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祠和白眉看完之後,還是非常滿意的。這張振坤下手,還正是不留情面啊,像殺豬宰羊一樣,把自己昔日的手下,殺了個乾淨。
看來,“絕命”這個名字,還真的是沒錯,人如其名,絕得是敵人的命。
尤其是看到這些他們自相殘殺,一種久違的復仇得逞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看了一陣之後,白眉有意無意,也像是半開玩笑地來了一句:“雖然這些人都死了,但如果落到我的手裏,我統統都可以復活,畢竟,沒有傷到腦子嘛。”
聽聞這話,神祠、張振坤甚至是那名監軍,臉色皆是一變。
是啊,這些死者大部分都是心臟被刺穿,但是腦子一個傷到得都沒有,如果救治及時的話,倒是很有可能被重新救活。
如果真的照這麼推算的話,那這張振坤很有可能是在用苦肉計瞞天過海。那麼,這個人就不再是己方的一把對外的尖刀,而是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
神祠雖然沒有多說什麼,但是目光犀利,看向張振坤,好像在說,你怎麼解釋這個。
張振坤眼神中沒有半點異樣,而是氣定神閒,幽幽地說道:“白眉大人要是懷疑我的手段的話,我可以現場展示一下,看看是你的手術刀厲害,還是我的屠刀厲害。”
說完,看向身邊的監軍。
那樣子,就差說上一句:“我們就拿這小子做做實驗吧。”
監軍可不是傻子,一看到張振坤的目光掃了過來,嚇得差點沒哭出聲來。趕緊解釋道:“不可能的,根本就不可能的。我們一走,絕命大人,當着我們的面,引爆了那座基地。就算有人刺中心臟之後僥倖不死,也不可能在幾百公斤TNT的高爆炸藥當中生存。我用人頭擔保,絕命大人對智腦,對神祠大人的衷心,可昭日月。”
其實,這監軍還真的沒有親眼看到安全屋被摧毀的畫面,因爲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坐着飛行器,飛出好長一段路了。
但是現在,他不這麼說不行了。因爲只要自己說錯一個字,自己很可能就丟掉性命。
聽完這話,張振坤心中暗笑,這小子還挺上道,也蠻聰明的。
果然,這監軍說完這話之後,神祠剛剛升起的疑慮打消了大半。
他裝模作樣地斥責起白眉來:“老白,絕命大人,是我的兄弟。這樣有礙團結的話,就不要說了。”
白眉也意識到剛剛這話可能有一些過分了,趕緊打了個哈哈,說道:“絕命兄弟,我....我是隨便說說的,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哈。”
張振坤冷笑一聲,說道:“白眉大人,飯可以喫,話可不能亂說的。你要是不想成爲組織的罪人,背上一個自相殘殺的罪名,就儘管來對付我吧。我,隨時奉陪。”
本來,這神祠還是有一點顧慮的。現在,被張振坤這麼一說,顧慮倒是暫時打消了。
他叫住張振坤,說道:“絕命,稍等一下,我有要事跟你商量。”
隨即,他對那個監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退下。
監軍也很懂事,趕緊告辭,臨了還不忘把門帶上。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這監軍忍不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隨即暗暗道:“好險啊,差一點小命都沒了,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等他走了之後,神祠才正是進入正題:“絕命啊,你這次事情辦得漂亮。除了你這邊,另外四個安全屋,全部被謝文東的人端了。就連我自己....唉....”
張振坤坐到沙發上,身體蹦得筆直,說道:“說起這個....我也很慚愧,雖然殺掉一些人,但是也損失了幾十名克隆人,也毀掉了一座生產克隆人的重要工廠。”
“哎,話不能這麼說。區區一座安全屋,能換幾十名厲害的殺手,這損失點炮灰算什麼。”神祠倒是表現得大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另外,這次你既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也證明了自己的忠心,我要好好嘉獎你。”
張振坤聽完,又重新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彎下腰,奴顏婢膝道:“屬下只是作好了分內之事而已,不求回報。”
“有功就要獎,有罪就要罰。我打算,正式賦予你智腦儲君之職,讓你在這個位置上,發揮更大的作用。”
好傢伙,神祠一句話說出來,直接把白眉和張振坤本人給震撼到了。
要知道,儲君可是代表着智腦的未來,除了能力出衆以外,最大的一條原則,就是需要忠心。
既要對組織忠心,也要對神祠忠心。
現在,對神祠的忠心,他是證明了。
可是,他對組織的忠心呢?
他加入智腦組織纔多久,這麼快就把他提升爲儲君,下面的人會不會不服氣?下面的幹部,會不會有怨言。
別的不說,就拿旁邊的白眉來說,此時此刻心裏就很不是職位。要知道,自己爲智腦組織鞍前馬後幾十年,也沒有混到儲君的位置。
可現在,區區一個絕命,就想忝居儲君的位置,他心裏當然就沒那麼服氣。
真是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別人的老婆就是好啊。
這不,白眉雖然沒有公開反對,但卻陰陽怪氣地笑了笑:“恭喜啊,絕命大人。從今以後,我就要在您手底下辦事了,還請兄弟以後多多提攜啊。我也要向您學習,爭取在有生之年,也混個儲君噹噹,哈哈。”
神祠是何等聰明的人,哪能不知道,這白眉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之所以要破格選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張振坤提拔爲組織的二把手,當然是有他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纔是他此時此刻內心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