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嫁庶女總在崩人設 >第三十三章你懂個屁
    祁寒之很認真的坐正了身子,看着顏楚雲。

    就見顏楚雲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下,自暴自棄的說:“算了,你懂個屁。”

    莫名其妙就被嫌棄的祁寒之一頭問號:“你不問怎的知道我不懂。”

    顏楚雲擺了擺手,一路上都在嘆氣。

    若是林輕音有其他的問題說不定顏楚雲還能給幫助和建議,但感情真的。

    顏楚雲自己都是的新手,對於林輕音和周序良複雜到可以寫一本百萬字小說的的劇情,真的應付不來。

    祁寒之只是瞧着她,不免有些失笑,卻也是什麼都沒說的去書房了。

    可他忽略了一點,女人最會的就是聯想。

    顏楚雲一個人坐在亭下望着遠方,那她與祁寒之呢?是夫妻嗎,不是的,是情侶嗎?也不是

    林輕音和周序良的故事至少兩人都還有定位,可他與祁寒之。

    好像就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熟人?

    知道彼此的喜好,知道彼此的一些祕密,也有着共同的敵人,可他們從邁出過一步。

    顏楚雲覺得自己沒有看似和祁寒之很近,又很遠,他總是帶着面具,壓抑着什麼和自己呆在一起。

    或許唯一一次瞧見真正的祁寒之是見他在地牢處置一個眼線,他冷漠的坐在那昏暗血腥的地牢裏頭。

    那樣的他好像纔是骨子裏的他,那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熬過了父母死於陰謀,從天子驕子跌落雲端還要每日面對着數不清的陷阱,時時刻刻保持清醒的祁寒之。

    後來她沒有和他說過那日她去過地牢,祁寒之在她身邊依舊是那個溫謙君子的模樣。

    他會不會累?

    那自己呢?自己又對祁寒之坦誠相待了嗎?顏楚雲捫心自問,除了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之外,她的一切都跟祁寒之說過了,她的夢想她本來的樣子,甚至是她本能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避着他。

    這種好似有一種隔膜一般的相處讓顏楚雲有些不安,又或者說她與祁寒之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若不是她的突然來到執意因爲自己的私心要嫁給祁寒之,或許他們會是一輩子的陌生人。

    拿起一旁的酒杯將杯中酒飲盡,顏楚雲又是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涼亭。

    獨留身後的連翹和葉青面面相覷,夫人這又是幹什麼了?爲何從太師府回來之後就悶悶不樂的樣子。

    今晚祁寒之很忙,至少顏楚雲入睡之後他都沒有回房。

    連翹仔細着房裏燈熄了,沒有動靜之後才離開臥房門口,在書房外頭的假山後找到了靠着石頭打盹的非衣,拽了拽他的衣袖道:“今日夫人可是和將軍府吵嘴或是鬧脾氣了?”

    本來睡意翩飛的非衣聽見這話立刻精神了,不解的看着連翹彷彿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問,十分高冷簡潔的道:“何以見得?”

    連翹回想着顏楚雲回府後的舉動道:“回府之後將軍和夫人都沒有講話,一人去了書房,一個人坐在花園的亭子裏發呆,後來夫人心情不怎麼好的就去歇息了,都沒有平日裏的半分神色。”真沒見過自己夫人這樣子過,夫人有時會喜會悲,但她從未在夫人的眼中看見過‘迷茫’

    瞧着夫人回房時的背影連翹都有些憐憫。

    思來想去也只想到的是不是與將軍吵嘴了,雖說夫人對將軍一往情深,將軍也是十分敬重夫人,可夫妻哪有不吵嘴的,之前老將軍和夫人那樣恩愛都有吵嘴,誰也不理誰的時候,更何況夫人與將軍這樣的。

    連翹擔憂的看着非衣,非衣也是一頭問號:“沒有,我回來之時沒聽見馬車裏有爭論聲,將軍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

    連翹嘆了口氣,說了聲知道了便轉身蹬蹬噔的跑回了主院的臥房外頭,跟葉青吐槽道:“就不該去找非衣那個傻子說,那些五大三粗的男子知道什麼。”

    葉青也只是溫婉的笑了笑道:“連翹姐姐不必憂心的,待明日夫人醒來我們在看看。”

    現在也只能這樣,連翹點了點頭,二人在耳房守着夜。

    天色很快大亮,顏楚雲從睡夢之中醒來時擡眼看了一眼身旁,枕頭整潔一絲不亂。

    很好,昨晚祁寒之一夜未歸。

    從牀上爬起來喚了聲:“連翹。”,便頂着一張寫着不開心的臉坐到了梳妝鏡前,瞧着裏頭臉色枯黃的女人就更煩了。

    身後幾人見狀就知道夫人這會兒估計心情還是不好的,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道:“夫人,將軍問今日早膳可有什麼想喫的。”

    若是平日裏顏楚雲肯定高高興興的說一堆想喫的,可今日顏楚雲只是興致缺缺的扔了手中的梨花木梳子開口道:“我沒有胃口,不與將軍用膳了。”打發了來報的下人,顏楚雲依舊是衣服興致缺缺的模樣。

    身後幾人手雖是不停,可眼睛一直是交流着。

    電光火石間就聽顏楚雲拍了拍桌子道:“快些梳,我今日出府。”

    幾人趕忙應下。

    待祁寒之回房時就只有空空的屋子了,問了聲下人說是夫人出府了,聽說是去鋪子轉轉。

    祁寒之想了想,覺得顏楚雲出去轉轉也好,悶在府裏總歸是不舒服的。

    非衣拿來一分情報,祁寒之接過之後還是瞧了一眼空空房間,心裏有種莫名的滋味。

    非衣突然出聲:“將軍。”久久不聽見下文,祁寒之擡眼看他:“吞吞吐吐的在幹什麼?”

    非衣糾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便說了什麼沒事。

    祁寒之低聲說了句,你們最近都是奇奇怪怪的。

    非衣沒有聽清楚,就聽見祁寒之說了:“回書房吧,夫人回來通報我一聲就好。”

    後頭的下人應下,非衣推着祁寒之去了書房。

    不一會兒,祁寒之冷笑的摔了手中的信紙:“好,好,不能爲之所用就拿他們充進其他隊伍裏去,我們這位君主還真是高明的很呢。”

    信中所寫皆是說,祁家軍如今已是四散分裂,東一點西一點兒。

    想都不用想是那位做的,竟然疑心至此,祁寒之都已交了兵符,他竟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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