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4 >第09章 開戰
    從水天一色e座大廈出來,謝文東直接上了回美洪門總部的轎車,而王鎮宇則留下來打掃戰場。身爲青龍堂堂主,王鎮宇辦起這事來輕車熟路。屍體該怎麼運出來,怎麼和水天一色的老闆打交道,怎麼做到滴水不漏。

    今晚,謝文東的心有些沉重。他隱隱覺得,這個拜登幫可能和當年的猛虎幫一樣,是個難纏的對手。

    明白點說,這個拜登幫的後面還可能有大的勢力支持着。混黑道的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錢。拜登幫只靠那點保護費,是斷斷不足以養活兩千多的會員的。如此,它的後面必定有大筆資金源源不斷地輸入。有了錢,就等於有了人,就算他把拜登幫打得灰飛煙滅,如果不找到它幕後的那隻黑手,它就戰無不勝。

    想來那隻黑手也知機會洪門、文東會的勢大,只派出一羣炮灰頂在前面。就算這些全死了,也傷不到那隻黑手的筋骨。謝文東要想徹底解決麻煩,就必須找出迷霧後面的那隻黑手。斬斷它,幹掉它。

    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只憑錢這一點,就能聯想到這麼多,一般人很難想到這麼深。高瞻遠矚,深謀遠慮一直是謝文東屹立不倒的重要因素之一。

    看到謝文東微皺眉頭,旁邊的袁天仲關切道:“東哥,我們是不是把血殺和暗組召過來?”

    白衣血殺和黑衣暗組,是謝文東手下最厲害的兩張王牌。有它們在,他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地小心東哥的安全。世上最難纏敵人,無過於神祕二字。這就好像重拳打綢緞,無處着力,無處下手。

    謝文東仰面一笑,打了個響指:“讓老森和老劉他們先歇着吧,他們跟着我太累了,難得過上這種太平日子。”

    袁天仲擡了擡兩道劍眉,又道:“東哥,就算不把它們都招過來,也得把暗組招過來吧。有了暗組,至少在情報上不喫虧。”跟在謝文東身邊久了,他漸漸也養成了兵馬未動,情報先行的好習慣。

    不過,這種好習慣卻讓身邊的鄒加強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手下的獵鷹組織,只要職能就是刺殺和刺探情報。袁天仲這麼說,分明是不相信美洪門和自己的兄弟。

    美洪門是從黃坤手上接過來的,並不是謝文東一手創建的,彼此之間還需要時間融合溝通。鄒加強心裏雖然不悅,但他並沒有反駁什麼。袁天仲說的沒錯,論綜合實力,黑衣暗組至少比獵鷹高上兩個檔次。這也是謝文東所向披靡,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袁天仲說話直來直去,容易得罪人。相比之下,謝文東處事就比他要全面、玲瓏的多。他哈哈大笑道:“我有獵鷹這樣的組織,有鄒堂主這樣得力的助手,區區拜登幫根本不在話下。”

    他的一席話,讓鄒加強的心暖和了不知多少倍。後者拱拱手,拍着胸脯道:“東哥放心,我這就撒出全部的弟兄,就算那個是個鬼,我也要把他揪出來。”

    謝文東很滿意地點點頭:“好,不過不用把全部的人力都投到拜登幫上,我要你調查的藍河幫,那纔是重中之重。”

    雖然不明白東哥爲什麼對這個加利福尼亞州州的幫派有興趣,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東哥放心,我明白。”

    見謝文東沒有把暗組、血殺調過來的意思,袁天仲也只能放棄。他轉過頭來,對鄒加強道:“鄒堂主,麻煩你從(美)洪門挑選一支精明強幹的隊伍過來,保護東哥的安全。”

    隨行的熊章慶受了傷,李松達又被東哥派去保護黃坤的安全,現在東哥身邊就剩下了他一個人。誰說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萬一東哥有什麼差池,他沒法向洪門這幾十萬兄弟交代。

    鄒加強頷首,寬心道:“袁兄弟放心,我一定親自督辦。”

    這時,一陣清脆的鈴聲打亂了三人的思緒。謝文東眨眨眼睛,是誰這麼晚打電話。他從褲兜裏掏出電話,電話是李爽打來的。

    “喂,東哥,你跑哪裏去了?”謝文東剛摁下接聽鍵,就聽見電話裏傳來李爽響鑼般的大嗓門。

    謝文東被他的聲音震得耳膜直響,忙把手機的音量調小:“小爽,怎麼這麼晚打電話來?”

