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零四章發現奸細
    愛子如命的武王還不信京城之內能在家世、樣貌、品格之上能有人比得上季玉澤的。

    “你說啊,到底是誰!”

    似是被武王催促的煩了,程國公重重放下酒盅,聲音發沉,“梅修賢......”

    武王消音了。

    梅修賢今歲才中了魁首,文采和樣貌可謂是京城之內郎君的榜首,雖然此時不過是做一名小小修撰,可任誰都知道那不過是陛下忌憚梅家勢大,故意不中用他罷了。

    這樣的郎君別說是程蕙心,那可是滿京城裏娘子們的夢中夫君。

    武王訕訕然,“喝酒、喝酒。”

    跟梅修賢比,那不是自打臉嘛。

    就算一貫自傲兒子好的武王都說不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兩人沒有注意到酒館後方桌子上有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一直在偷聽着二人的談話。

    “你說什麼,此話當真?”大皇子神情激動地從交椅上起來,眼神灼灼地盯着男子,重複道:“你親耳聽到程國公說程蕙心一直還對梅修賢傾慕,甚至爲此拒絕定親之事?”

    男子正是在酒館之內偷聽的人。

    “是,屬下親耳聽到,做不得假。”

    大皇子哈哈大笑連着說了好幾個好,“下去領賞把。”

    這個消息對於因爲武王和程國公府要定親事情而傷腦筋的大皇子來說,真真就是及時雨,燒到眉毛的火有了希望。

    程蕙心那性子這麼多年他還不清楚,驕縱自以爲是,很容易就被人攛掇,只要稍加給點暗示,又或者讓修賢給點好臉色,說不定她就會向之前在廣明殿那次一樣,爲了能和梅修賢在一起鬧翻天。

    只要程蕙心敢鬧,這門親事就肯定結不下去,要是讓兩家就此生了嫌隙那就更好了。

    虧他之前還當真以爲程蕙心移情別戀在那質子之上,想來也不過是把那質子當做玩意取樂。

    現在的梅家失了梅大相公就像是少了個定海神針,波盪不平,已不復前些年的榮光,加之昭帝有意將一些梅家姻親的官員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調往空有名頭,並無實權的職位上,梅家在朝中的話柄權一下子弱下來。

    大皇子不傻,敏銳的感覺到了昭帝對梅家開始有了忌憚之心,故而和祖父商議着在背後出手,利用黃大人給國公府製造點絆子,誰知向來不管閒事的南平王居然出面維護程國公。

    這件事到底不了了之,黃大人原定將要接替尚書令的職位也被昭帝以,既然黃大人如此疼愛兒子,那就不勞煩你幹這麼辛苦的活,轉而調到門下侍中,是明升暗貶,看起來官職高了,實際卻是個清水差,什麼都摸不着。

    梅大相公心知昭帝現下是見梅家勢大,想借程國公留京的這段日子裏,將他們的力量削減,故而再不甘也隱忍下來,讓大皇子按兵不動。

    也讓在宮裏受了冷待的梅貴妃靜靜蟄伏,不要再做什麼引得昭帝疑心更重。

    梅家是消停了,可京城裏有些不平靜,先是爆出了軍營之內混入他國奸細,而後一直負責軍營兵士的武王也被召入宮裏,而後更是收到消息,在京城地界之內的秦樓楚館之中也查到了幾名不屬於昭國的花娘子。

    昭帝大怒,再多的兒女情長也被不穩的寶座拉回了心思,嚴令武王徹查。

    一開始昭帝將這些人和襲擊凌雲遮的那羣刺客聯想在一起,以爲是聿國私下的手段,正準備遷怒時就收到武王連夜發來的消息。

    那些人是氐國的。

    一開始無人承認,甚至還想混淆視聽嫁禍到聿國之上,武王用了些隱密的法子才讓那些人開口,不過人倒是廢了。

    廣明殿內武王臉色緊繃,周身氣息猶如醞釀着暴風雨的烏雲,陰沉沉,他抱拳道:“臣無能,關於到底是誰幫助他們混入軍營之中,一直未審問出來。”

    那羣氐國人骨頭夠硬,有兩個看守時沒注意自盡死了,剩下的不是一心求死、就是頑固不開口,最後是將人弄得廢了才得出了是氐國人的話來,可再多的就問不出來。

    昭帝沉着臉,目光冰冷,“查,給朕查!”

    不查出來,他難以入眠。

    粥碗之內的老鼠屎若是不盡早尋出來,早晚要釀出大禍。

    武王比昭帝更憤怒,更難以置信,他掌管的兵中居然會混有奸細,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要不是昭帝對他還算信任,只怕他要擔上背國的罵名。

    全城戒嚴,軍營更是封鎖出入,搜查一事如火如荼,從花娘們是何時入城、到文書的僞裝和士兵是由誰招募入營、又是誰來安排的,一切在軍中皆有記載。

    所有的線索一路都指向了五十里以外的一個小山村,氐國的奸細皆是由那所出,武王打算親自前去調查。

    這頭昭帝也讓文官起草文書,質問氐國是何意。

    各國皆會派探子扎守他國之內,這是一個潛規則,心裏清楚可是尾巴沒被抓到,大家自然也就樂呵樂呵好好的,可要是被抓到了,這就不行。

    滿朝上下都爲奸細一事震驚,要起草文書,言語措辭要恰當,又不能太示弱,更要體現出昭帝的憤怒和責問,期間翰林院和中書省忙個不停。

    梅修賢爲今歲的榜首,才華斐然,也被院正抓去一道起草文書,大皇子來尋他時,他一身青色的官服之上皆是墨色、印子,官帽早就被放在一旁,院內更是遍地作廢的白紙,墨香混合着暖爐的炭味,讓裏頭的味道很奇怪。

    大皇子捂着鼻子,頗爲嫌棄的避開地上散落的筆筒和廢紙,“修賢......”

    聞言,梅修賢頭也沒擡,“何事?”

    態度冷淡、眼神更是都沒給,大皇子臉色變了下,眼裏掛着火焰,可到底還是忍下,“你出來。”

    梅修賢不語,繼續動着筆桿子。

    大皇子站了會,經不住一旁往來的青澀官員奇怪的眼神,語氣不是很好,“我有事,很重要。”

    他重重的強調了一遍,這才換來梅修賢的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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