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差點沒把白眉的眉毛和鬍子給氣歪了:“你....你....這傢伙....”
“好了”,關鍵時刻,神祠叫停了他們的爭吵:“都不要再說了,都是我最倚重的部下,有什麼可爭辯的。絕命大人成爲儲君,是我經過深思熟慮考慮過的事,不會有錯。誰要是不服氣,讓他親自來找我。”
白眉悻悻一陣:“不....不敢....神祠大人。”
神祠言辭激烈,重重對白眉說道:“儲君,你以爲是什麼福利和享受嗎?這代表着更大的責任和義務。你要是有絕命大人的能耐,一出手就可以殺掉幾十號天帝的精銳,其中包括兩名地尊,數名中高級鑽石,我也可以讓你做這個儲君。”
白眉嚇得全身發抖,連連搖頭,說道:“是是是。”
話音剛落,他便換了一張面孔,恭恭敬敬對張振坤說道:“願以儲君大人馬首是瞻,聽從大人的差遣。”
張振坤也抱拳回了一下:“我們都得聽從神祠大人的差遣。”
白眉:“對對對。”
與此同時,這神祠也好像換了一張臉(他們好像都到Z國四川學過變臉,變臉水準堪稱專業),變得和藹可親,語重情長:“絕命啊,想必你也聽說了,跟我執行任務的美杜莎,落到了謝文東的手裏。“笑神”,又身負重傷躺在病牀上。我現在,已沒有什麼人可用,只能依靠你了。”
張振坤:“但憑大人吩咐,絕命絕對不辱使命。”
神祠:“我要讓你去把美杜莎救出來。”
原來,他之所以坐火箭一般,要把入會區區幾個月的張振坤,擢升爲智腦組織的二把手。爲得,就是要讓他去冒險,甚至不惜以命換命,讓他去換自己的絕對心腹——美杜莎。
這神祠的確是個人物,這麼一件困難重重的事,被他輕描淡寫這麼一弄,竟成了他的恩典。搞得張振坤要是不給他豁出命去,都對不起他對張振坤的信任。
這可是一箭三雕。
第一,再一次考驗張振坤,看看他到底記不記得是誰。
第二,利用張振坤的身份,利用張振坤之前和謝文東等人的情義,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對他下死手。從而,把美杜莎從謝文東等人的手裏順利弄出來。
第三,張振坤在前面衝殺,吸引謝文東的注意。他這邊,則可以在背後行動。一明一暗,遙相呼應。
張振坤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連想都沒想,直接鏗鏘說道:“屬下遵命。不過,具體怎麼救,還請神祠大人示下。”
神祠:“我會親自給謝文東打去電話,提出人質交換計劃。”
張振坤心中一動,假裝糊塗:“人質交換計劃?一個是美杜莎大人,另外一個是誰?”
神祠:“是你。”
張振坤指了指自己:“是我?”
好嘛,神祠這手算盤子撥得那叫一個響,跟着十萬八千里都能聽得到。
一旁的白眉,這時候也不由地暗暗稱讚神祠大人這一招妙啊。用魔法打敗魔法,用謝文東的人,去對付謝文東。
張振坤愣了一下,隨即略顯猶豫。
神祠:“怎麼,絕命大人不肯?”
張振坤:“那倒不是。只是,我剛剛殺了他們那麼多人,他們未必會再信任我。到時候,我失敗丟命倒是小事,讓謝文東惱羞成怒,換不回美杜莎大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神祠:“那你就冒充張振坤本人吧。如果謝文東的人問起,你就說當時是在失憶狀態。是在不受控制之下才殺的人。謝文東這個人,向來講什麼義氣,情義。要是真的情有可原,他也會高擡貴手的。”
張振坤聽完,頓時有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
他甚至懷疑,這個神祠是不是已經懷疑了自己的身份,故意不說,想要榨乾自己的剩餘價值。
可是,自己又沒露出什麼破綻。
想來想去,張振坤總算是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神祠,打心底對自己就不是百分百信任,一直就是把自己當成工具而已。
這倒是很“神祠”,很“智腦”。
爲了不讓神祠懷疑自己,張振坤只得表示遵命:“屬下願聽神祠大人差遣,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好,很好”,神祠激動地站起身來,走到張振坤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部:“去準備一下,等我這邊跟謝文東溝通好了,再叫你。”
“好,那屬下先告辭。”隨即,張振坤離開了這辦公室。
白眉親自跟上前去,確定他走後,才把門關上。
“神祠大人”,白眉這才小聲說道:“您是不是覺得,這個絕命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這個不是你應該最先知道的麼?他的腦部手術,可是你親自做的。每個月的檢查,也是你的大弟子“手術刀”檢查的。怎麼,你現在跟我說,有沒有問題?”神祠一百八十度轉過頭來,質疑道。
白眉被他這個動作嚇了一大跳,趕緊迴應道:“不不不,手術肯定是十分成功的,我們後續的檢查,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再者說了,要是他真的有問題,怎麼可能逃得過神祠大人的眼睛。是我多慮了,是我多慮了。”
神祠:“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絕命還是可以信得過的。但是,他畢竟不是從最開始就跟我的,所以,我們要多方進行測試。這次,就是新一輪的試探和考驗。看看他到底,會不會圓滿地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