頭,“說起來都是叔父的錯,是他的漠視才讓叔母失了威信,不然陳婕妤又怎麼敢在百燈節一事上動手腳還險些釀下大禍,毀了太廟。”

    “說句不好聽的話,要是梅貴妃來操持的話,誰又敢動手腳。”

    程蕙心窺視着皇后逐漸有所變化的臉色,繼續道:“叔父方纔就是想到這些纔會低頭,纔不是看我的面子。”

    “我之前在宮道上被四公主辱罵時叔父看到了,可一句話都沒說,也沒爲我做主,他對我纔不好呢!”

    最後的話程蕙心說的又委屈又憤怒,把一個刁蠻委屈的小娘子形象刻畫在皇后心中。

    皇后心中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一副替程蕙心不平的模樣,“當真?這四公主最近愈發的行爲無度。”

    程蕙心一頭鑽進皇后的懷裏,“謝謝叔母,你定要好好懲罰她。”

    今日陳婕妤差點讓皇后沒臉,她就不信皇后不會藉着她說的事在四公主身上出氣。

    皇后親熱的攬着程蕙心的手,“叔母定會爲二孃做主的,二孃彆氣了。”

    陳婕妤被陛下關了禁閉,她就算想找麻煩也不方便,可每日公主和年齡小的皇子都會來請安,她想捏個痛處教訓四公主還不簡單。

    滿心想着給四公主找麻煩的皇后已經全然忘記剛纔她心裏還對程蕙心的忌憚,覺得是陛下終於見到她的辛苦要重視起她們母子了。

    一旁的候嬤嬤聽着二人的話,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找不到程蕙心話中的錯處。

    程蕙心陪着皇后往裏走,心裏卻想着梅貴妃要是得知陳婕妤出師失利,只怕是要氣瘋了。

    不過對於昭帝讓梅貴妃交出掌宮之權一事,她居然沒有鬧起來,這讓程蕙心很是不解,是覺得就算皇后掌權了也不會動搖她的地位,還是昭帝做了什麼?

    披梅殿中靜悄悄,彷彿連呼吸聲都不存在,透着股沉重的窒息感。

    靈秀端着紅漆盤,埋着頭大氣不敢喘一聲,上首梅貴妃端起茶盅清冷的臉上像是凝結了冰霜,寒意瑟瑟,“陳婕妤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讓她辦件事都辦不好,不僅沒把皇后拖下水,還被陛下禁了足,真是個廢物。”

    她早就眼紅於皇后能夠主持百燈節一事,對於陳婕妤能夠被陛下選中去協助心中有怨氣,可更多的是看好戲的態度。

    陳婕妤是個沉不住氣的,不用她授意,自然會爲了給皇后難堪在百燈節中動手腳,只是梅貴妃也沒想到她竟然害得宮裏走水,差點毀了百燈節。

    發生如此大事,皇后自然也脫不了干係,可沒想到陛下竟一句都未提過,只降了陳婕妤的位份就將這事翻篇兒過,不僅陳婕妤不甘心,梅貴妃更不甘心。

    所以她才故意挑唆着讓陳婕妤去鳳鸞殿鬧,最好鬧大了,陛下顧忌着周邊的流言而不得不對皇后進行處罰。

    可陛下竟然如此維護皇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梅貴妃越想越氣,怒而把手上的茶盅摔在地上,剛巧進來通報的宮女被那茶盅砸個正着嚇得腿軟,瑟瑟地跪在地上。

    “何事!”梅貴妃冷然道。

    “稟、稟娘娘,南平郡主又來了,往卿流館去了。”

    梅貴妃面色更沉幾分,“又來,這南平郡主是把本宮的披梅殿當家了,一日要跑幾趟。”

    她霍地起身,靈秀將手上的紅漆盤給了一旁的宮女,忙忙地跟上。

    卿流館內五公主再一次接過凌初然手上的裝着補湯的小瓷瓶,憂愁地蹙眉,“然娘,你不必如此。”

    爲了她的身子,凌初然不厭其煩一天三趟的進宮給她送補藥和湯水,害怕湯水涼了她喝了會不適應,更是趁滾燙時就灌入瓷瓶中,藏於懷裏,急匆匆送過來,這份心,這份情太沉重了。

    凌初然欣慰地看着五公主在她日漸的投喂下,氣色豐潤,說話都不再顯得有氣無力。

    她拔掉瓶塞,瓶口溢散出濃厚的草藥味,燻人的很,“勿要多言,快喝了它。”

    凌初然不適地皺巴着鼻子,無論聞多少次她都對刺鼻的草藥味不能適應。

    五公主乖順地將瓶中的湯水喝盡,對於她來說入口的苦澀和麻味是她這些年來最爲珍惜的。

    她本就體弱多病,在梅貴妃刻意的苛待下身子更像是破了洞的篩子,脆弱不堪。

    這些年要不是昭帝還算重視她,梅貴妃有時需要利用她來博寵,恐怕她也沒辦法支撐這麼多年。

    五公主纔將補湯喝盡,外面就傳來急匆匆地腳步聲,凌初然把瓶子收好放在懷中,又掏出羅帕在五公主的嘴角按了按。

    羅帕上馥郁的香氣薰得五公主鼻頭微癢,她強忍着不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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