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都能碰上武者,呸呸呸,真他娘晦氣!”
“幸虧老子機智,不然就折在那小子手裏了。”
錢三兒在山寨大門前停住腳步,趕走黴運似的在身上用力拍打着。
回憶起姜明鐵一般的拳頭,他仍舊有些後怕。
“三哥,咱們被搞的這麼慘,這個仇不能不報啊!”旁邊小弟恨恨說道,臉上青一塊黑一塊,飽受摧殘。
其餘山賊紛紛附和:“對,必須讓他付出代價,不然咱們蟒蛇峯還怎麼在這一片混?”
錢三兒壓了壓手,道:“兄弟們放心,咱們山賊最講義氣,大當家刀疤臉會爲我們報仇的。”
聽到刀疤臉的名字,山賊們頓時安靜下來。
這位大當家可是個狠人,傳說他山上之前是惡貫滿盈的死囚犯,殺掉看管的士兵逃了出來,之後在蟒蛇峯佔山爲王,收納各路閻王小鬼,發展成現在當地官府都無可奈何的山賊組織。
其中最讓人稱道的,還是他黃金武者的實力。
“有大當家出手,這把穩了。”
小老弟已經想象出姜明被刀疤臉虐殺的景象,嘴角勾起冷笑。
忽然,他無意中瞥見兩道人影飛速掠上山頂,正是剛剛在山下遇到的兩人。
眼瞼猛地一縮,驚道:“不好,他們殺上山來了!三哥你快去請刀疤臉首領,我們哥幾個在這裏頂着。”
小老弟拔出砍刀,胸腔熱血沸騰,腦海中不斷迴盪着錢三兒的一句話:咱們山賊最講義氣!
對,俺們就是最講義氣的,爲兄弟兩肋插刀!
俄頃,他感覺身後涼颼颼的。
茫然回頭,只見背後空無一人。
幾個兄弟早就腳底抹油,其中尤以錢三兒跑得最快。
“。。。”
我去你媽的義氣!
小老弟果斷跟上。
雲纓帶着怒火,一口氣掠上山頂。
眼前出現一座山寨,大門是用木頭做成的,足有五米之高,門上掛着一塊匾,上書“蟒蛇峯”三個醜陋的大字。
大門旁邊的望風臺上,有山賊看到兩位不速之客,拉滿弓箭威脅:
“是官府的人嗎?不許動!”
雲纓冷着臉往前走,像一頭髮怒的小母獅。
嗖,箭矢穿空而來。
雲纓手腕一翻,長槍對準望風臺,婉如長虹爆射而出。
轟!
長槍摧毀箭矢,然後將整個望風臺炸穿。
放箭的山賊及時跳下高臺,僥倖躲過被穿串的命運,他看了眼表情冷峻的雲纓,像是見了活閻王一樣恐怖,扭頭就跑,邊跑邊大喊:
“有敵人,有敵人!”
蟒蛇峯最大最舒適的屋子,大當家刀疤臉正在女人身上做運動,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臉上那道那條橫貫整張臉皮的巨大刀疤都在顫抖。
洪水海嘯,急欲噴薄。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破門闖入。
錢三兒來不及看清屋內情況,大聲喊道:“大當家不好了。。。”
話一出口,他就傻了。
只見兩坨白花花的屁股,上下交疊在一起,上面的還在輕輕抽搐。
“你他媽的不會敲門?!”
錢三兒聽見一聲野獸似的咆哮,緊跟着他就被一腳踢了出去。
刀疤臉穿好褲子衝出門外,二話不說先給不長眼的小弟幾個嘴巴,然後沉着臉道:“慌慌張張,什麼事?”
錢三兒捱了幾巴掌,腦瓜子嗡嗡的,委屈道:“有人跑到咱們山上鬧事,好像是官府的人。”
刀疤臉道:“對方帶了多少人馬?”
錢三兒道:“就兩個人,一男一女。”
“兩個人就敢來我的地方找事。”刀疤臉冷哼一聲,“你沒告訴他們我的大名嗎?”
錢三兒撒謊信手拈來:“告訴了,可他們說找的就是你,那個男的還說你是浪得虛名,要把你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啊呀呀!”刀疤臉氣的直磨牙,走進屋子很快又回來,手裏多了兩根猙獰的狼牙鐵棒。
“帶路,看我不打死那口出狂言的小兒!”
雲纓一腳將蟒蛇山寨的大門踢開,彎腰撿起插在地上的長槍。
十幾個山賊嘍嘍提刀圍了上來,嘴裏惡狠狠說着什麼,然而下一秒被橫掃過來的槍頭抹了脖子,鋼刀和頸骨同時斷裂。
一個照面就損失十多個同伴,山賊們慌了,雙腿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雲纓殺進山寨,一杆長槍宛如死神奪命的鐮刀,槍頭所過之處無一生還。
青樹村村長已經將這些山賊的罪行一一道來,罄竹難書,死不足惜。
刀疤臉匆匆趕來,遠遠看到紅衣少女在追殺一名山賊。
“是武者!”
他一眼就認出武者的氣息,只不過由於對方沒有出全力,不好判斷具體段位。
“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子能有多厲害,頂了天也就白銀,老子可是實打實的黃金。”
刀疤臉信心滿滿。
就在此時,雲纓瞄準山賊後心遞出一槍。
後者於絕望中忽然看到大當家的身影,臉上露出絕境逢生的激動。
“大當家,救我!”
刀疤臉腿部肌肉鼓盪,猛一蹬地,身體如炮彈爆射而出。
兩根狼牙棒霍然從側面砸向雲纓頭頂。
雲纓未曾修煉過淬體功法,不能用腦袋接下黃金武者的重重一擊,當即便調轉槍頭。
叮,槍頭點在狼牙棒上,瞬間便破解了刀疤臉的攻勢。
那名山賊趁機逃跑,心說我命真大。
忽然只聽噗嗤一聲,一道氣刃從後背貫穿出來。
他緩緩回頭,原來紅衣少女與大當家戰鬥的同時,輕輕一挑腳尖,挑出一道幾乎看不到的氣刃。
撲通,屍體直挺挺倒下。
刀疤臉臉色大變,蹬蹬蹬後退幾步,凝視着紅衣少女,臉色陰沉。
此刻,他終於意識到,這個女子不簡單。
雲纓看着那道猙獰刀疤,總感覺似乎在哪見過。
須臾,她猛然想起,眼前這名山賊首領不正是一年前越獄的死囚犯嗎?
當時他的通緝令貼的滿世界都是,但就是沒人提供線索,原來是跑到這麼個小地方當山大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