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嫁庶女總在崩人設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這就是賠禮道歉嗎
    正想說這新做的魚湯豆腐也很好喫,就對上了祁寒之有些出生的目光,顏楚雲疑惑的歪了歪腦袋:“怎麼了嘛?是聽到這麼多好喫的菜太開心了?”

    這時飯也都乘盛好了,顏楚雲拿着勺子給祁寒之舀了大勺的麻婆豆腐:“喫這個開胃!”

    前世的自己雖然很喜歡喫辣,但是作爲女明星是不可能頓頓都喫麻辣的,不說麻辣了沾油葷辣甜的東西都被勒令不準喫。

    每次看到火鍋都是烏拉拉的溜口水啊,自己都可憐成那樣了,經紀人依舊是鐵石心腸的冷漠搖頭不准許喫。

    將顏楚雲夾過來的菜吃了一口,祁寒之對喫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顏楚雲喜歡喫的他也就喜歡喫。

    淡笑着點點頭,剛想說很好喫就見管事的林順從外頭進來。

    “將軍,主母,柯蘭部九公主來了,”說罷瞧着二位主子的臉色,自己也是沒有想到天色都黑了,這位九公主怎麼來了,見還是不見肯定要問過兩位主子的。

    聽見阿蘭若萊來了顏楚雲放下碗筷:“怎麼這麼晚過來了,我記得既然好像周氏帶着顏葉嘉去找九公主登門道歉了吧?”

    祁寒之點點頭:“周氏跟顏葉嘉在驛館待了許久纔出去的,出來時周氏的臉色如常只是顏葉嘉看起來不怎麼開心的樣子。”

    這麼高傲又虛榮心強的人如今登門給別人道歉,還是京中圈子裏頭大家都知道能開心嗎?顏楚雲覺得她能去就是周氏做了好一番心裏建設的了。

    又看了眼外頭下起的雪:“林管事讓九公主去花廳吧,我們稍後就到,”說着又端起了碗筷只是比之前喫的快了好多。

    祁寒之無奈的開口:“你慢些喫,不着急的,”說罷看了眼林管事:“好生招待九公主。”

    意思就是告訴顏楚雲,下人會好好招呼阿蘭若萊的,她不用着急。

    顏楚雲並沒有領會到祁寒之的眼神,當一個女人着急去見另一個女人無非就是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重要的八卦要談。

    看着顏楚雲飛快喫完的空碗,祁寒之無奈的也放下了碗:“罷了。”

    花廳只是阿蘭若萊喝了第五口茶水時就聽見了外頭有人來了,笑着放下茶盞:“我還在想你們要多久呢。”

    顏楚雲跟祁寒之落在阿蘭若萊的對面,其他的下人也是很識相的都退了下去。

    “你這麼晚過來不怕皇帝猜忌?”

    “他忙着她兒子明日的婚禮又怎麼會顧及到我這個異國公主呢”說着將一個盒子推到祁寒之跟顏楚雲面前:“打開看看吧,今日周氏給的歉禮~”

    顏家家底厚,這件事顏楚雲深有體會,畢竟自己當初出嫁他們給的嫁妝就不少,甚至可以用豐厚來形容了。

    打開那個盒子,裏頭躺着的卻是一顆黑色的藥丸,平平無奇的樣子。

    祁寒之也是有些疑惑,這物有幾分熟悉,可一時半會還真想不來是什麼。

    阿蘭若萊也是不賣關子,嘲諷的看了一眼那一粒藥丸:“這就是柯蘭的祕寶,當初被趙陵從柯蘭拿走的時候有兩粒,如今是用了一粒,我想祁將軍不用怎麼費力就能查到另外一粒是用到了誰的身上吧?”

    也就是說本是趙陵拿走的東西,又是如此貴重肯定不是送給顏府的,是趙陵拖周氏的手送到阿蘭若萊手裏,這本該是她的東西。

    柯蘭祕寶世代由柯蘭的神女掌管,傳聞中柯蘭有祕寶可教人起死回生的神藥。

    想必現在擺在顏楚雲面前的就是那個傳聞中讓人起死回生的神藥了:“趙陵現在把這個剩下的又還給你,是什麼意思?”渣男反悔了,還是渣男意識到了錯誤。

    看着那粒藥丸,阿蘭若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他這是在試探我,試探我是不是爲了追回這個祕寶來的,若是我拿到了剩下的祕寶就安安心心的從上京城離開呢,他就會鬆一口氣,並且不跟我魚死網破,如果他知道我的意圖並不只是爲了追回祕寶的話,他可能會下殺手哦”彷彿是在說什麼輕鬆的事情一般。

    那輕描淡寫的語氣顏楚雲都是皺了一下眉頭,自己對趙陵沒有什麼瞭解,唯一知道的就是此人的城府很深,以及他背後的顯妃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最近聽說顯妃又是聖寵無雙了,此般手段,不可能是個簡單的人物。

    “你打算如何?”祁寒之知曉阿蘭若萊的目的從來不是這個什麼祕寶,她在此之前都沒有想到祕寶還能剩下,也就沒有提起過這一茬,如今趙陵又將剩下的祕寶奉上幾人的計劃多多少少是會有些改變的。

    若是此時阿蘭若萊收手,帶着祕寶會柯蘭,她依舊是柯蘭部尊貴九公主,高高在上的神女。

    若執意放手一搏,那麼後果還是很難預料的,顏楚雲跟祁寒之都沒有辦法給她做選擇。

    阿蘭若萊也是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我來尋你們就是因爲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選擇了,一邊是就在手邊,一邊是支撐我走下去的信仰,我該怎麼選擇呢。”

    是帶着這個東西回柯蘭繼續做自己曾經的神女公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忘記死去的族人,忘記自己被欺騙的痛楚。

    阿蘭若萊動搖了,她發現自己好像不那麼恨趙陵的,又或者說她打算放過自己了,放過自己也放過以前。

    可那時的痛又是那樣的真切,即使現在想起來也是會感受到窒息一般的難受。

    顏楚雲對着祁寒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很快花廳之中就只留下了顏楚雲跟阿蘭若萊兩人,在阿蘭若萊的旁邊坐下,顏楚雲嘆了口氣,伸手去拍了拍阿蘭若萊的肩膀:“難受的話就哭出來吧。”

    “我有什麼好難受”話語都還沒說完,眼眶就慢慢的紅了起來,轉過身趴在顏楚雲的肩膀上阿蘭若萊一開始是小聲的抽泣到後來變成了嚎啕大哭。

    上一次這麼大哭還是在宗祠大火之後自己那時多麼的無助跟絕望,恨不得將趙陵千刀萬剮,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識人不清才害的族人受此災禍。

    說到底,阿蘭若萊將一切都抗到了自己的肩上,飽受的煎熬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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