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書後我不想宮鬥只想鹹魚 >第二百六十一章昭國也快涼
    不止梅家要完,昭國也快涼了。

    雖說昭帝下了死命令要全力保證程國公的命,但御醫怎麼可能能與天爭命,在丑時一刻中毒太深的程國公就連個隻言片語都沒留下就去了。

    而被封鎖在小院子裏的程蕙心全然不知道。

    沒有強而有力的人領導,防線步步潰敗,季玉澤放水也越來越明目張膽起來,軍中已經有人開始懷疑卻礙於武王的威名把疑惑強壓在心底。

    京城之內的早朝更是一片消沉、死氣,昭帝知道已經有些朝臣背地裏在偷偷收拾家當,就待城破國亡時攜着金錢細軟逃跑,他恨、憤怒,可又無濟於事。

    後宮內也是惶惶不安,有些事昭帝瞞着,但架不住外頭已經風聲四起,流言蜚語像紙片一樣傳進後宮之內,內侍、宮女也是心不在焉的擔心受怕。

    皇后努力想表現出無事的樣子,但蓋不住眼底的害怕和恐懼。

    敗國的皇室只有死路一條,就算有幸逃了出去一生也無法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做人。

    太后已經病了好幾日,御醫說是操心受累的。

    這樣的昭國如何能讓人安下心養病,只怕再有不到一月氐國的鐵騎就要闖入京城之內、燒殺搶掠。

    “皇后娘娘,”侯嬤嬤走了進來,神色爲難,“冷宮那位還在鬧,一直囔着說要見陛下。”

    皇后睜開眼,眉眼冷寒,“她還有臉見陛下?”

    梅家的事在昭帝的不隱瞞之下早就傳來,前幾日梅府就被抄了,梅大相公早就觸柱而亡,以他一聲的清譽和一條命換來全族生的希望。

    大皇子雖然什麼懲罰都沒有,但因爲外家而被親生父親記恨上,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至於梅貴妃?

    奪了封號、去了體面,打入冷宮之內。

    “陛下已經夠仁慈了,卻還是架不住小人作祟,”皇后只要一想起要不是梅家在這個節骨眼還抱着爭權奪利的心,昭國也不會落的現在的地步,就更恨了。

    “讓人餓上個三天,再吵就大棒子伺候,本宮倒要看看她有多骨氣。”

    要不是礙於昭帝對梅大相公的承諾會保證梅府的性命無憂,皇后早就讓人給梅貴妃上刑了。

    侯嬤嬤站在一旁抹淚,“也不知八公主如今怎麼樣了,這世道已經亂了,更危險了。”

    說到消失的程蕙心和八公主,皇后也是沉沉的嘆氣,但現在連他們自身都難保,就別提還有兩個孩子了。

    程國公死了,程國公府也沒落下去了,聽說許太君一病不起,現在氣遊若絲也快不行了。

    就剩下國公夫人苦苦支撐着,只怕也是不行了。

    皇后想着就當做是一件好事,她讓侯嬤嬤去私庫裏取了些和金樹葉跟金珠子送去程國公府。

    武王在氐國之內是赫赫聲名,但駐守邊陲的程國公也是不遑多讓,若是大軍真的守不住,衝進京城之內的騎兵恐怕第一件事不是來皇宮,而是去武王府和程國公府。

    到時會發生什麼,想也知道。

    “還有你去將本宮在外頭的田地、莊子、鋪子脫手,銀子低點沒事,換些能實用的錢財來。”

    侯嬤嬤聽到她這打算,心知皇后這是爲了之後做準備,哎了一聲就忙忙的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前方的急報的時間也越來越短,這代表着氐國距離京城也越來越近,信件出了敘說了氐國有聿國加持之後的鐵騎勇猛,還隱晦的將對季玉澤的懷疑一併寫在紙上。

    昭帝雖然心裏對季玉澤如此糟糕的領兵作戰能力很不爽,但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過,現在見軍中的將士都起了疑心,竟然是想起當年在戰場之上季玉澤走丟,武王在邊陲的數個異域小村莊之中找了三年才找到他。

    他當時已和小時不一樣,被風吹烈皸裂的臉、還有兩坨紅撲撲,完全與小時差距甚大,要不是憑藉他自小就帶的那個長命鎖,只怕程國公也不會認得。

    因爲找的艱難,再加上當時候發現長命鎖也是極爲湊巧,當時要不是武王爲了整頓部隊延後了一天也不會剛好碰上一個人在風沙之中祈求食物的季玉澤。

    經歷了程國公的事,昭帝有懷疑,但到底不敢再武斷,只是現下也騰不出人手來調查季玉澤的身份到底屬實。

    一則年代久遠,二則也是條件不允許,昭帝想了個法子,他下了一道聖旨把季玉澤召回來同時又收回季玉澤對京中五衛的權利。

    這也是以防萬一。

    接到聖旨的季玉澤沒有其他將領想想中的不願意回去,而是乾脆的把兵符移叫,收拾了行裝二話不說連夜就走了。

    事到如今十多萬大軍已經只剩下五萬,士氣低沉、將領們更是被氐國的鐵騎打怕了,聽到馬蹄聲就害怕,這樣的軍隊就算沒有他再私下出賣清白,被打潰散也是遲早的事情。

    再者京城之內隨着黃大人的離開、程國公的死去,愈發的亂,武王府內的侍衛就那麼幾個,再加上昭帝起了疑心,他放心不下武王。

    其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緣由,他留在京中的人馬探查到了程蕙心的蹤跡。

    回去的路上他撞見一隊被官兵驅逐的人羣,男男女女都有其中還有少年和稚童、甚至連在襁褓之中的嬰兒都有,此時守着春日的冷風,嬰兒哇哇大哭起來,算算人數竟是有數百人。

    季玉澤駕馬而過,視線擦過的瞬間和一雙黑沉沉的眸子撞個正着,熟悉的面容憔悴卻還是帶着文人的風骨和清正的君子之風。

    是梅修賢。

    他沒有停留,反而揚起馬鞭,“駕——”

    說來氐國還要感謝梅家纔對,要不是他們爲了私心設下圈套還是程家大郎,甚至還利用梅修賢竊聽來的消息栽贓到國公府之上,他哪會那麼容易就得到兵權,甚至輕而易舉沒有讓氐國收到過於的損耗就拿下了十二城。

    耶王在信裏有提起過,說是梅家人若不是昭國人的話,他還真相收攏到麾下,畢竟能想出這樣謀略和計劃的家族那可是極爲稱手的一把刀。

    不過投奔氐國的黃大人與梅府有仇怨,臨走前攪亂了京城裏的水,更是把自己的政敵和仇人一起弄死的弄死、家族倒下的倒下,這纔是真的狠。

    不過,這些都和季玉澤無關。

    他持着腰佩入了京城。

    京城之內已不復往日的繁華和熱鬧,大街寂寥,有時候走過百姓也是行色匆匆,神情帶着害怕,到處都有巡邏的官兵和侍衛進行盤查,有可疑的人就帶走。

    季玉澤知道,這是黃大人留下的後遺症。

    昭帝本就疑心中,黃大人埋了個引子,就算昭帝清楚有可能京城之內只有黃大人一人判斷,但也止不住的在心裏猜疑是不是還有其他人投靠氐國。

    故而季玉澤見到的昭帝氣色很是難看,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着,萎靡又帶着股即將爆發的低氣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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