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五十七章國公爺這是中毒了
    程國公不疑有他接過錦盒正準備收下來卻見黃大人慢慢補充道:“陛下所賜之物自然是希望國公爺能夠用在該用的地方,精力充沛了,這戰打起來也是如臂指使。”

    京中人家都知道程國公孝義,在邊陲得了什麼好東西都是先緊着往許太君手裏送,現下得了這麼好的補身藥丸子可不得想着留給許太君。

    這就與昭帝和黃大人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黃大人跟着梅大人一起來,他的意思自然也一定程度上是昭帝的意思。

    程國公沒有往陰謀詭計的方向想,只當昭帝是因之前將他圈禁在府裏的事而下不來臺,現下就硬塞點好處給他,想讓他死心塌地的賣命。

    再說後頭昭帝給的補藥也很多,不差這一個。

    黃大人就這麼笑眯眯的看着程國公把那枚被調包的泥丸子喫下去,眼裏帶着目的達成的快意。

    “那就請程國公好好整裝行囊,本官和梅大人就不打擾了。”

    梅大人慢半拍應下,兩人就這麼走了,也將守在國公府的官兵一起帶走。

    躺在塌上病的昏頭的許太君一聽說兒子官復原職,甚至昭帝還派了梅家來宣旨,還有那些個源源不斷的大補藥材,頓時一個咕嚕從塌上起來,精氣神都好了許多。

    她難得親熱的抓着國公夫人的手,因爲生病而更瘦的面容上深深的溝壑讓她看起來彷彿是個靠一口氣吊起來的骷髏,“你說的的都是真的,不是編出來的瞎話來偏偏我這個老婆子。”

    國公夫人用力抽了抽手沒抽動,忍着手背上的疼痛,咬牙放輕了語氣,“是真的,來宣旨的大人們剛走,國公爺已經在整頓行裝了,連府外的官兵都撤走了。”

    她都開始懷疑這老太婆是在裝病,不然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好、好好!”

    許太君彷彿擁有了無限力量,廋的似雞爪的手招了招,“快扶我起來,我要送忠兒一程。”

    之前國公府失去陛下的信任還被圈禁,她一直躲在府裏連外頭的消息都不願意聽生怕聽到那些嘲笑她落魄的話,現在好了,陛下需要她的兒子,昭國也需要他的兒子,她的腰桿支棱起來。

    他兒子將會成爲昭國的救星,這般體面的場面她又怎麼能不在。

    許太君歡喜的想着,連丫鬟扯疼了她寶貝的髮絲都不在意。

    衆人將許太君收拾齊整了,剛準備出門就撞上一個慌慌張張的小廝,那是程國公院子裏的。

    “慌慌張張的像什麼話,要是衝撞到太君我要了你的命。”

    國公夫人高傲的訓斥,生怕慢了一步要被許太君以指導的名義又要實行教訓的敘話,聽許太君吹那些年輕時的往事,說自己的厲害之處。

    小廝白着臉,撲通一聲跪下去,“不好了,國公爺突然吐血倒下了。”

    “什麼!”許太君發出撕心的叫聲,行動迅速的衝到小廝面前,“你說國公爺怎麼了?”

    “你說啊——”

    國公夫人見小廝被失控的許太君嚇的不敢說話,當機立斷,眼神一掃,“還不快擡個肩輿。”

    現在指望許太君慢慢的走到程國公院子是來不及了,幸好府裏一直備着一人坐的小轎子。

    許太君就坐在小轎子上,擡轎子的小廝也知曉現在府裏發生了什麼事,顧不得會不會顛到許太君走的那叫一個飛快。

    比起許太君的失魂落魄和遊魂的狀態,國公夫人則是要更冷靜,她一邊跟着一邊讓人去請了京城之內最好的大夫來,又吩咐府內的人閉緊嘴,什麼話也不許亂說,要是有誰敢對外散播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她就一頓亂棍趕出去。

    國公府就算落魄了那也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下人們皆是不敢妄語,何況現在府裏的氣氛緊張,誰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惹國公夫人和許太君的眼。

    小轎子還沒落地許太君就邁着軟趴趴的腳下來,幸好小廝搭了個肩膀過去才避免許太君摔個狗喫屎。

    “忠兒、忠兒......”

    許太君衝了進去,裏間就一張榻、一方桌、三把椅,牆上掛着繫着紅纓的刀,簡潔又粗糙。

    視線下移,程國公閉目躺在榻上,古銅色的臉竟是透着慘白,脣邊還有一絲血跡,那血竟然是帶着黑的。

    許太君一生就兩個兒子,大兒子在幼時意外去了,就剩下程國公在身邊,母子兩相互支撐着一直走都如今,對於許太君來說,程國公不僅是她榮華富貴的依靠、更是她臉面的象徵。

    然而現在好不容易要好起來了,程國公要去建功、成爲大昭國的英雄時,他就那麼措不及防的倒下了。

    這就彷彿前腳剛嚐到甜蜜的糖果,來不及開心就被甜味之下的酸澀襲擊了個突然。

    大夫來的很快,是被人一路騎馬帶過來的,他來不及站穩就被推搡着去切脈。

    許太君已然哭的昏死過去一場,國公夫人站在一邊和程媛媛齊齊緊盯着一頭虛汗的大夫,“大夫,國公爺怎麼樣了,可有大礙?”

    身爲枕邊人,國公夫人知曉程國公常年曆經沙場,身上有無數大大小小的毛病,雖然也心急可到底沒有許太君那般彷彿天都塌下來一樣,面上還穩得住,冷靜詢問。

    被圈禁的這段時間對於程國公並不是沒有影響,只不過他像來不願意直白的表達情緒,因此都是縮在院子裏喝悶酒,再加上前段日子裏春雨綿綿,國公夫人猜想,說不定是夫君舊疾發作。

    大夫切脈不過幾息表情驟變,抱起藥箱忙不擇路就要走,“這病老朽看不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把。”

    剛醒過來的許太君聽到這個消息又昏死過去,國公夫人喝退要阻攔大夫的下人,轉頭就讓人拿了拜帖去請宮裏的御醫。

    這名大夫已是京城之內有名的名醫,要是他都沒有辦法的話,那就只能往宮裏尋。

    要論醫術皇宮之內的御醫纔是聖手。

    只是她沒想到國公爺的暗傷竟到如此嚴重的地步,說倒下就倒下沒有半點預兆,現在甚至連民間的大夫都束手無策。

    對於能不能請到御醫國公夫人心裏也沒底,畢竟要是從前帖子一出那人自然是馬上就來了,但現在國公爺不過是剛官復原職,說不得有那些個膽小怕事的,就不敢接這帖子推拒的話,那可怎麼辦。

    幸好,宮裏的御醫消息還是極爲靈通的,也沒有勢利眼的拒絕而是揹着藥箱來了。

    不過剛一切脈那名御醫的表情就很是怪異,驚訝和詫異混合着叫人心裏咯噔一下。

    “御醫,國公爺如何了,他爲什麼會突然暈倒,還吐血了。”

    御醫猶豫了下,吐露道:“國公爺這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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