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她一扭頭，只覺得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擦過。
柔軟但又不失溫熱。
徐嘉憶石化在原地。
應該不是她想得那樣吧！
“小姑娘，快點扶你朋友上車吧。”
司機已經將輪椅摺疊放進了後備箱。
“哦。”徐嘉憶反應過來，扶着墨離上了車。
扶着墨離上了車以後，徐嘉憶轉身從另一邊上了車。
她心裏警告自己，不準多想，剛剛應該是她想象太豐富了，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出租車後排。
看着兩人之間能再容下一人的距離，厲沉抿了抿脣，神色冷了一分。
一種若有若無的香味，傳到墨離鼻間。
是她身上的味道。
墨離又想起了剛剛親密的接觸時的模樣。
有關與京城的記憶在漸漸恢復，那次雨夜小巷裏，她也是這樣扶着他。
似乎和那夜的記憶，有着同樣的熟悉感，墨離臉上的神色又緩和下來。
徐嘉憶爲了避免自己再次多想，和司機報過地址後，就戴上了耳機，閉着眼聽着歌。
見她閉着眼，墨離悄悄往她的方向挪了一點點，隨後視線肆無忌憚的落在她身上。
想起剛剛那柔軟的觸感，墨離的眼神又熱烈了幾分。
修長的手驟然攥緊，掌心的刺痛感刺激着他。
看她漸漸睜開眼後，他收回了視線，也收斂了眼裏即將壓制不住的慾望。
看來有些事情，要快一點做了。
閉着眼的徐嘉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是能感覺左邊的人彷彿有視線落在她身上，很不自在。
睜開眼後，餘光看向一旁，鬆了一口氣。
隨後她才轉過頭，看了一眼閉着眼得少年。
總感覺墨離剪完頭髮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有些陌生，她倒是希望這只是她的錯覺。
·······
臥室裏。
徐嘉憶正躺在牀上，閉着眼休息。
突如其來的手機的鈴聲，打破了一室的寂靜。
電話是外婆打來的。
徐嘉憶杏眼彎彎，眼裏亮晶晶的，“外婆，是不是想我了？”
電話那頭的老人笑了。
“外婆，最近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記得要時常測試一下血壓。”老人年紀大了，身體有時候卻是比不上年輕時候，“要多加註意。”
另一邊的老人接連欸了幾聲，說：“我都記住了，貝貝你就操心我了。”
老人和小輩打電話，有時候話題無外乎就是兩個，一個是學習，一個是身體。
徐嘉憶把自己的月考成績報給了外婆。
“六十九？”老人一開始沒有聽清楚，以爲是班裏的第六十九名。
外婆善解人意，還安慰着，“我們貝貝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外婆是學校裏的第六十九，不是班級裏的六十九。”十九班總人數才四十多人，怎麼可能會出現第六十九名。
“是這樣啊。”老人終於弄明白了，原來是她弄錯了。
不過全校六十九名，足以讓老人很高興，在電話那邊一直誇她孫女聰明。
當然除了學習，老人家囑咐最多的就是照顧好身體，喫好睡好，保持好的心情。
徐嘉憶一一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