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剛纔喫癟,讓他的精神受到了刺激,體內的潛力也開始迸發出來。
面對陳少河的幫忙,他在感激的同時,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他們也熟識,但畢竟對方不屬於神月閣。這樣突然出手,豈不是表明神月閣無人,置他於何地神月閣於何地。
不過,他又怪不着人家陳少河,畢竟人家是幫他忙來着。所以,纔有此一着。
“陳兄,貪狼,讓我來。”蘇佳亮握好刀,從地上站起來。
陳少河雖然不是神月閣的人,但也是知道他們的行事風格的,沒有完成任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件非常諷刺和羞辱的事。
神月閣對陳少河有恩,後者又覺得都是爲東哥辦事,誰殺狼誰都是一樣的。另外,他也不像任長風、袁天仲那麼喜歡爭強好勝。
沉吟了片刻,主動讓到一邊,輕聲說道:
“小心。”
蘇佳亮對陳少河投以感謝的眼神,這份大度可不是誰都有的,隨即重複一聲:
“貪狼,現在投降,還不晚。”
貪狼沒有說話,倒是他身邊的兩名地獄之神開口了,只見他們鏗鏘說道:
“放屁!殺人償命!”
說完,揮舞着手中的戶撒刀,凜凜朝蘇佳亮殺去。他們兩個的戰鬥力,雖然沒有兩名首領那麼強,但在地獄之神整個護衛隊之中,也屬於中上乘。
貪狼也不甘示弱,在悲傷過度後,武力值達到了最大。除此之外,他摒棄了戶撒刀,換上了一把刀刃是一黑一白的怪刀,這把刀不大,只有尺餘,但是一扣動刀柄的機關,居然暴
漲了兩倍有餘,簡直讓人驚歎,不知道這是古代的能工巧匠的傑作,還是現代高科技的神奇。
貪狼氣勢洶洶地朝陳少河殺來,一招一式都極爲驚險。陳少河的黃金腰刀還在王雅的屍身上,閣主贈送他的那把號‘飲血’的好刀,還在車上沒帶過來。
沒辦法,陳少河只能儘量施展飄渺的身法,躲避來自貪狼的復仇之刃。而且這把黑白刀非常怪,時而暴增,時而縮減,讓人難以捉摸。
身形騰挪了幾下,貪狼的黑白刀突然刀刃一轉,劈向陳少河。
陳少河正準備爆退以躲避貪狼的刀,忽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
只聽噹啷一聲,一把匕首橫在了陳少河的面前,擋住了那把黑白刀的去路。
陳少河扭頭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迎戰那兩位地獄之神的蘇佳亮。再斜睨一下旁邊,只見兩名地獄之神倒在血泊之中,一動不動。
“好快的速度啊!”陳少河好一陣震驚,大點其頭,沒想到蘇佳亮在身體如此不濟的情況下,還能有這麼快的速度,這麼高超的戰力,簡直讓人刮目相看,不愧爲神月閣的準長
老。
貪狼比陳少河還要震驚得多得多,他可不單單是震驚自己的那名地獄之神,前後沒在對方的手裏過完兩招就倒下,還有他擋下的這一刀。
要知道,自己的這一刀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他本來就天生神力,五成力氣就能削金斷鐵。可是,這個滿身是血的傢伙,居然擋住了,還是用一隻手。
雙方保持了這個動作足足五秒鐘,這時蘇佳亮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對陳少河道:
“陳兄辛苦了,繼續到一邊看大戲吧。”
陳少河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他賣力地重重一點頭,隨即身形一飄,退到一邊。
蘇佳亮用眼神的餘光送他退開,隨即目光一聚,冷冷道:
“你的真正對手,是我。”
此刻,貪狼的眼珠子是紅的,現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抱着必死的決心。再加上手中有這把黑白之刃傍身,戰鬥力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很多人不知道貪狼有多厲害,一個是因爲他太神祕了,二個是因爲他的鮮少在人前顯露自己的功夫。基本上沒有人知道,他的潛力到底有多大。
現在,蘇佳亮很“幸運”地見識到了這一切,當然,這種“幸運”是伴隨着掉腦袋的風險的。
貪狼沒有回答他,所有的回答,全部都化作含恨的招式。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黑帶的人注意到了廚房這邊的打鬥。他不敢怠慢,立刻把這件事告訴給了任長風。
任長風帶着一些黑帶的人馬,趕到廚房這邊。
一聽到外面有動靜,陳少河和倪嘉懋等人頓時緊張起來。陳少河的反應更是簡單,迅速將黃金腰刀從王雅的屍身上拔出,與另外三人嚴陣以待,只要一有敵人出現,立刻將其絞
殺。
“裏面是什麼人?”任長風大着聲音問道。
神月閣的兄弟聽不出任長風的聲音,都是從小跟任長風玩到大的陳少河可是聽得出來。他先是一愣,隨後欣喜地喊了一聲:
“風子,是我啊,少河!”
