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一百七十四章不願意也要嫁
    程媛媛終於繃不住,巴着麻繩在上頭痛哭起來,“母親快救救我、母親、母親……”

    底下的國公夫人有多急,程涵涵就有多幸災樂禍。

    要不是還維持着柔弱的名聲,程涵涵只怕早大笑出聲,最好喊全京城的貴女來瞧一瞧程媛媛這副沒有形象的模樣。

    程媛媛到最後是怎麼下來的,程蕙心並不清楚,可得益於程涵涵的大力宣傳,就算在國公夫人的打壓之下,關於程媛媛像個猴子被吊在樹上,然後大哭不停的丟臉傳聞迅速在府裏傳遍。

    聽說程媛媛因爲這個連着幾日都不出房門,伺候的丫鬟每日送出來被砸碎的花瓶瓷器多不勝數。

    吃了大虧國公夫人暫且歇了存心整治程蕙心的想法,一心顧着自己的寶貝女兒去了。

    府裏安定,程國公也是頗爲鬆了一口氣。

    不知爲何,他對上程蕙心總是會有一種止不住的心虛感,這幾日在軍營之中做事都免不了分心,總是會想起當年他強硬的把才小腿高的小娃娃送進宮裏。

    “國忠老弟,你盯這火爐做什麼,熱死了。”

    武王擡手抹掉下巴的汗,用肩膀撞了一下他,“是爲凌光甲的事情嗎?”

    凌光甲是好東西,不過工藝製造繁雜,加之對工匠的手藝也頗有要求,近日一直尋找的能工巧匠陸續入了軍營中,他和程國公也是沒日沒夜的盯着,但凡出點問題就讓工匠重新捶打。

    兩人皆是好幾日沒睡好了。

    武王嗓門向來大,就算周遭叮叮鐺鐺的捶打聲也沒蓋住他的聲音。

    回過神的程國公才發覺自己距離打鐵的火爐有點進,不由後退半步,“無礙。”

    “若是再冷點,躲在這爐房裏喝酒也算是趣事了。”武王感慨道。

    比起外頭的初冬,爐房裏的溫度溫暖如春,可時間一長,悶久了,再溫暖也就變了味道。

    武王后背的內衫早就被汗水打溼,一張粗獷的臉上印出的是火爐紅通通的顏色,他像是許久未喝酒的人一樣,有些嘴饞的砸嘴,似是在回想醇香的美酒味道。

    在打鐵的火爐旁喝酒也就嗜酒如命的武王能想的出來,程國公擡眼,“那老醫官說過了,可少量喝點,喝太多於你的身體無益。”

    “喝酒就是爲了痛快,能活着痛飲一碗,又何必在意有益無益,”武王哈哈一笑,半點不在意,“我讓人送兩罈子來,今夜咱們不醉不歸。”

    程國公雖然不贊同,可到底沒說什麼。

    老醫官醫術一絕,武王這段日子來不僅精神甚佳,身體大好,就算在深夜之中也是精神百倍,比起當年不在話下。

    這讓武王彷彿有種回到年輕時候的感覺,連着幾日都亢奮不已。

    就在兩人還在查看工匠進度時,有士兵進來傳話。

    是程國公府的。

    凌光甲正式開鍛火淬,程國公連着好幾日不歸家,許太君擔心就忍不住打發人來催了。

    武王聽後乾脆的將程國公推出了器械房,揮手道:“久不歸家,自是不好,再說這盔甲你比我更清楚,哪那麼快就能出來。”

    “你回京的日子就這麼點時間,不日就要回邊陲了,還是多陪陪家人,這裏有我呢!”

    程國公猶豫止步,武王又道:“安心,只要盔甲一出,我自會派人過去尋你。”

    好說歹說程國公總算走了,武王纔剛想再回器械房就見季玉澤不知道從哪繞了出來。

    “澤兒,你怎麼過來了?”

    自開始凌光甲的鍛淬之後季玉澤以擔心武王的名義一道入駐了城郊的軍營之中,不過他知道凌光甲對於昭國有多重要,守備瞧起來像是平常,實則嚴密無比,但凡有人擅自潛入,那都是要格殺勿論的。

    季玉澤潛伏在昭國多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加之半成品的凌光甲並沒有研究的意義,因此並未動手腳,不過就是每日踩點,將巡守的時間和位置暗暗記在心中。

    “父王,我瞧着今日的天氣像是要下雨,帶了披風給你。”

    季玉澤將手上的玄色暗紋披風遞過去,眉眼間寫滿着關懷。

    過來探聽凌光甲的進度是其一,其二自然也是爲了程國公的病。

    雖說有老醫官的妙手,可季玉澤心裏總是放心不下。

    武王嫌棄的推開披風,“我整日在爐房之內,都快熱得光膀子了,你拿件披風過來做甚,無用無用。”

    “夜露深重,這是給你從爐房裏出來之後披上的,”季玉澤帶着點教育的口氣,“現在身子纔好了點,別不當回事。”

    年輕時能夠多注意點的話,現在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他總是對武王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些不滿。

    “行了行了,你快回房去把。”

    武王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披風,轉頭欲走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招手讓季玉澤過來。

    “蕙蘭郡主的事我提了,程國公說是讓你這幾日去國公府拜訪,走上一趟,瞧一瞧。”

    季玉澤臉上的笑意真實了幾分,也不知是爲了日後分裂昭國的計劃更進了一步,還是爲心裏那份萌動的心思而歡欣。

    “多謝父王。”

    武王撓了撓頭,見到兒子如此開心,心裏那點彆扭也就蕩然無存了。

    蕙蘭郡主就蕙蘭郡主把,雖說性子野了點、橫了點,可兒子喜歡又有什麼辦法。

    而且怎麼說武王府和程國公府本就交好,這也算是親上加親的喜事。

    不過——

    “你還沒搞定那丫頭?”

    武王毫不留情的話讓季玉澤表情有些怪異,似是尷尬又像是摻雜了點窘迫的情緒。

    武王的性子本就莽,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的話戳傷了兒子的少郎心,又補刀道:“當年你老子搞定你娘也不過是花費一月旬,你小子不行啊。”

    不過一小娘子居然搞不定,兒子這麼多年的花樓白呆了,沒有半點長進。

    仗着季玉澤不知情,武王對自己大吹特吹,又傳授了許多所謂獨門絕招用來動搖小娘子的芳心,讓季玉澤一定要按他說的法子做云云。

    季玉澤:......

    他並不是很想承認在這一點上輸給武王,可程蕙心對自己警惕的很,恐怕沒那麼容易成功。

    不過婚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程國公要是開口的話,想必就算是程蕙心不願意,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嫁給他。

    想到這季玉澤的臉色好看很多,甚至心裏還隱約升起一抹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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