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五十一章勾引人的狐狸精
    碰了一鼻子灰的程國公倒是沒生氣,只是得知了武王在榻上下不來,道是既來了就去瞧瞧也好。

    季玉澤對他們這些頑固不聽人話的兵痞子很是不放心,一路在一旁跟隨,聽着二人閒話。

    武王勉強打起精神應了兩句,可壓制疼痛實在耗費他太多的心力,臉色更是難看幾分,這下原本不以爲意的程國公終於開始在意。

    先帝給武王冠以國姓,更是賜他武王的封號,那皆是因武王年輕時在戰場之上猶如一頭野狼般不要命、更是狠,受傷、流血那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更別提爲了救先皇的那一次,差點就把右手留在那了,此時那個受過傷的右手無法控制的一直在打顫。

    程國公在戰場之上也拼,可到底出身世家,會審時度勢,對行軍布戰更是有一手,因此衝鋒陷陣的少,多數是在後方指揮,受的傷到底沒有武王多,兩人年歲相差不過五數,可身體卻是差的天翻地覆。

    “可有請過御醫?”程國公斂眉。

    武王勉強笑了笑,疼痛讓他的笑容都顯得無力極了,“請了,御醫也說是老毛病,雨水之季發作也屬常理,和喝酒並無大關係。”

    程國公聽他如此難受卻還念念不忘撇清和酒並無關係,他余光中發現季玉澤的臉色比起武王更是難看,顯然是氣急了卻有無可奈何,想來這樣的場景今日也並不是第一次了。

    可到底也與自己連日拉着武王喝酒有關係,程國公內心含着愧疚,提議道:“此次隨我回來的有位老醫官,可以請他過來看看。”

    季玉澤雖然不抱希望可到底沒有拒絕,他私心裏是想請程蕙心來府一趟,畢竟上次桂花宴那一夜的事情他和武王可謂是印象深刻,武王甚至因此身體鬆快了好些天。

    可他一開口就被武王斷然拒絕了,武王覺着程蕙心既看不上他們武王府,那他們也不能低了骨氣去找她,就憋着一口氣頂着。

    老醫官來的很快,身子骨瞧起來很是極爲硬朗,走路更是健步如飛,目光如炬,若不是他廋小削廋的身體和花白的鬍鬚,還有臉上如溝壑一般的皺紋,根本不會有人把他當做花甲之年的老人。

    老醫官查看過後,斷言道:“無礙,老夫開一個藥方喫上幾劑就好。”

    聞言,武王大喜,身體也似是有了點力氣,靠在軟枕上道:“多謝。”

    老醫官擺擺手,拎着藥箱去外間寫方子去了。

    季玉澤不知爲何心底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些怪異。

    那老醫官的方子果然有奇效,喝了藥的武王覺着精神奕奕,骨子裏的疼像是被鎮壓下去,只剩下微末的癢意,這些對於武王來說基本可以無視了。

    見此程國公的心也算是放下來了,他回京這幾日故意晾着太后未去見,今晨太后終於坐不住打發人來請了,他拖得也夠久了。

    那封寄去邊陲的信件雖未署名,可其中居高臨下的口吻和略含着厭惡的話語,程國公不用猜也知道是太后派人送來的,其目的不過就是爲了逼他回來。

    當時的他剛瞧見信中所言關於二孃的種種任性驕縱、和太后盛氣凌人的指點,一時憤怒,就書了一封措辭嚴厲的書信給了李嬤嬤。

    想必那日二孃不願與他說話也是爲那封信裏生氣。

    壽安殿內皇后正和太后說話,聽到程國公來了忙躲到黃色的垂幔之後。

    高嬤嬤讓人放下左右兩側飛罩之上的薄紗,然後方纔宣人入見。

    “太后金安。”

    “起來把。”

    太后捂着胸口坐起來,眉眼不是很暢快,胸悶的老毛病近日犯得頻繁,連檀香的作用都少的可憐。

    高嬤嬤送上清茶,又墊了軟枕在榻上,取過一方大紅洋緞洋縐銀鼠寶珠軟褥蓋在太后的腿上,然後帶着人無聲無息的退出去。

    太后有一口沒一口的飲着清茶,晾着程國公就是不開口,顯然是對程國公拖着不來見她的事情很介懷,存心給個下馬威。

    程國公卻沒這個時間陪她耗着,“不知太后今日請臣來是所爲何事?”

    等了一會見太后還是不開口,程國公抱拳,“既無事,那臣就告退了。”

    他如此不給面子,太后強裝的架勢也繃不住了,“哀家傳國公爺來此,自是有事相討。”

    “那就請太后直言。”

    當年若不是先帝親指,太后纔看不上當時家族式微的程國公爲昭帝的侍讀,不說心思玲瓏就罷了,除了才華不錯能夠給昭帝幫襯之外,就是帶着昭帝惹是生非的打架,說話更是一頭杆子到頂,半點都不會轉彎,這麼多年了,從未變過。

    不過後來程國公入軍,因着有勇有謀、又敢拼搏,得了當時還未封王的武王的眼,這才一路扶搖直上,短短兩年就是手握數萬重兵的大將軍,他也不過是運氣好,不然現在的程國公府說不得早就名存實亡了。

    而程國公的那個女兒,不僅面容肖似她的母親,宛如吸人精氣的狐狸精,性子更是和程國公如出一轍。

    面對陛下不尊不敬、更是絲毫沒有女兒家的羞恥心,勾引陛下,讓陛下無法把持,這才造就瞭如今的局面。

    隔着白紗程國公看不清太后的表情,可也猜得到肯定不好看,“太后不遠萬里書了書信與我不就是想讓我回京,眼下我回來了,可太后卻又什麼都不說......”

    “臣不明白太后什麼意思?”

    書信之內只說了二孃先是不顧名聲的追在梅家郎君身後多年,而後又與聿國質子交情甚好,後面甚至引得那質子和武王世子在廣明殿內求着陛下賜婚,但書信之人的目的卻並未直言,明顯就是借二孃的事引他回京。

    “你不明白?”太后冷笑,“我瞧你倒是個明白人,心眼比誰都敞亮着。”

    “當年你故意把程蕙心留下來,難道不就是抱着想看到如今這種局面的想法嗎?”

    “現在你如意了,陛下被你那個到處勾引人的女兒迷得團團轉,連心思都不放在朝堂之上,若是昭國因此產生大亂,那你程國公就是罪魁禍首!”

    太后一番淋漓盡致的發言沒有讓程國公的臉上有絲毫的動搖,因着當年烏龍的賜婚一事,他對於太后所說的所有話都保持着質疑的態度,並未深信。

    “若是太后就想說這些的話,臣聽到了,臣告退。”

    說罷,程國公徑直轉身離去,從容又無視的態度一如當年他初次入宮覲見時面對太后那審視又鄙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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