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利勤打眼一瞧,好傢伙,這人自己認識啊。
這不是謝文東旗下,大名鼎鼎的大將陳少河麼。
之前,餘利勤作爲中間人,和天帝的聯繫比較多,對謝文東身邊的許多幹部,還是比較熟悉的。
當然,陳少河並不例外。
所以,打眼一看陳少河,他還是比較恭敬的,畢竟,這可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
兩邊站定,雙方還算客氣。
餘利勤拱了拱手,笑着說道:“少河兄,別來無恙啊。”
陳少河雖然很不爽暴雪組織的落井下石,不過俗話說得好,這伸手難打笑臉人,人家樂呵呵地跟自己打招呼,他也不能怒目相向。
這不,陳少河也拱了拱手,含笑着說道:“餘兄,你也別來無恙啊。”
餘利勤呵呵笑道:“我還好,每天喫得好,喝的好,睡得好。”
陳少河:“那我倒是很羨慕你啊,可能是因爲天氣太熱的原因,這段時間晚上,我是經常睡不着。”
餘利勤:“那你可得注意身體啊,這睡不着可不是什麼好事。”
陳少河:“嗯,多謝關心。哦,對了,聽說你前段時間受了傷了,怎麼樣,不嚴重吧?”
餘利勤:“還好,還好。不勞少河兄掛懷。”
陳少河:“兄弟客氣了。哦,對了,這大張旗鼓的帶着這麼多兄弟,準備去哪兒啊。”
餘利勤聽完,隨即睜着眼睛說瞎話道:“哦,是這樣的,我聽說前面迪拜商場的一家咖啡廳很不錯,這不,我帶着兄弟們去喝咖啡呢。不知道,少河兄大下午的,怎麼也帶這麼多人出來遛彎?”
陳少河嘴角挑了挑,呵笑着說道:“哦,是這樣的,我也是聽說,迪拜商場有一家咖啡店不錯,這不,領着兄弟們去嚐了嚐。”
餘利勤挑了挑眉毛,摸着鼻子說道:“哦?那味道怎麼樣?”
陳少河:“不怎麼樣,徒有虛名。我勸餘兄弟還是帶着兄弟回去吧。”
餘利勤:“這樣啊,可是,我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打道回府吧?我們副會長,還在後面,等着我帶咖啡回去喝呢。”
陳少河:“那就給你們的副會長打電話,說那家咖啡店味道確實不怎麼滴。”
餘利勤:“這個,恐怕不行。少河兄,你還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請吧。”
以上的對話,如果換成別的場景,那估計誰都會認爲,他們兩個是多麼要好的朋友,正爲一杯咖啡的事,而瞎聊天。
可現在這種場景之下,那就算傻子也明白,他們這話裏話外到底是什麼意思。
平淡無奇的話語裏,隱藏了多少鋒芒。
別看兩位老大臉上還嘻嘻哈哈的,可是,實際上,兩邊陣營的氣氛,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談話進行到這裏,火藥味道也越發的濃烈。
只見陳少河幽幽點了一根香菸,淡淡道:“如果我不讓你們去呢?”
這不,暴雪組織的成員,立馬就不幹了,一個個甕聲甕氣的,就要幹仗。
而餘利勤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加深,他沒有回答陳少河的問題,而是反過頭來,問身邊的手下:“各位兄弟,少河兄不讓我們過去,那咱們怎麼辦呢?”
“當然是打過去了。”餘利勤的堂哥,也是之前首先用火箭彈,將“黑鷹衛隊”和阿聯酋軍方戰鬥升級的餘偉,趕緊接話道。
他這一張口,剩下的幾百暴雪組織成員,也都紛紛大聲吼道:“打過去,打過去,打過去。”
聲音之大,簡直撼天動地的,就算隔着他們幾條街的謝文東等人,都可以聽得到。
見事情終於發展到了這一步,陳少河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而是緩緩拔出腰間的飲血刀,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不客氣了。聽說,餘兄弟經過“星辰之淚”改造過了,戰鬥力大幅提高,正好,我也想和你切磋切磋。”
餘利勤:“好啊,難得跟少河兄過過招,我正好求之不得。”
說着,也緩緩拔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把薄如蟬翼的片刀。
經過“星辰之淚”改造之後,號稱亞洲新一代格鬥天王的餘利勤巔峯戰力,可達到高級白金幹部。只不過,他身上舊傷未愈,目前只能夠發揮出中級白金級幹部的戰力。
而陳少河雖說沒有經過改造,可是,其戰鬥力也可媲美中級白金級幹部的序列,而且,在所有中級白金幹部這一層當中,也是名列前茅的。
所以,這兩個人算得上旗鼓相當,針尖對麥芒。
具體誰最終獲勝,還得看他們經驗、運氣以及臨場發揮情況。
“兄弟,小心了。”陳少河眼神中帶有一股暴戾氣息,猶如野狼盯着美食一般,瞳孔猛然一縮,也不知身體哪裏來的爆發力量,猛然間一聲怒吼,雙腳蹬地,原本沒有力氣的雙臂,瞬間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
餘利勤一甩片刀,雙眸的眼神好像也變了,好像叢林深處那野狼眼神中,才帶有的眼神。
這種眼神,只有野狼面對強大敵人,嗅到危險氣味時候纔會帶有的。
暴雪和天帝的一衆手下,都看到了對方老大雙眸中蹦出的力道。那種感覺,好似毒蛇就在眼前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喫掉一般,讓人深感後怕。
說話間,陳少河和餘利勤就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刺耳的聲音如同響雷在他們頭頂炸開。受着強大氣浪的衝擊,許多人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立起,如同被觸電一般,全身的神經一下子繃緊。
受到反作用力,他們同時被反彈開來。
不過,陳少河反應特別快,身形如豹一般,再次朝着餘利勤殺了過來。
餘利勤的反應也不慢,腳下蓄力,身影一晃,晃出數步之遠。
但是,陳少河並不放棄,手中的飲血刀,再次揮起。
在眼光的照射下,原本就紅潤的鋼刀,變得更加“血氣方剛,戾氣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