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五十四章自尋死路
    當年國公府落魄過,好不容易在武王的幫助之下立起來,許太君當時帶着還小的程國公吃了不少的苦頭。

    她因落魄時受過世家夫人們的冷眼和奚落,因此自尊心格外要強,把臉面和權勢看的比什麼都重。

    此次的發難來的突然,程國公一直小心翼翼的瞞着,生怕被許太君發覺,幸好許太君本就不常出門走動,所以這幾日都未發覺家中大變,只覺得程國公忽然閒下來,整日待在府中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國公夫人更是喪眉耷臉的,看了就讓人心裏不痛快。

    原本每月許太君都會出門一次,去京郊之外的一座山的寺廟祈福,距離日子還有幾天,但今早她倏然心悸,連佛珠都散了,頓覺的不安就想早些出去祈求安康,結果就發現了牢牢把手在府外那羣官兵,差點就被嚇的去了。

    國公夫人自知無法再隱瞞就吞吐着把這幾日朝中發生的事說了。

    許太君的關注點沒有在梅家污衊的點上,反而一直罵起了丁盈來,說當年她看着丁盈那模樣就像個掃把星,不是個安分的,生的一對兒女也是如此,沒想到竟要拖累他們整個國公府。

    還咒罵着當年程家大郎爲何要亂跑結果被人害死了,還要借他的名頭來禍害她們家。

    在她的眼中丁盈生的那對兒女就是災星不是她的孫子,現在災星可能要害死她們全家,還連累了兒子丟了官、沒了兵,更是什麼話都說。

    渾然丟了她自己給自己披上的那層所謂的高貴皮,露出底下的尖酸刻薄來。

    許太君越罵心就越難以接受,她覺着假大郎做的事情和她們無關,程國公更是被矇蔽的,陛下怎麼能隨意就信了別人的話,居然對信任有加的臣子下了圈禁的命令,這是不對的,不行的。

    “忠兒,你快入宮和陛下說那大郎和咱們國公府並無任何關係,更是與你無關,陛下若是要怪自然要怪失蹤的大郎和程蕙心纔對……”

    “當年要不是那兩個兔崽子亂跑,被人掉包換了哪裏還有這等禍事,等等,”許太君靈光一閃,“說不定程蕙心那死丫頭就是知道所有的事,你軍裏的那些事肯定是她和大郎裏應外合泄漏的,她們知道事情要鬧出來然後就跑了,還在你們面前鬧失蹤,對、肯定是這樣的……”

    “忠兒,你快讓人去抓她啊,不然要來不及了——”

    被外人聽到如此言論,程國公臉色很是不自然,正準備將許太君拉走,她驀地眼前一亮,像是才發現一直站在後面的季玉澤,猛地上前強行拉住他的胳膊不放,突兀瞪大的眼睛顯得有些神經質,“季世子,武王府和國公府可是姻親啊——”

    “你要在陛下面前多多開口解釋,要洗脫國公府上的嫌棄,證明我們的清白。”

    “你必須要幫我們!”

    許太君完全忘了之前武王府失勢時,她滿心想着把程蕙心嫁出去看着他們倒黴,甚至還打算叮囑着程國公和武王府保持距離。

    更忘了她剛纔還當着人家未婚夫的面口口聲聲的想把程蕙心推出去,理直氣壯的要求季玉澤一定要幫他們。

    老國公爺去了之後她過了相當長的一段苦日子,如今好不容易兒子爭氣,她在外面也有了體面,出去都是被人另眼相待的,哪裏還能再受得了曾經的‘苦日子’。

    眼見許太君說的越來越離譜,神情偏激,程國公擡手就在許太君的後頸部一捏,許太君眼一翻軟着身體倒下去。

    “見笑了。”

    季玉澤垂眸,神態不變,“無妨,太君也是過於擔憂國公爺的安危纔會如此,還需好好安撫,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走了。”

    怎麼看現在的國公府裏都變成爛攤子,他再待下去恐怕程國公這個鐵骨錚錚的男兒就要無地自容了。

    季玉澤回了武王府去看了下昏昏沉沉的武王,又叮囑下人好生照料,腳步一轉去了書房,他書了兩封信件讓影子送往氐國,將昭國的內情闡述詳細,又言明兵權已盡數在手隨時可行動。

    昭帝自尋死路的把唯一忠心耿耿的程國公圈禁、卸了兵權,也省下季玉澤再費心謀劃的功夫。

    接下來他只需在軍中佈置上,再和已被買通的朝廷官員串聯,昭國破城之日指日可待。

    只不過想到失蹤至今的程蕙心,他提筆又書了一封信,是給耶王的。

    以昭帝、武王府和國公府的實力,只要人還在昭國之內就算一時尋不到,蛛絲馬跡也總是有的,但程蕙心和八公主卻像是憑空消失,除了那湖之外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他更是加重了程蕙心被氐國擄走的猜想。

    不過耶王否認這件事,季玉澤就想到了現在和右派表面合作其實還是不合的左派。

    他即將和昭帝最寵愛的郡主成親一事並不是什麼祕密,甚至還是氐國之內爲了能讓他觸及到昭國兵權的中心想出來的法子。

    程蕙心夫君的身份很有利,一來昭帝信任她自然會對她的夫君也是毫不懷疑,二來她是手握十萬精兵程國公的嫡女,身份不一般,以她夫君的身份作爲掩護,再加上武王世子的分量,接觸軍部之內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左派自然見不得右派成爲打敗昭國的最大功臣,所以在他和程蕙心定下親事接洽之後就將人擄走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然什麼事都靠他做了,那他們那些老將軍還有什麼作用,喝酒嗎?

    不過或許左派還抱着想用程蕙心來牽制右派的想法,畢竟他迷戀昭國郡主的傳聞早就在氐國之內滿天飛。

    季玉澤不否認他對程蕙心有不一樣的感覺,但現下對於他來說武王的日後更爲重要,他只能讓耶王盡力試探,至於營救之類的,還是等到昭國滅國之後。

    眼下的他騰不出手來。

    既然在昭帝面前說過要再去探尋程蕙心痕跡的話,季玉澤第二日就又帶人去尋了,京城之內關於他深情癡心的言論不停。

    年關很快就在衆人各異的心情之中到來,這個年國公府門庭冷落,武王府倒是車馬不休、恭迎和奉承不停。

    春末時節,落雨紛紛,夜裏更是寒涼似冰,季玉澤在收拾行囊,準備前往荊州

    他心裏清楚氐國發兵的消息該傳回來了。

    果然第二日的夜色沉沉中千里急報隨着馬蹄之下泥濘的黃土入了皇宮之內。

    沉睡的皇宮被驚醒,京城之內的高官大臣被叫醒,頂着肆虐澎湃的雨水入了宮裏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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