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五十二章郡主鬧起來了
    五皇子的日子也就比四公主好過那麼點,有個忠心的內侍並未因主子的落難而變了嘴臉就此離去,反而盡心盡力的如往日一般服侍。

    不過到底落魄的鳳凰不如雞,每月的份例經過層層的剝削,到五皇子手上時不過半數有餘,日子不過堪堪,這是宮裏的慣例了。

    那些不受寵的皇子、公主皆是如此。

    五皇子就算再蠢也知道,宮裏的這些奴才雖然下賤又貪財,可也不是能夠輕易得罪,不然他在宮裏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因此他就算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也不敢去‘陽奉陰違’的內宮局鬧,反而生出個想法。

    宮裏的齷蹉事情多了,這次也不知是誰敢揹着父皇給清寒殿送物用的,想必那些人也是偷偷進行,不敢鬧大,既然如此,他把東西拿了過來自己用豈不是快哉。

    反正凌雲遮那小子每次就算憤怒又怎麼樣,他怎麼敢得罪自己,這次肯定也似嚮往常一樣,只能瞪着眼睛接受。

    身邊只剩下一個內侍的五皇子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喫食和物用都是程蕙心違抗昭帝的命令讓人直接粗暴的從內宮局取了,然後再送到清寒殿。

    還美滋滋的想着凌雲遮若是見到他之後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到時他該如何表現的更加傲氣點。

    誰知剛到殿門前就碰了一鼻子灰,任憑他如何叫囔牽風就是沒開一絲門縫。

    正當五皇子氣的鼻子都歪的時候,一直緊閉的清寒殿又開了。

    透過門縫,昨夜程蕙心剛派人剛送過來的草藥和衣料、喫食、包括筆墨紙硯皆是俱全,整齊的用着漆紅箱子或漆盤放在小院子的一處。

    五皇子砰得一聲用力推開門,一甩袖袍,大步踏了進去,聲音大的彷彿就怕別人聽不見,“好呀,本皇子就說東西去哪了,原來真被你們清寒殿給偷了。”

    聽到那個‘偷’的字眼,再瞧着五皇子拿着手不住的在那麼東西亂翻,立在廊檐下一身素色廣袖交襟長袍的凌雲遮明白了今日這一齣戲是怎麼回事。

    合着五皇子過來鬧這一出,是爲了那麼些個東西?

    凌雲遮眼神微眯,上下打量了下急不可耐地指揮着內侍要搬東西的五皇子,淡淡出聲道:“五皇子這是想做什麼,光明正大的搶嗎?”

    “什麼搶,”五皇子終於捨得將眼神從箱子上轉到凌雲遮的臉上,他眉一揚,手叉着腰,“本皇子不過是來取昨日被賊人擡走的東西罷了,這些東西分明是內宮局旬月給本皇子的份例,卻被你們擡走了,本皇子沒跟父皇告狀,不過是過來取走,已經算是對你的仁至義盡。”

    牽風氣極失笑,再一次刷新對五皇子厚臉皮的認知,能這麼空口白話的說瞎話,還這麼義正言辭的,這世間可沒幾個能如此。

    “哦,那我還要多謝五皇子的高擡貴手?”

    凌雲遮的聲音很淡也很輕,並無多少情緒波動,五皇子以爲他是怕了,自是更加囂張,“識相點,叫上你的奴才一起把東西搬回去,本皇子自是會既往不咎,不然......”

    “你該知道在宮裏偷盜算是什麼罪名,就算你是聿國的太子有如何,這裏是大昭國,有的是法子治死你!”

    因着得意加之覺得清寒殿地段偏遠,不會有人經過,更不會有人聽到,五皇子咬字清晰、音量又極高,濃濃的威脅之意叫人聽了就是一陣冷意從後背上爬上去。

    “五皇子這是要破壞昭國和聿國簽訂的十年和平條約嗎?”

    程蕙心只覺着手腳冰冷,心頭卻彷彿有把火燒起來,心疼中又摻雜着強烈的憤怒

    不僅是爲了凌雲遮要遭受如此的凌辱,更爲了他連如同飄零的落葉般無法自控的命。

    牽風注意到在早在程蕙心出現的那一瞬間,凌雲遮就側過頭,又微調了下動作,分明什麼都沒說、表情也是如往日那般,可怎麼就看起來那麼的——無助?

    他有些不確定地想了想,可發覺到蕙蘭郡主愈發心疼的眼神後,又覺得可能並不是錯覺。

    早在五皇子帶人過來砸門時,殿下就不緊不慢的讓他透個消息給撫痕殿,不用多說,只一句五皇子去了清寒殿就足矣。

    果然,蕙蘭郡主是在意殿下的,來的也太快了。

    程蕙心的話中的內容太嚴重了,嚴重到五皇子根本就沒明白其中的含義。

    “程蕙心,你在胡說什麼!”

    發現程蕙心時,五皇子明顯神色露出了點慌張,可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但到底底氣顯得十分不足。

    “我胡說?”程蕙心冷笑,“當年先祖用了無數的將士的鮮血才和聿國、氐國簽訂下十年的和平條約,兩國之間互有往來,五皇子在青天白日下就堂而皇之的說要治死凌殿下,難道這不是想破壞兩國之間的建交?”

    一下子升到國與國之間,五皇子徹底慌了,色厲內荏得否認,“程蕙心,你與本皇子向來不和,可也不要空口白牙的污衊人。”

    “這裏是昭國皇宮!”

    而他更是昭國皇子,程蕙心如何受寵也不過是公府之女、一個徒有虛名的郡主而已。

    像是被這句話提醒到,又或許是忌憚,在程蕙心眼裏一直‘沉默委屈’的凌雲遮,隱忍道:“我無事,你不必爲我出頭。”

    顯然這麼多年來,凌雲遮一直都是如此隱忍退讓着纔在昭國之內過下去。

    程蕙心一直都知道凌雲遮吃了很多苦,可許是因爲那些事都只存在原身的記憶中,她並沒有感同身受,又或者是除了初次見面之外,她所見到的凌雲遮都是強硬又毒舌的,所以就輕而易舉的忘記了,原來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程蕙心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感覺,只是不甘又心疼的情緒一直在胸口發酵,酸澀的讓她有些惱火,“你安靜的呆着。”

    平日也沒見他對自己這麼退讓,怎麼到五皇子面前就跟病了的老虎,連聲吼都不會了。

    凌雲遮垂眸,長睫覆蓋下的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上挑的嘴角抿成一條線,渾身寫滿了無助、可憐。

    在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牽風:……

    這樣的殿下,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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