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田啓感激涕零,嗚聲道:“謝謝,謝謝東哥的信任,屬下,萬死都難以報答東哥啊。”
謝文東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抽出兩支,一支留給自己,一支拿給田啓。
田啓接過煙之後,他又親自拿出煙來,給他點上。
田啓受寵若驚,趕緊腦袋低下半個,感動道:“謝謝...謝謝東哥...”
謝文東沒有接話,而是在點燃了田啓的煙之後,又點燃了自己的煙。
兩個人抽了好一會兒煙,半晌,謝文東才繼續剛纔的話說道:“不過...你的這個弟弟...我希望你應該拿出你的態度來...”
田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明白東哥是什麼意思。
雖然自己的這個弟弟,跟自己的關係一般,但是畢竟是一母同胞。要他做出那個決定,實在是疼得心如刀絞,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了。
好一會兒,他才顫聲說道:“...東...東哥...他...他真的沒有一點機會了麼”
“機會,是要人爭取的,可惜,他到現在,都執迷不悟。而且,他這是帶了一個特別不好的頭,影響也特別壞,特別巨大,如果不嚴懲,我沒法向其他兄弟們交代。
另外,其他兄弟如果效仿的話,那社團這麼多兄弟就沒法帶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無奈。”謝文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分量卻很重,幾乎字字如刀。
“田啓兄弟,你弟弟犯得可不止這一條。這兩天,我們也着重調查了你弟弟的生活作風,他喜歡少fu,而且只要他看上了,不管人家的老公是幹什麼的,直接搶過來,甚至連他手下的老婆也不放過。簡直,就是個畜生啊。”任長風大咧咧道。
東心雷:“欺侮婦.女,欺上瞞下,對社團不忠,對兄弟不義...洪門二十八戒條,他犯了一半,這樣的人,怎麼還能留啊”
“嗚嗚嗚嗚”田啓蹲下身來,抱着腿,嚎啕大哭起來。
大家看得也鼻子酸酸的,想要勸他,又不知道從何勸起。
沒錯,這件事,田棟實在是做得太過分了,不殺他不足以平民憤。
所以還是那句話,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有的時候是汗水,有的時候是時間,還有的時候,是自己的性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許真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田啓的哭聲終於停了。
他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和眼淚,隨後哽咽道:“東哥...各位大哥,你們說得沒錯,這小子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不能因爲他是我弟弟,就徇私枉法。請東哥秉公執法,予以嚴懲。如果東哥同意的話,我願意親自清理門戶。”
“有你這句話,我心裏就踏實多了。把你叫過來,就是讓你瞭解瞭解事實,省得你最後怪我。”謝文東伸手,拍了拍田啓的肩膀。
田啓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隨後連連否定:“不會的,我怎麼會怪東哥呢。東哥向來對手下兄弟,是最好的。只是,某些人生下來,卻不配爲人。這樣的人,留在這個世上,也是個禍害。”
田啓:“東哥,他現在在哪裏我怎麼打他的電話,打不通”
謝文東:“他逃了,而且,是從我手上逃掉的。”
田啓聽完,很是喫驚:“啊怎麼可能啊。”
謝文東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地說道:“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讓小褚跟你說說,他是怎麼逃掉的。”
田啓:“好...”
然後,褚博就把過程說了一遍。
聽完褚博的敘述之後,田啓對自己的這個弟弟,更是氣得肺都要炸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道:“真是丟盡了我的人,東哥早知道,就應該直接一槍崩了他。現在怎麼辦,這人跑了,是不是就不好抓了”
“呵呵”,謝文東慢悠悠地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有專門的人幫我把他找出來。”
謝文東所說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暗血情報部的老大劉波。
聽說手下用盡各種手段,都找不到這田棟,劉波偏不信這個邪,這田棟還能上天入地不成。
他親自動手,通過各種先進的技術手段以及偵察方式,花費了兩天的時間,終於鎖定田棟,就在東莞,而且,是被本地一個叫作“天龍商會”的祕書長藏了起來。
一開始,謝文東沒把這天龍商會當回事,只是覺得詫異,什麼商會,居然敢跟自己作對。
後來,聽完劉波說完這天龍商會的歷史和在東莞,來自guangdong甚至是全國的地位之後,頓時就恍然大悟:“哦,照你這麼說,這些人原來是地頭蛇當中的金錢蛇,有錢人啊。”
一聽到“有錢人”的這三個字,李爽的眼睛頓時冒光:“怎麼着,東哥準備綁他一票或者,敲個竹槓”
“可以啊,剛好師出有名,我贊成”任長風第二個表示贊成。
與他們有這樣想法的,倒是不再少數。
謝文東聽完,狠狠瞪了他們一樣,老神在在道:“怎麼,我看着,那麼像山大王麼看誰有錢,就綁架誰那不是全亂套了。”
他這一開口,大家都逗樂了,這東哥,怎麼忽然這麼仁慈了
之前在r本的時候,對付那幫子財閥,東哥可沒這麼心慈手軟,一水兒地在人家腦袋裏裝奪命芯片,讓人家乖乖交錢。直到去年,確定這些大財閥、大老闆不會再有二心,才把芯片取出來的。
他們這麼一笑,謝文東立馬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隨即幽幽道:“畢竟是自己的同胞,還沒有到劍拔弩張,你死我活的那一步。”
“那東哥的意思是”劉波疑聲問道。
謝文東:“替我送一份拜帖,我要親自去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