“少河?”任長風咂摸了一下滋味,隨即猛然回神:
“少河?!你個小犢子,真的是你嗎?”
任長風推開攙扶的兩名黑帶弟子,腳步一深一淺地進入廚房之中。
沒錯,這正是陳少河,他的兄弟。陳少河來得突然,誰也沒有告訴,所以任長風詫異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陳少河也很快收起了刀,主動迎了上去:
“哈哈,是我啊,我從‘省親’回來了。”
二人在廚房的玄關處碰面,因爲太長時間沒見面了,他們激動地抱在一起。
“你小子,總算捨得回來了。”任長風拍了拍陳少河的後背,高興得跟二三十年沒見面的兄弟似的。。
陳少河也是異常開心,笑眯眯道:
“是啊,離開這麼長時間,都想你們了。怎麼樣,這裏拿下來了嗎?誒,你怎麼變得烏漆墨黑的,到燒烤了?”
任長風點下頭,同時依舊心有餘悸道:
“別提了,差點被炸成碎肉。不過,好在這裏的事快要完結了。”
陳少河聽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大喫一驚:
“怎麼回事?”
任長風剛要回答,正好看到正在廝殺的貪狼和蘇佳亮:
“一會兒再跟你說,咱們還有事沒辦。”
說完,他目光一聚,衝身邊的黑帶衆人揮了揮手:
“你們都出去,守在門口,別讓任何人進來。”(俄)
衆人雖然不知道這裏面的是什麼人,但看到貪狼穿着士兵的衣服,也就猜出個大概,這應該就是他們的漏網之魚。而且,看情況已經控制住了局面。
他們答應一聲,魚貫而出。最後的那個人,還不忘把門帶上。
等他們離開以後,任長風忍不住激動道:
“這幾位是你帶來的人馬,還是神月閣的人馬?”
陳少河搖搖頭:
“他們是神月閣的兄弟,帶頭的是蘇佳亮和倪嘉懋兩位準長老,我也是剛來,碰巧看到一場大戲。”
任長風大點其頭,看來神月閣的兄弟辦事還真是牢靠,到了也沒讓貪狼等人逃走。
“兄弟!儘量捉活的。”任長風朗聲對蘇佳亮說道。
他雖然很想殺了他,但是文曲手上畢竟有那麼多人質,活的貪狼遠比死的要值錢。
這邊,任長風繼續和陳少河寒暄,那邊的蘇佳亮已經和貪狼星君鬥得不可開交。
只見身形側偏,避開蘇佳亮的一腳,同時,手臂回收,將其腿踝夾住,拿着黑白之刃的手高高擡起,準備劈向蘇佳亮的腦袋。
哼!蘇佳亮嘴角挑起,不慌不忙,單腳猛蹬地面,身子凌空倒翻,另只腳石火閃電的踢出,腳後跟正掛在貪狼的下巴上。
“啊!”貪狼驚叫一聲,身一後仰,倒退數步,夾住蘇佳亮的腳自然也鬆開。
他揉揉火辣辣地下顎,嘴把左右動了動,目光幽深地看着蘇佳亮。
“投降吧,要不然,你得死。”說着話,蘇佳亮面帶藐視的冷笑,抽刀上前,橫着踢出一腳。
蘇佳亮這一腳,看似隨意,看似簡單,卻頗有神鬼莫測之機。
貪狼人也到了強弩之末,臉上又是汗水又是鮮血,混在一起成了一張大花臉。大口喘着氣,好像要把這裏的氧氣全部吸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