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三十一章荷包是季世子之物
    發生事情的這天到底是太后壽宴,昭帝就算是滿心怒火想找出到底是誰將五公主藥倒,欲行不軌之事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搜查,只得傳了陳江平讓他率領神武衛調查宮中是否有行跡鬼祟之人。

    爲保五公主清譽,昭帝對外是宣稱丟了東西,私下裏卻是下了封口令,更是在夜裏讓人將那日的內侍通通解決了,以免皇家之事被泄漏。

    壽宴那日京中顯貴名門皆是攜子帶女的入宮,車馬如流水,跟隨的僕役也是衆多,陳江平就像是在大海里撈針,看誰都有嫌疑,可要細查卻無人可疑。

    而那個被梅貴妃發現的荷包成了唯一能夠找出賊人的證據。

    那荷包上的雲團紋繡活精緻細密,面料更是上好的綢布,下襬的玉珠子更是水透瑩亮,在日光下恍若澄透的湖水碧波清揚,一看就是極爲權勢之家纔可有之物。

    原本該派人往顯貴、頗有權勢的幾家的郎君身上查去,可看着荷包內的東西,昭帝又有些驚疑不定,一條繡工鮮活的帕子,裏頭包着幾枚桃核?

    他遲疑道:“你確定這是在五娘身邊發現的,是那賊人掉落之物?”

    梅貴妃臉色有些黑沉,堂堂武王世子隨身攜帶的荷包之內就是用帕子包裹的幾個桃核,這算什麼!

    原本她還歡喜着季玉澤逃脫又如何,還不是留下了隨身之物,可現下心裏卻是捉摸不定,這樣的東西真能將季玉澤釘死在毀了五公主清白的柱子上嗎?

    “臣妾怎會看錯,五娘可是從不佩荷包的,這物若不是那登徒子掉的又會是誰呢!”

    梅貴妃心裏急迫的想讓昭帝把視線轉向武王府,可到底不能太着急,要是做得過於表面被昭帝發了,後果可不堪設想。

    “母妃——”

    大皇子人未到聲先到,他看起來像是急匆匆趕過來的,即將入冬的深秋中他硬是出了一身的汗,連鬢角都被打溼了。

    “五妹妹的病怎麼樣了?”

    昭帝示意人送上水,“先喝口水坐下說,瞧你嘴脣都發白了。”

    這段時間大皇子一直往宮外跑,聽說是梅家新請了位在隱居多年的大儒,大皇子向上好學,每日都出去聽誨,昭帝也是深感欣慰。

    他對大皇子如此關懷家人的行爲很是滿意,口氣也是萬分的柔和。

    許久沒有受到昭帝如沐春風般溫柔的大皇子受寵若驚的坐在交椅上,接過宮女送上來的茶盅略略喝了一口,“快告訴我五妹妹現在如何,御醫是怎麼說的。

    那日五公主中了藥效強大的春藥差點半條命都沒丟了,後面還是在御醫院的妙手之下堪堪吊了一口氣,眼下每日都昏昏沉沉的睡着,有時昭帝甚至都覺得躺在榻上的五公主像是下一秒就會這麼仙去一般。

    在渡過煎熬的幾日之後,眼看着昭帝這頭像是毫無頭緒,梅貴妃不得不提議將那日的是告知大皇子,藉此想和大皇子協力把事情往季玉澤身上引去。

    畢竟她是後宮嬪妃,總不能開口就說她曾在季玉澤身上見過這個荷包吧,這種事情自然要由之前每日在太學之中和各家郎君交好的大皇子來開口,纔不會顯得怪異。

    果然大皇子和昭帝言語了片刻,就開始氣憤的做起戲來,“陳將軍可有查出嫌疑之人。”

    昭帝面色微沉,“倒是抓了幾個可疑之人,可都和五孃的事情無關。”

    那些不過是小偷小摸的行爲,要不就是偷懶耍滑的,和五公主的事情並不搭嘎。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我定然要將他挫骨揚灰,纔可泄我心頭之痛。”

    大皇子捏着拳頭,一臉沉重的罵着。

    昭帝只要一想到那日的場景,怒火就止不住的涌出來,他的五娘那麼小、那麼弱,從小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麼就碰上如此的賊人。

    梅貴妃窺着昭帝的表情,勸道:“大郎與那麼世家郎君皆是交好,說不得還真認得那荷包的出處呢!”

    昭帝覺得梅貴妃說的有點道理,雖然心裏不抱希望可還是讓李忠將荷包交由大皇子。

    這個時候就到了展現打皇子演技的時候,只見他先是隨意看了看,然後忽然臉色誇張的變化起來,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發現了點什麼。

    昭帝見如此,追問道:“大郎,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大皇子不好說的太明白,只模糊道:“兒臣好像在季世子身上見過這個......”

    他的口氣猶還帶着點不確定的味道,昭帝臉色卻是有了變化,氣息都低了許多。

    梅貴妃故作驚訝問道:“季世子?就是武王府的那位,你之前說是在桂花宴上對五娘頗爲照顧的那位?”

    大皇子給了梅貴妃一個讚賞的眼神,面上爲難,嘴上吞吐着,“想是我認錯了也未可知,季世子不是那般的人物。”

    他的語氣越來越低,飽含着不願意相信的自欺欺人。

    要是大皇子直接以篤定的口氣來說這話昭帝還未必會信,可他口氣猶豫,更兼之臉色像是受傷之後的自我欺騙,昭帝頓時信了五分。

    再說武王府在昭國之內地位超然,他手底下的皇子們那個不想和季玉澤搭上點關係,大皇子更是其中拉攏最爲突出之一,又怎麼會想着得罪人。

    昭帝這麼一想,心裏更是對大皇子的話信到八分,“你說季世子對五娘多有照顧的事,是真的?”

    雖然昭帝不信季玉澤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可五公主瞧起來嬴弱,顏色卻並不俗,要說少年人一時衝動做下錯事,那也是有的。

    “那日桂花宴中諸家郎君都見過,當時五妹妹想先走還是季世子勸住了。”

    昭帝面露沉思,忽然起身,“回宮。”

    “恭送陛下。”

    “恭送父皇。”

    直到簾子落下,昭帝的背影已看不見,大皇子問梅貴妃,“母妃,父皇這是信了還是——”

    不信呢?

    梅貴妃慢慢勾起嘴角,渾身極爲舒坦的坐在圈椅之上,“你父皇這是急着回去宣武王覲見呢。”

    聞言,大皇子臉色鬆快,用袍袖擦去脣上故意塗抹的白粉,得意道:“這下那季玉澤有好果子吃了。”

    等季玉澤上了梅家這艘船,看他到時候還會不會再給自己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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