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啓又立馬給洪門總部打電話,詢問爲什麼無緣無故的,把他弟弟的副堂主給撤了。對方支支吾吾一陣,並沒有說明,只是說這是東哥的命令。
這下,田啓可就震驚了,東哥怎麼會無緣無故,把田棟的職位給撤掉呢
田啓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立馬聯想到,東哥現在就在東莞,而且打電話叫他過來,難不成,是田棟做了什麼違背家規或者以下犯上的事情。
這下,田啓可真的慌了,心裏忐忑不安,心臟更是跳個不停,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縈繞。
他本來想直接打電話去詢問情況,可是再想想,有些事情,電話裏說不清,還是見面好。
所以,他直接命令手下,趕緊驅車趕往東哥所說的見面地點華爾五星級大酒店,想要當面問清楚這件事。
剛一來到酒店門口,就有兩名兄弟迎了過來:“是田啓哥吧”
田啓停下腳步,好奇地問道:“你們是誰”
其中一位兄弟,是劉雄生,他回答說道:“我們是武部的,奉東哥的命令,來這裏等你們。”
田啓:“哦,原來是武部的兄弟,東哥現在在哪裏”
劉雄生:“東哥在酒店的頂樓。”
“頂樓東哥去頂樓幹什麼”田啓好奇地問道。
劉雄生笑了笑:“東哥的心思,我們哪能那麼容易猜透,可能是吹風吧。”
“吹風”田啓無語,然後客客氣氣地說道:“好吧,麻煩兄弟帶路,我現在就要去見東哥。”
“好”,劉雄生一引手,對他說道:“請跟我來。”
然後,在他們兩個的帶領下,田啓一路乘坐電梯,來到華爾五星級酒店的頂樓。
在那裏,他不單見到了謝文東,還見到了諸如任長風東心雷、李爽、姜森、褚博等老朋友,還有諸如鞏聰,餘勇,王如朋等新朋友。
隨便拎出一個,那都是跺跺腳,大地都得顫三顫的人物。
田啓快步上前,先是衝着謝文東一拘禮,然後又對其他兄弟拘禮打招呼,好一陣寒暄。
之後,發現大家的熱情似乎並不太高,一點也不像以前一樣那股子熱乎勁兒。
田啓明白了,這田棟是自己的弟弟,也是自己提拔上來了。這不管他出了什麼事,自己還是有責任的。
可能是因爲原因,大家才熱情不起來吧。
不過,好在東哥的臉上,始終不變,掛着淡淡的笑容。
見他打完招呼,謝文東憑欄目眺遠方,嘆道:“田啓,咱們兄弟挺長時間沒見了吧”
田啓:“是啊,東哥,有大半年沒見了。”
謝文東:“最近過得怎麼樣”
田啓:“無聊唄,待在老家幾個月都出不去,都快呆煩了。現在,國內的形勢好轉,纔敢出來。”
謝文東:“嗯,我們這邊也是。幾天前,我們還閒得無聊,穿越了瓊州海峽呢”
“什麼十幾公里,我們穿越的是最長的,七八十公里,遊了二十五六個小時呢。”李爽昂昂頭,自豪道。
田啓聽完,更是喫驚:“七八十公里,老天爺啊,你們太牛逼了。”
“那必須的。”李爽點燃了一根香菸,回答道。
看到李爽理了自己,田啓原本忐忑的心情,隨後鎮定了一點。
謝文東接着說道:“本來,我們打算直接從徐聞縣,直接一路北上,從廣州坐飛機,返回極樂島。可是,在路上,被我們發現了一個叫時村的地方,這個村子可不得了。”
“時村那是什麼村子,有什麼不得了的”田啓一臉茫然道。
從他的反應速度、表情、眼神當中不難看出,他確實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謝文東:“那是一個兩萬多人的村落,全村幾千人,一起生產新型毒品,並且銷往國內市場,每年生產數以噸計算,盈利數以億計。”
“臥槽”田啓聽完之後,忍不住吃了一大驚:“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事,真是無法無天了。”
“無法無天的,當然不止一個村子。咱們至少有一個香主,一個副堂主,也參與其中。不單用洪門的影響力做保.護.傘,更是直接參與其中的銷售,運輸以及分成。”謝文東輕輕抖了抖手指縫的菸灰,徐徐說道。
“東哥早有嚴令,各種毒品不準進入國內的市場。一是爲了咱們自身的安全,二是爲了國內的白道生意,可以走得更穩,掙得更多。沒想到,居然有混賬東西,吃裏扒外,假公濟私,把上面的命令當作耳旁風。”東心雷憤憤說道。
這田啓的腦瓜子,可是非常聰明和機智的。
他先是無比震驚,隨後,又無比駭然道:“東哥...東哥和雷哥的意思,是說,那個副堂主,就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田棟”
“嗯,證據確鑿”,謝文東點了點頭:“更正一下,你弟弟可比你爭氣多了。看到咱們腳下的這座五星級酒店麼這就是他的。另外,他還有許多棟別墅,養着十幾個情人。”
“而且,都是非常漂亮的那種。”李爽補充道。
“什麼”田啓聽完,如同平地一聲驚雷,把他震得外焦裏嫩。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麼...怎麼可能...田棟...他...他不過就是...就是一個小小的副堂主...有什麼膽子,敢作出這種不要命的事情。”
“因爲,你是他哥哥啊,他有你這麼個哥哥,膽子就大了起來了。”任長風這時候,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
這話,可把田啓嚇得雙腿一軟,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謝文東的面前,眼淚鼻涕齊流,咬牙切齒地發誓道:“東哥,我拿我的命向你保證,我絕對沒有授意他去做這種事情。這個兲蛋,真是無法無天,居然藉着我的名頭,在外面胡作非爲。真是...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