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四十一章是的,在演戲
    一散朝程國公擡起腳步就想追昭帝而去,畢竟突然答應氐國的要求是昭帝一個人的決定,也沒跟旁人通過氣,甚至沒跟臣子商量過,程國公擔心是昭帝一時大腦發燒衝動所爲,想再勸勸。

    梅大人看到後緊跟其上,他一定要勸陛下收回成命,不然他兒子出使一事不就變成一個笑話?

    梅大人有着文人的清高和傲骨,他雖然很反對梅修賢做使臣,可既然豁出性命做了,那自然也要有成果出來,怎麼能因爲上位者的一個心意轉變就打算把這件事抹掉。

    可惜,李忠早得了昭帝的吩咐,無比順手的把梅大人攔在殿外,笑意滿滿,“梅大人,請回吧。”

    來了多次卻每次都被攔下,甚至還要被人笑着請回的梅大人:......

    恢復理智的他到底做不出在殿外像個婦道人家一般大吵大鬧的行爲,黑着臉站了會,袖袍一甩,大步離去。

    氣勢洶洶的彷彿不是被人趕走而是不屑轉身,被甩了一臉空氣的李忠笑容不變的摸着被風打了耳光的臉,“看好門,別讓不該進來的人進來,聽到沒有?”

    還未走遠,耳目清明,氣呼呼的梅大人頓時鼻子都快氣歪了。

    李忠抖了抖袖子,轉身入了殿。

    他低眉順眼地走了進去,步履輕巧無聲,整個人彷彿連氣息都近乎無,在激情進行宮心計的昭帝根本就沒意識到他的存在,還在上首演戲。

    是的,在演戲。

    程國公會反對答應氐國的提議,昭帝是猜得到。

    武王要是一回來,京城之內的管轄自然就恢復往日的嚴謹,哪裏還有程國公出手的地方,也就更不會發生他想率軍逼宮的事。

    計劃要泡湯了,程國公能不急嘛。

    老神再在、自以爲看清所欲的昭帝眼裏暗藏着一絲得意,他藉着程國公和武王交好的事,言之鑿鑿的列舉了衆多關於武王回來的好處,還振振有詞說着不過是三座城池,武王回來,打回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程國公不知怎麼面對一副我所有都已經謀算好,你不必擔心的昭帝,也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就算武王回來也未必是健全的。

    以氐國對武王的那份子仇恨,武王落在他們手裏怎麼會有好日子過,說不定就算昭帝當真答應了交易,換回來的武王也是早就飽受折磨的。

    要是昭帝一開始就堅定的答應把武王還回來,說不定程國公還會答應,可現在武王說不定被折騰的不行,你再弄回來,這不是打腫臉充胖子,作啊!

    可是這些程國公都不好跟昭帝說。

    總不能一開口就詛咒武王受傷把,他還做不到。

    就算心裏清楚,可有時候眼前不見到人總是會抱着一絲期待。

    見程國公憋了半點都說不出話來,昭帝自以爲是尋到他的短處,三言兩語的就打算把他打發走,他還召見了京郊統帥的將士,要好好聊一聊關於程國公幹的事,他不離開,他們怎麼聊。

    而且他還有一個想法,不過這件事他要交給旁人去做,畢竟是祕密武器,除了身邊人他誰也不信。

    被打發出來的程國公碰到了一直徘徊不走的梅大人,兩人相互對視,又紛紛別開眼,梅大人背手而立,仰着頭彷彿在欣賞天上的白雲,話卻是一針見血,“陛下還是堅持?”

    程國公有些訝異的點頭。

    往日梅大人是看不上他這個在他眼中只會打戰的武夫,別說說話,哪怕是對上一眼都嫌棄,現在卻會開口問話了。

    明明看不到他點頭的動作,梅大人卻悄無聲息的嘆了一口氣。

    半晌,直到程國公覺得梅大人其實在發呆時,他開口,“陛下可有提起我兒?”

    程國公有些尷尬的摸着鼻子,聲音低不可聞,“並無。”

    在裏頭和昭帝激情說了半天,昭帝像是遺忘了他還派了一隊使臣,隻字不提,只一門子的說着武王,程國公也被帶歪了,加之他和梅家本就不對立更不可能開口。

    朝堂之上的對立關係不是說說而已,要不是那日程國公不忍心扶了梅大人一把,只怕了兩個人也沒今日這個機會嘮嗑了。

    出宮前程國公的腳步在岔道猶豫了下,右邊的路是出宮的,左邊的是撫痕殿。

    他想着賜婚的旨意昨日剛下,現在日頭又早說不定程蕙心還不清楚這事,與其等她先來尋自己鬧騰,不如先派個進得去的人做做工作,之後至少也不會太難堪,平白惹人笑話。

    主意拿定程國公就出了宮、騎着馬去了安府。

    安府失了頂樑柱雖然有程國公私下補貼的錢財又給亡去的副將給了體面的封號,但終究還是挽不回從前的風光。

    再者一個寡婦有着宅子、錢財帶着一兒一女住着,難免招人眼,有些盜賊也是見她們好欺負時不時上門溜一圈,就更別提那些二流子的人在府門前轉悠。

    程國公到時安寧兒很是潑辣的揮着鞭子把一個身着布衣的男人抽的哇哇大叫。

    失去父親之後讓這個任性的小娘子長大了不少,雖然心裏恨極了想把這個趁她母親上街時就沒臉沒皮調笑的二流子打死,可也知道這些人慣來是成羣的,得罪了一個人,被記恨上日後的日子也是不安寧,因此鞭子看着狠戾,但打的都是肉多的地方,並不見血。

    給這人一頓教訓,起碼這段時間她們能夠消停。

    因着家宅並不寧的緣故,安寧兒時刻要保護着幼弟寡母,對於程蕙心幾次的邀約出遊都拒絕了,她也沒有對程蕙心訴說家中的情況,只是每次都以練武的藉口,弄得程蕙心以爲她從邊陲回來之後三分的娘子心徹底成了鐵漢。

    那男人被抽得瑟瑟躲避言語之中還是放肆着,“快來看,娘子當街打人了,要把我打死了。”

    “你這般潑辣的娘子哪個郎君敢要的,再說是你娘自己不安分、走在街上還與我遞眼神,我才與她相見......哎喲喂......”

    安寧兒果斷的一鞭抽在他嘴上,叫那男人不敢再吐污言。

    程國公只在一旁聽了一耳朵就大概明瞭其中事由,他竟不知道屬下的孤兒寡母竟被人非議至此,心下惱怒,面上不顯,只淡淡讓身邊人把男人羈押送去京兆尹。

    有他的面子在,加上這男人的品行不端,關上個十天半個月那是沒的跑。

    在看熱鬧的百姓見有武官來還頗有氣勢,頓時不在看熱鬧紛紛跑了。

    “國公爺怎麼來了?”安寧兒隨手把鞭子別在腰間,因爲揮鞭的動作髮髻有些凌亂,眉眼卻透着爽朗和大氣,瞧起來竟是比起男兒也更多了英氣。

    對上她,程國公臉色緩和,“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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