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一十九章程蕙心,我真是看錯你了
    昭帝就算是爲了丁盈也不會讓程蕙心喫苦,他的心裏比誰都明白。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程蕙心負着郡主的盛名,又有着皇后的放縱,在宮裏的待遇比起公主和皇子都不爲過,居然會認爲是受罪,他實在不能理解。

    父女兩到底不歡而散,程蕙心冷着臉出門時正瞧撞見偷聽來不及躲藏的程涵涵。

    一個極力掩飾不住的驚慌和不安,一個氣息冰冷、眼神彷彿在看一個不安分想偷東西的老鼠,輕蔑中帶着漠然。

    程涵涵又難堪又仇恨卻半點不敢做什麼,她第一次充分的認知她惹不起程蕙心。

    費盡心力、窮盡手段得到的東西,可能還經不住程蕙心的兩句話就會變成泡沫。

    就算是祖母也沒有辦法幫她。

    武王府,她放棄了。

    祖母說的對,她不能爲了一份不確定的榮華富貴去賭,去找個家世清白、底蘊深厚的世家纔是正理。

    幸好,父親並沒有直接答應程蕙心要將她除名,只要她還是嫡女,總歸不會嫁得太差。

    許是害怕日後會再生波折、又許是會擔心程蕙心會鬧得不休,許太君很速度的給程涵涵尋了一門不錯的親事,兵部侍郎的嫡次子,去歲春閨上也取了不錯的名次,被安排了一個閒職在攢資歷,有兩房姨娘,但都是正經人家,也還算乾淨。

    這對於正經的嫡女來說都是門不錯的親事,何況還不過是姨娘肚子裏出來的庶女。

    在各房圍在許太君身邊打趣程涵涵時,其他庶女們紛紛露出嫉妒的眼神來。

    可能怎麼辦,誰讓她們生得不如程涵涵好看,也不如她討巧會說好話。

    聽說那兵部侍郎的嫡次子對程涵涵很是中意,換了庚帖之後,挑了個吉日來下聘。

    兵部侍郎祖上三代都是爲官,不說財大氣粗、底蘊還是有的,加之重視程國公府,給的聘禮都是極好的,滿室都被珠光印得熠熠生輝。

    可惜,她們這些庶女去不得正堂,也只能從下人嘴裏聽一耳朵。

    程媛媛對眼前的戲碼不感興趣,最主要的是她不想看到程涵涵那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可笑,不過一個嫡次子就搞得跟當家主母一樣。

    也是,她一個庶女能見過多大的世面,見到一個還算長得過去的郎君和不錯的世家就巴巴的湊上去,還以爲是撿了大便宜。

    不過,她有些失望。

    本以爲將這件事透露給程蕙心之後會見到雞飛狗跳的場景,說不得還要鬧上個幾日,然後請族老把程涵涵除名掉,誰知程蕙心對外頭兇悍又跋扈,怎麼在父親和祖母面前這般無用,竟是任由程涵涵就踩着自己娘頭上,廢物。

    “程蕙心,我真是看錯你了。”

    面對一進翠竹居就怒火沖沖的程媛媛,程蕙心八風不動,甚至連持筆的姿勢都沒變過。

    “你就任由程涵涵吸着你母親的血,踩着你母親的頭頂耀武揚威的享受着,”程媛媛那一臉着急的彷彿是自己受了很大的侮辱一般。

    程蕙心不緊不慢地收筆,低頭吹了吹剛寫好的字,擡眸,“然後呢?”

    程媛媛一噎,什麼然後呢?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氣得頭髮炸起來,跳着腳去鬧一鬧,最好能將程涵涵的婚事攪黃纔對。

    “你是不是傻了?”

    她覺得程蕙心是不是沒有理解清楚情況到底是怎麼樣。

    程蕙心讓雨濃把字掛在木欄上,用瓷藍白釉盆裏的水淨手,神情淡淡,話語卻讓程媛媛變了臉色。

    “不是我傻,是你把我當成傻子了吧。”

    她擦手的動作很慢,言語很犀利,“有些事我想做就做、想計較就計較、不需要你來挑撥,你看程涵涵不順眼,那就自己上,否則我都看不起你。”

    一個嫡女鬥不過一個庶女,甚至還要去挑唆旁人來針對,傳出去是挺丟人的。

    被戳穿目的程媛媛臉上變幻不定,覺着程蕙心是自己阻止不了程涵涵,現下才在她面前裝得一副高傲的樣子。

    什麼想做就做,想計較就計較都是藉口。

    程蕙心將擦手的布巾扔在書案上,都不想去看程媛媛那張自以爲是的臉。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她的聲線中摻雜着嘲諷,像是有什麼程媛媛不知道的事情在悄悄發生。

    “你什麼意思?”

    程蕙心清麗的眉眼一展,笑得格外明媚,“沒什麼,只不過勸你還是別對程涵涵的婚事插手爲好,她嫁得好,於你來說未必不是壞事。”

    程媛媛滿眼都是,你是不是病了,居然說出這樣的混話來。

    滿府都知道她和程媛媛不和,程媛媛要是嫁得比她好,日後她嫡女的臉都丟光了,甚至在程涵涵面前也擡不起頭來,這難道還不算壞事?

    “我累了,送客。”

    懶得再跟程媛媛解釋,程蕙心懶散散地打了個哈欠,眼角泛着睏倦的生理淚水,臨睡前想着該給凌雲遮備個護膝、護肘。

    算算日子,他也該要出發了。

    這段日子來兩人雖然沒見面,可私底下的書信不停,每次都是牽風半夜來的,面對她,凌雲遮彷彿從不藏着掖着,坦蕩蕩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

    就連逃出昭國的部署也在信裏毫無暴露的交代,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在交心。

    一個向來多疑、不信任的人忽然就敞開心扉,沒有讓程蕙心覺得溫暖,反而有種害怕的情緒升起。

    她總覺得凌雲遮是在試探。

    這一夜雪下的很大,程蕙心起牀時寒風凜冽,從窗櫺的縫隙裏灌進來,裏間的炭火因無人添加而沒有再產生溫度。

    國公夫人說是這個幾百人府裏的當家主母,實際的權柄還是捏在許太君的手裏。

    這不,她那日在花廳之內掀開程涵涵記名一事,許太君面上看起來不溫不火,置身事外,像是什麼都不管,實際心裏窩着火。

    這個一輩子驕傲到只用鼻孔看人的老太太,終於在程蕙心回府幾月之後發威了。

    內宅之內的手段無非就那麼幾樣,在飯食上做手腳太淺顯,也顯得威懾力不足,而在冬日裏最令人受不了的是什麼。

    自然是寒冷。

    管家說的好聽,說是精品的白炭不好買、產量少,所以只得減少供量,讓程蕙心先忍耐忍耐,等到炭火一齊自然就全緊着翠竹居。

    昨夜用的白炭是翠竹居里最後的量了,今日雨濃去索要要搪塞回來,只取了些普通炭。

    這些炭不夠精細,不僅燃的慢還會冒煙,薰得人眼睛疼,李嬤嬤氣急了帶人去管家那頭鬧了一番也無用,這次管家有了許太君在背後撐腰顯得底氣十足,說的話也是陰陽怪氣,叫李嬤嬤氣紅了臉。

    她家郡主就是個金貴人兒,從小在皇宮之內雖苦可哪裏受過這份罪,不過一會,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就紅通通的,直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程蕙心被煙氣嗆到,喝了兩杯茶才沖掉喉嚨裏殘留的滯帶感,她招手和雨濃耳語了片刻,雨濃眼前一亮,頓時耷拉的小腦袋揚起來。

    “奴婢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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