    “晚嗎?我這裏纔剛剛喫完午飯。”李爽好奇地問道:“東哥,你人到底在哪兒?”

    謝文東拍了拍腦袋,忘了澳大利亞和美國是有時差的。他斜靠在汽車的座椅上,幽幽道:“我在美國,看看黃坤黃老爺子。”他並沒有說自己在和拜登幫交手,更沒說自己差點就死在一羣殺手的手裏。兄弟這麼多年,他早摸清了李爽的脾氣。要是告訴他這些,這傢伙非得直接開着戰鬥機殺到美國來不可。

    聽聞謝文東在美國,電話那邊明顯嘆了口氣:“原來東哥去美國了,我還想跟東哥訴訴苦呢。”

    謝文東樂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堂堂主,居然有苦水要向他這個大哥要倒,這事聽上去怎麼那麼新鮮。他問道:“不當面,電話裏也一樣。說吧,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的。”

    李爽握着手機,又哀嘆一聲,似乎思考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道:“東哥,我想和落落離婚。”

    他口中的落落,全名叫葉落,之前是文東會小龍堂的一個副堂主。這個大媒,還是三眼親自保的。要不人說‘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呢。李爽長得不怎麼樣,可這個葉落倒是生得明媚動人,身材姣好。就這一對美女與野獸的搭配,別人羨慕都還羨慕不及呢,他老人家還想離婚?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離婚,你們才結婚半年,離什麼婚。”電話這頭,謝文東怒斥道。

    李爽被謝文東這一聲重喝嚇了一跳,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乾咳幾聲掩飾自己的虧心:“東哥,你是不知道。自從我和那該死的娘們結婚之後,她就把我看的嚴嚴的,我就是多看別人一眼,她都要生悶氣好幾天,想我爽哥沒結婚那會兒,可謂是魅力十足、男人味十足,多少漂亮小姑娘哭着喊着往我牀上跑,我我當初腦子裏塞馬糞了,爲什麼會想着結婚”

    謝文東本想繼續板着臉,充當一下“家長”。一聽李爽又委屈又憋屈的聲音,實在沒忍住噗嗤一笑。

    李爽:“東哥,你笑什麼?”

    謝文東收斂笑容,柔柔道:“我笑你可恥,你要是再敢到外面勾三搭四,小心我把你褲襠下那玩意兒剁下來喂狗,讓任何女人都上不了你的牀。”

    李爽被謝文東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救場:“那個啥,東哥,我剛纔是和你開玩笑的。那個啥,我先去造個人,有時間再聊。”

    掛斷了電話,謝文東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袁天仲和鄒加強都很是好奇:“東哥,怎麼了?”

    謝文東笑聲不斷:“是小爽打來了,這小子說他要和葉落離婚,被我一頓罵給罵回去造人去了。”

    “哈哈。”兩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本來壓抑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一行人回了洪門總堂。

    再經過簡單的包紮之後,謝文東躺在軟和的大牀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

    在夢裏,他夢到了拜登教那神祕的教主(幫主),讓他沒想到的是,在夢中,這拜登居然就是通用動力公司總裁,也是加利福尼亞州藍河幫的幫主——尼古拉斯。

    這是真的嗎,當然不是,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夢。一個日有所思,夜有亂夢的怪夢而已,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第二天早上十點,謝文東才從牀上爬起來。歇息了一晚上,他的精神恢復了不少。牀頭櫃上,放着一隻大大的保溫盒。打開保溫盒,裏面是一杯甜豆漿,兩根油條,一個雞蛋外加一碗混沌。洗漱完畢後,他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一根油條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謝文東是個極爲謹慎的人,飲食安全一直是他特別關心的。他之所以能這麼無憂無慮地喫着東西,全虧了身邊有一個得力的弟兄——袁天仲——只有袁天仲才能進入他的房間——也只有袁天仲才懂他最喜歡喫什麼。能有一個兄弟,都覺不易,可他有一羣這樣的兄弟。謝文東不信天,不信命,只信自己。但他有時也對老天心生感激,感激他把這麼多一羣優秀、忠心的弟兄送到自己身邊。

    喫完了早餐,謝文東打開衣櫃,從裏面選了一套灰色的中山裝。衣櫃裏的各式西裝不少,漂亮的、大氣的、高端的,應有盡有。但是他只選了一身中山裝,他一直以爲西服這種洋人的玩意兒,華而不實,一點也沒有我們中國人的服飾穿着精神。

    穿好衣服後,謝文東乘坐專用電梯,下到洪門總部大廈的十四樓。在這裏,鄒加強和另外四位堂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另外,大廳裏還了不少生面孔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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