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五十九章貪婪的人
    太后爲了絕了昭帝的心思,不惜聯合羅家向先帝請求給程國公賜婚。

    無故被塞了一個看不上眼的媳婦,許太君心中的厭惡和憤怒可想而知。

    何況當時的程國公已得了武王的眼,手握數萬重兵,身份今昔非比,本該可以覓得一位品行端正、身份尊貴的高門嫡女。

    因此丁盈進門之後日子極其不好過,在原身的記憶中母親的笑容總是苦澀又悲傷的。

    許太君也總是冷漠以待,動輒就是訓誡、罰站、跪祠堂,美名其曰是交規矩。

    丁盈的早亡和許太君脫離不了關係。

    那段酸苦的日子李嬤嬤是最清楚的,可到底太君是二孃的祖母,基於禮法和孝道,二孃都必須去請安,不然還不知府中還要怎麼編排二孃的名聲。

    “不管怎麼樣太君都是你的祖母,身爲未出閣的娘子若是被人傳不孝,到時你可怎麼辦!”

    二孃自小喪母,幼時艱難,好不容易被封爲郡主卻要呆在宮裏那個喫人不見血的地方。

    皇后嘴上說是疼愛二孃,實際也是冷眼瞧着,不然怎麼會任由外頭人說的那些誅心的話廣爲流傳呢!

    “嬤嬤,”程蕙心親熱地抱着李嬤嬤的肩膀,甜甜的笑着,“我那祖母是個最有心思、也最會整治人的,就算事情做的再噁心也要給自己留下個好名聲。”

    李嬤嬤不懂程蕙心的意思。

    程蕙心喚過雨濃,讓她去安寧堂使點銀子問問情況。

    雨濃很快就回來了,她跑得有點急,零碎的話語卻讓李嬤嬤很是憤怒。

    “郡主,奴婢去問了,安寧堂裏的丫鬟說,今日太君頭疼發作見不得風,眼下正傳了大夫在看呢,就免了各房的晨昏定省。”

    要是程蕙心聽李嬤嬤的早早就起了,趕去安寧堂請安,不用說肯定會被晾在院子裏,然後空等一場的被太君頭疼發作的理由打發回來。

    理由很充分,你程蕙心剛回來,裏頭的下人們也還不知道更不清楚還有你的存在,自然也就忘了通知了。

    再說太君頭疼發作是大事,晚輩就算多等一會又不會怎麼樣。

    這熟悉的手段味道讓李嬤嬤彷彿又回想起當年丁盈剛入府時也是如此被太君蹉跎着,整治着,如花般的人兒就是一步步枯萎下去,直到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李嬤嬤第一次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程國公比起皇宮來說似乎顯得更爲糟糕。

    至少在宮裏,有昭帝在,沒人敢直接給程蕙心臉色看。

    程蕙心知道李嬤嬤的想法,她是覺着當年是因爲程國公不在,所以纔會發生悲劇,而眼下程國公在,甚至昨天還爲了她警告了太君,所以覺着有了保障性。

    可許太君霸道了一輩子,甚至還逼死了原身母親的人,是如何的心狠,怎麼可能就會因爲程國公簡單的一句話就放棄針對的心思。

    相反,程國公越是在意自己,許太君就越不快。

    她自覺高貴,看不起丁盈五品人家的出身,更憤怒於程國公執意將國公府交由丁盈所生的兒子身上。

    程蕙心繼續擺弄着妝奩裏首飾,挑挑揀揀地取了個羊脂玉鐲子套上,擡着手滿意地看了看,“嬤嬤與其在心裏擔心,不如陪我好好用個飯食,等下可有的忙呢!”

    就如程蕙心所說,飯食還未用完,國公夫人就派人來請了,說是本來晨間該由太君給她介紹各房的娘子、郎君,可太君身子不適,因此就由她來。

    還未到正堂程蕙心就見到不遠處黑壓壓的一大片腦袋,她深刻的懷疑國公夫人這是把程家五服之內的人都叫了過來。

    “四娘你終於來了,”國公夫人見到姍姍來遲的程蕙心後剛想以示親熱的拉她的手卻落了個空。

    程蕙心的行爲讓場面頓時有些尷尬,她咬着後槽牙,笑容扭曲道:“快過來,讓我給你介紹一下。”

    程蕙心擰緊眉尖,姣好的面容彷彿因爲眼前過於吵雜的人羣而不快,姿態凌然,“夫人快說,公主還等我回去呢!”

    居高臨下和不客氣的命令讓國公夫人覺着腦袋裏的一根線像是被拽緊了一般,生疼生疼的,她憋着氣開始一個個介紹。

    過程中無論是誰,程蕙心都不曾開口問好,只是眼神停留了一瞬就移了過去,快的讓人覺着她壓根就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不過是敷衍了事。

    其中大房的大夫人是許太君的侄女,由許太君做主嫁入程家,一向以許太君馬首是瞻,對於丁盈更是一直鄙視,覺得她和自己做妯娌是件極爲丟臉的事情,沒少在後面嚼舌根。

    她對程蕙心也是看不上眼,更是打算仗着長輩的身份好好教訓這個傳說中囂張的郡主,殺殺氣焰。

    “四娘,大伯母知曉你在宮中頗爲受寵,因此眼高於頂,也看不上家族之中的人,可如今在場的哪一個不是你的長輩、姐姐,若要論起來你的輩最小,合該請安問好纔對,怎麼如此無禮數的視若無睹過去,你在宮裏就是這般學的規矩?”

    大夫人就算是教訓程蕙心都不忘在她身上潑一盆髒水,沒見其他房裏的人都對程蕙心露出了幾分厭惡的神情。

    程蕙心故作矜傲地扶了扶頭上的釵環,珠翠閃耀的光華瞬間就吸引了在場娘子們的視線,“大伯母這是要跟我講規矩?”

    羊脂玉的手釧和沉甸甸的金瓔珞還有她髻上巧奪天工的珠翠皆是讓人挪不開眼,這般華貴的釵環,她可是從未見過,想來程蕙心從宮裏出來定是帶了不少的好東西。

    大夫人頗爲眼紅,言語更尖酸起來,“自然,咱們大昭國孝順長輩是自古以來的,行禮請安更是小輩本分之中的事。”

    程媛媛早早的就在一旁看熱鬧,她是最喜釵環、珠翠,每日都恨不得戴個滿頭,眼下見了程蕙心髻上和身上的無所不華麗,忍不住拽了拽國公夫人的手。

    “孃親,我想要。”她絲毫不掩飾自身的貪婪。

    對於程媛媛來說,她是國公府的嫡女、父親又是手握十萬重兵的大將軍,自小以來想要的東西哪個得不到的。

    就算程涵涵有時候仗着祖母的寵愛得可什麼愛不釋手的玩意,她照樣也能讓孃親想辦法弄到手。

    反正柳姨娘聽話的很、膽子又小,遠比程涵涵要更容易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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