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擺了一下手,緩緩道:“這次,流沙部隊損失不少,我也知道你們盡力了。我沒有在怪你,只是在怪我們的敵人太心狠手辣,也太陰險了。”
王力國聽完,心裏這才稍微心安一些,接着說道:“是啊,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那麼厲害的對手,兄弟們,像草芥一般,被那王八蛋屠殺...而我們,卻無能爲力...”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一紅,鼻子一酸,再度留下了眼淚。
“別哭了,逝者已去,活着的人,總得爲他們做點什麼。”謝文東目光堅定道:“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一定讓他們十倍百倍的償還。”
對於王力國這樣的中高層頭目來說,謝文東那是活着的傳奇,是一切力量的源泉。既然他敢這麼說,那一定是能夠做到的。
王力國重重地點了點頭,擦乾了眼角的眼淚,硬氣道:“不管是龍潭虎穴,刀山火海,但憑東哥吩咐。”
“嗯。”謝文東語氣平緩下來說道:“這筆血債,一定要用敵人的血來洗涮。”
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在王力國等人的帶領下,謝文東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蕭方,孟旬和無名等人所在的醫院。
雖說孟旬和無名只是受了一些輕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是,謝文東還是感覺到心中堵着一口悶氣,好像一塊石頭,壓得他喘不出來。
來到醫院以後,大家徑直到了醫院的頂樓。
因爲擔心寒冰組織的再度襲擊,除了防禦嚴密以外,這整個一層樓,都被清空了。
雖說經過重創,可是流沙部隊和赤軍這邊的人馬,還是很多。樓道里,走廊上,還有各個電梯口,都是兩邊的人馬,打眼看去,足有七八十號之多。
而且,不用說話,這些人舉手投足間,便自然而然流露出肅殺之氣,讓人側目。
看到他過來了,流沙部隊的兄弟們,先是齊齊彎腰拘禮,齊聲喊道:“東哥好。”
赤軍本不屬於謝文東的旗下,可是,後者對赤軍有大恩。所以,見到他來了,這些人也學着流沙部隊的兄弟們,向他鞠躬,客客氣氣道:“謝先生!”日
謝文東朝他們微微點頭,算作迴應。
然後,在王力國的帶領下,謝文東一行人,首先去了蕭方的病房,看望了還在昏迷,並且被醫生斷定就是醒了,也會是植物人的蕭方。
對於蕭方,謝文東的情感雖然沒有對李爽,三眼那麼強烈。
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屬下,是自己的兄弟。尤其,他是向問天,託付給自己的。這些年,也爲了r本洪門的發展,付出了汗馬功勞。
流沙部隊只用了短短几年的時間,就從無到有,成長爲全球殺手組織排行前六位的利刃。這份功勞,這份漂亮的成績單,可不是誰都可以拿得出來的。
他想主治醫生,據說是日本神經學領域的先驅,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教授,詢問了病情。
老教授告訴他,其實,以那五刀所傷及的位置,普通人早就沒命了。能留着一口氣,都得有極其強大的求生意志。
這種求生意志,正是病人身上有的。
可是,光有強大的求生意志還不夠。病人缺血的時間太長,已經對器官,神經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傷。
病人有百分之七點五的概率可以醒來,可是,要想恢復意識,其概率居然低至幾十萬分子一。
醫生早就看出謝文東,病房裏的這個病人不是簡單,已經猜到了他很可能是某個地區的黑道大哥。
生怕這些人,會遷怒於他,遷怒於醫院,老教授臨了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們會盡一切努力,讓病人醒過來的。”日
謝文東深深看了他一眼,倒沒有對他發飆。只是聲音輕輕地說道:“嗯,那拜託一聲了。”
老教授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一個混黑道的,怎麼會這麼禮貌。
他再看謝文東,後者已經轉身去看其他人了。
“真是個好人啊。”日老教授發出這樣一聲感嘆,不知道爲什麼,對謝文東的印象出奇的好。
好像,這不是一個混黑道的大哥,倒像是一個紳士,就憑這點,他就比社會上其他的黑道分子,還特別,獨特的多。
謝文東絕對不是一個好人,在大多數人的眼裏,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是個心狠手辣的惡棍。
謝文東本人,也從來不標榜自己是什麼好人。
不過,他對待人,也是因人而異的。
今天的蕭方,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還能留有一口氣在,這跟人家醫生,人家醫院的努力,是分不開的。
他心中雖然有怨氣,也不會發泄在這些無辜人的身上。
冤有頭,債有主,他得找兇手去報復。
這不,在這件事之後,謝文東還讓人安排一份紅包,給主治醫生這幾人,以算是表達他們的謝意。
一分鐘之後,謝文東來到孟旬和無名兩人所在的病房。這是一間很大的病房,可以同時容納八張病牀。
現在,其他的病人都裝到了別的地方,只剩下他們兩個。
把他們兩個人放在一起,既方便兄弟們保護,也可以讓他們不那麼無聊,可以聊聊天解解悶。
他們只是斷了肋骨,連重症病房都不用去。
所以,在謝文東來到這裏之前,是另外一種場景。至少,比蕭方那邊的情況要好得多。
“謝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