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高高舉起刀來,迎戰而去。眼瞧着對方越靠越近,他倏然出刀,對着剛剛那條裂縫,又來了一下。
這一刀,倒是把那條裂縫給劈得更深一些了,可是依舊沒把它一分爲二,甚至連血都沒砍出來一滴。
這下,鞏聰可真是束手無策了,看來不是這力道的問題,是這身骨甲太堅硬了。
如此牛逼的骨甲,要是去做盾牌,那肯定是又輕便又好用。
就在腦海中閃出這個念頭之後,身體已經直接一跳,躲過了這犰狳的撞擊。這個犰狳,雖然沒有撞到鞏聰,卻把旁邊一位馭血的兄弟,給撞翻。
這傢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還以爲自己撞到目標了,直接展開身體,用鋒利的前爪,使勁這麼一掏。
這東西本就能鑽洞打穴的,不單單背上的骨甲堅硬,手上的爪子更是無比鋒利。
這一抓,非但把這位馭血的兄弟給抓出三條血槽來不說,還把他腿上一大塊肉給生生扯了下來,鮮血立馬灌滿整隻鞋,疼得這位兄弟哭爹喊孃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情急之下,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壓向手中mp5機槍的槍口,對準這大號的犰狳,就是一陣突突突。
這隻犰狳動作很快,身體再次捲曲成球,把身上相對脆弱部位全部保護在骨甲之內,然後,又以保齡球一樣的姿態,狠狠撞向這位發飆的馭血兄弟。
這馭血的兄弟,槍法固然不錯,可身手只能說一半。
他無法躲開這犰狳的撞擊,被直接撞到在地,非但如此,他的右腿腿骨也被撞折了,嘴裏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那感覺,就跟被一個鋼球給砸中了一樣。
刺耳的慘叫聲,令四周衆人汗毛聳立,瞠目結舌。
剛剛,他們還在爲鞏聰“大腳開射”這犰狳而發笑,覺得這東西肉呼呼的,戰鬥力還不強。
現在,他們可算是真正開了眼了,這玩意兒不單防禦能力超一流,進攻速度和威脅性也是超一流。
衆人如臨大敵,這東西的可怕性,一點不比這龍陽人要小,甚至,還因爲它超強的防禦力,顯得比龍眼一族更加棘手。
畢竟,龍陽一族,還,沒讓鞏聰這麼喫癟過,兩次揮刀都無效,還被對方給滾翻在地,好像壓土機一樣壓了過去。
謝文東:“大家都要小心這犰狳,沒看上去的那麼好對付。”
九門提督之首的餘勇:“九門,務必保護好東哥和森哥等人的安全。”
九門提督:“是。”
姜森則直接對身邊的馭血兄弟們發令:“咱們普通的槍,對着玩意兒沒用,真要是碰到這玩意兒,給我用重機槍轟我就不信了,重機槍還對它們沒用。”
“額,森哥咱們的重機槍,子彈有限,是留在關鍵時候使用的,現在用的話...會不會大材小用了”旁邊一位馭血的小隊長,說道。
小隊長聽完,連聲應是,並且招呼有重機槍的兄弟,準備好重機槍,隨時開槍。
這姜森也是看到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老部下,被砸斷腿,有些氣糊塗了,用這重機槍對付這大號犰狳,也是不容易的。
因爲這重機槍太重,轉動比較困難,而這犰狳的速度,又很快。一不留神,這犰狳沒打倒,反倒是容易傷到自己人。
只能說,這重機槍是天帝這邊的一張牌,但是想要全部指着這張牌制霸全場,那也是不太現實的。
謝文東要比姜森要理智得多,他徐徐說道:“老森,先不要着急,我還不信這個邪了,我手下最強的高手,對付不了這麼一隻破犰狳。”
這句話,雖然是對姜森說的,聲音也不大。
可鞏聰也還是聽到了,他頓時面容一紅,咬咬牙,直接身形如閃電,追上那犰狳。
這頭犰狳,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不可解決的麻煩。它身體再次張開,尾巴一挺,直接跳到了旁邊一口敞開的棺材裏面。
這犰狳剛落在棺材裏面,鞏聰便如影子般出現在棺材旁邊,狹長的斬馬刀鬼徹,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剎那間,就把這口巨大的棺材給削掉一大塊,躲在裏面的犰狳,再次顯現出來。
許是感覺到了身後巨大的殺意,這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犰狳,居然這時候瑟瑟發抖起來,還對着鞏聰一陣嘎吱嘎吱大叫,好像在警告他不要過來。
鞏聰哪裏會手下留情,再次揮刀,劈向剛剛兩刀都沒有劈開的犰狳骨甲。
他是個倔強要強的人,也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他倒想看看,這骨甲到底能堅硬到什麼程度。他更想看看,自己到底幾刀能把這玩意兒給劈開。
第三刀
能夠擋得住堂堂地尊級高手三刀的,起碼也得是個鑽石級別幹部。
而這犰狳的防禦力,居然和鑽石幹部不相上下,這要是傳出去,該叫多少鑽石幹部無奈啊。
其實,這些鑽石幹部,倒也無需有什麼無奈和不好意思的,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各有各的強項。犰狳的防禦能力再強,十個犰狳捆在一起,其作用也比不上半個鑽石幹部。
犰狳的攻擊力、臨場反應能力以及統帥能力,更是無法和人類的鑽石幹部相比。
只是,目前大家對這犰狳還不瞭解,所以,纔會顯得束手無策。
而鞏聰,正好成了這第一個“喫螃蟹”的人,螃蟹雖然好喫,可第一次喫它,難免被它誤夾傷之類的。
唰
當鞏聰的這第三刀劈下去之後,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線,寒光閃過,鋒利的刀刃,準確無誤地再次落在剛剛連砍兩次的凹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