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褚博又無奈道:“要是他一直縮在據點裏不出來,那我們也沒辦法了。”
“有總比沒有強。”謝文東微微一笑,柔聲笑道。
褚博想想也是。
在謝文東的房間裏呆了一會兒,褚博起身告辭。雖然謝文東沒有親自參加,但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
精神一旦放鬆下來,人的身體就會出現疲憊感。因爲惦記着長灘市的戰事,謝文東睡得並不安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謝文東終於艱難地睜開眼睛。
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他自覺天地一片朦朧,那感覺好像在雲山霧繞的仙山上。他剛想坐起來,便頓時覺得天地一陣旋轉。
“我,我這是怎麼了?”謝文東低聲咕噥道。“東哥,東哥你醒了?!”一個美妙的女聲馬上傳來過來,從語氣中不難聽出她的激動。謝文東眯着眼睛一看,眼前人不正是自己的祕書張欣晴嗎?謝文東艱難地張了張口:“扶我起來。”
張欣晴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兩個枕頭,然後把謝文東慢慢扶起來,讓他可以靠着。
謝文東側過臉來,看到張欣晴淚眼婆娑,兩行眼淚滑落臉頰。
謝文東不解地問道:“小晴,你這是怎麼了?”張欣晴流淌着眼淚,激動地張開雙臂,抱住了謝文東的頭。
要知道張欣晴可是個擁有36d胸圍的絕妙身材的俏佳人,別人就是想破大天也沒有這待遇。謝文東也被一對突如其來的大胸撞懵了,他呆呆地問道:“小晴,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兒?”
張欣晴像抱着自己的男人一樣,再也抑制住內心的悸動,大聲哭了出來。她梨花帶雨道:“你低血糖發作,差點就死了,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謝文東雖然長得不算帥,可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不但吸引着成千上萬人才聚擁左右,也讓許多女人爲之瘋狂。而張欣晴,也是其中之一。
謝文東也是正常的男人,嗅着令人心曠神怡的女人香,忍不住有一種放肆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不住了,他已經對不起很多女人了,不能再傷害眼前這個女人了。他“友好”地拍了拍張欣晴的細腰,呵呵笑道:“好了,小晴,我沒事。你再不鬆開,我就要被捂死了。”
聽到謝文東的話,張欣晴玉面羞紅,這才緩緩把手臂送來。回想剛纔的舉動確實十分曖昧,張欣晴的臉更紅了。她理了理胸口凌亂的衣物,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東哥,我我剛纔是太高興了,有些有些”越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就連她自己也聽不到。
“東哥!!!”張欣晴故意鼓起粉腮,掐着小蠻腰表示抗議。謝文東被張欣晴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正色道:“這樣纔對嘛,女孩子哭就不漂亮咯。好了,去把五行兄弟叫進來吧,我有事要問他們。”
張欣晴嘟着小嘴,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道:“哼,真不知道把握時機。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以後後悔死你。”
她的聲音夠小,不過還是被六識遠超於常人的謝文東聽到了。謝文東無聲而笑,搖了搖頭。
門口,姜森、李爽、格桑、五行、褚博等兄弟正耐心地等候着。謝文東的低血糖不是第一次才發現的,不過從來沒一次有這麼嚴重,要不是搶救的及時,低血糖真的會要了他的命。醫生說了,謝文東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需要靜養,他們這才留下張欣晴一個人在裏面照顧,其他都留在門外等候。
病房的長椅上,李爽等人東倒西歪地抽着煙。按規定醫院是不準抽菸的,可誰也不敢過來勸阻。看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是黑道上的流氓。這樣的人,一般的人怎麼敢去惹他們。
張欣晴推開病房大門,捏着鼻子責怪道:“你們是準備把醫院點着嗎?”好傢伙,在場的可全是文東會或者洪門的大人物,隨便拎出一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誰敢用這種口氣跟他們說話。
李爽歪着腦袋,似乎並不生氣:“張祕書,你管天管地,管拉屎管撒尿還管我們抽菸啊?”他和格桑是連夜趕到長灘市的,沒想到剛一下車就得到了謝文東住院的消息。索性搶救過來了,要不然非得把整座醫院攪得天翻地覆不可。
格桑以前也不抽菸,老跟着李爽、三眼等人慢慢就學壞了。他傻傻地衝張欣晴笑了笑,乖乖地把菸頭捻滅。
看到格桑認慫,李爽馬上不幹了。他故意優哉遊哉吐了個眼圈,悠然道:“格桑,你真沒出息,連個女人也要怕。看我,我就不怕。”格桑繞了繞頭,實在道:“爽哥,她是東哥的張祕書,很厲害的。”姜森、褚博等兄弟聽完笑了笑,這個格桑兄弟真是可愛的可以。
李爽直起身子,差點吐血:“我說格桑,你好歹也是東哥身邊的第一戰將,一個大老爺們怕一個小丫頭片子,丟不丟人?”
格桑剛要說話,一把手術刀就抵到了李爽的喉嚨。張欣晴是截拳道高手,速度正是截拳道的精髓之一。張欣晴每秒出拳三次,身形自然也是快如閃電。“我說張祕書,這可不是鬧着玩的?”李爽深知手術刀的鋒利,只要手術刀齊齊往他的喉嚨上一滑,他就要去西天朝聖如來佛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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