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差了...
難怪他剛纔直覺危險大甚，源頭就是來自這條空間裂縫。
“十七，怎麼回事？”鳳奈落驚疑不定。
此次行動，她是跟着十七一起來的。
來到上界一年，鳳奈落也通過外力進入到了神階。
便是在這次行動中能幫上一些忙，主動跟着鳳十七行動。
本來一路上都挺好的，幾乎沒有遇到危險。
而且他們行事十分謹慎，自認確實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可以供人追蹤。
但面前這突然撕開的空間裂縫，卻是完全表明了一個信號。
他們的行蹤被人找到了！
確切的說，此次來的人完全是奔着他們來的！
“有位熟人來了。”
空間裂縫越大，從裏面飄溢出來的氣息讓鳳十七原本還有些警惕的心，微微放鬆。
就怕未知。
既然是已知，那就沒什麼可怕。
鳳奈落挑眉，對於十七口中所說的熟人，她持狐疑態度。
她家十七認識的人很多。
但能撕開空間裂縫抵達這裏，確定是熟人不是仇人？
隨着一道人影跨過裂縫一腳踏出，鳳奈落眼中一閃，女的？
男女着裝是有明顯區別的。
隨着莘裏整個人都走出空間裂縫中，鳳奈落有些不確定的搶了白，“沉....星？”
即便沒有親自和沉星接觸過。
但在家族大比上，沉星代表鳳十七上擂臺迎戰。
當時鳳家不少子弟都在現場，鳳奈落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沒有想到，她以爲的敵人，竟然是沉星！
莘裏微微偏頭，這個名字，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過了。
看向鳳奈落，她認出了對方，鳳十七的親姐。
再看其他三人，還都是熟人。
鳳家三小姐鳳清雪，鳳七少鳳清率，還有一個納蘭家族的大小姐納蘭溪。
稍微有些區別的是，納蘭溪並沒有穿着所謂的納蘭家族服飾，而是一件繡有鳳家族徽的衣裙。
就這一點，莘裏特地多看了兩眼納蘭溪。
發現她的髮髻也有些不同，就是和以前見過的少女感發型有些區別。
轉念一想，莘裏就想到了關鍵。
靈瀾大陸說到底也是一個背景複雜、人文風情多彩多姿的世界。
類似很多大家族，都會延續古人的一些習俗規矩。
好比髮髻這個問題。
眼下能解釋的就是，納蘭溪可能已經嫁入鳳家了？
嫁人了換了髮型，還穿着鳳家的服飾，這樣說得通。
但納蘭溪這個髮型，也不像少夫人的髮型...
莘裏也沒深究，她此行來的目的很明確。
視線一轉，就落在了鳳十七身上。
“上一戰被迫中止，今天不會了。”
今天，沒有人能阻止。
鳳十七回視着她，一雙本該是如春風溫潤的眸子，盡顯深邃見不到底。
是有些不同了。
莘裏忽然想起，以前的鳳十七，確實就如她所回憶的這般。
可仔細一想，那也是心境和立場不同，所以看到的截然不同。
真要說起來，鳳十七的眼神並沒有變。
深邃不見底之下，是道不盡的冷血無情。
“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也許是這一認知，讓莘裏更加清醒。
此刻的她，反而漸漸冷靜淡然，內心的戾氣沒了。
卻還在。
“如果你是想要我的解釋，我依然還是那句話。”
鳳十七信步上前，對於莘裏的居高臨下，他沒感到任何不適。
臉上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社會微笑，“你是冒險者，殺你一次不會死，一萬次也依舊不會死。”
“.....”
原本沒了戾氣的莘裏，只聽了這話就想暴起打人。
不會死。
但殺一次所承受的痛苦，所直面死亡的感受。
以及來自精神上的折磨摧殘。
踏馬的。
他還真是一個莫得感情了殺手了是吧？
“總歸不是一路人，我何必在乎你的感受。”
他似乎看出了莘裏所想，輕慢的道出這話。
也是這句話，讓莘裏心中剛升起的戾氣逐漸消散。
鳳十七這話是沒毛病的。
大千世界，獨立的個體，沒有誰有義務去考慮在乎他人的感受。
莘裏點了下頭，“如果你是想說服我放棄殺你的心，這句話確實夠了。”
歸根究底。
他們倆之間，其實相互所欠的都已經被抵消抹平了。
只不過是礙於她一直被鳳十七算計，心裏過不去這個坎。
真要追究，鳳十七確實沒有做錯什麼。
因爲兩人的立場打從一開始就不同。
但。
過往的一切不追究，新仇舊恨也可以隨風散。
先暴打鳳十七一頓卻不能散。
便是瞬間移動，眨眼間就棲身來到了鳳十七面前，飛起一腳爽快利索。
倒飛出去的鳳十七，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這一腳，狠！
“住手，沉星！”鳳奈落連忙焦急大喊。
莘裏瞥了眼他們，雖然不知道這個組合到底是怎麼組合起來的。
但這四人留在這裏，確實是多餘。
基於對鳳家的瞭解，莘裏並不打算殺掉他們。
鳳七少和鳳十七不和，因爲家族爭鬥。
現在和不和，莘裏不需要去了解，留着鳳七少總是能膈應鳳十七。
“把他們丟到幾千裏外去。”
半空中的遠古天龍微微眯眼，這一秒它讀取到了莘裏的想法，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姑娘黑是真的黑。
“丟出去多費事，本尊把他們都囚禁在空間屏障中不就得了。”
說着，遠古天龍就製造了一個空間屏障，直接將鳳奈落四人籠罩。
隨後空間範圍收縮，被關進結界中的四人只能收縮靠近。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
鳳奈落是真的慌了。
他們被困在空間結界中，徒留鳳十七一人在外面迎接莘裏的怒火。
不用想也知道，鳳十七恐怕會凶多吉少。
“放心，我不會殺他的。”
莘裏輕飄飄的道出這話。
如果沒有接到戰爭發動的消息，莘裏可能真會殺掉鳳十七。
但在接到消息之後，又聽到鳳十七剛纔那番話，莘裏改變了想法。
鳳十七這樣的男人，殺了他是成全他。
莘裏不想成全他。
作爲敵人，不是手刃對方，也不是給予尊重送他去死。
而是要在他在意的點上，給予致命一擊。
“你沒有殺過我。”
“我也不會殺你。”
“但你對我的算計，我會用同樣的精神摧殘來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