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了秀眉看着,然後拉回目光看看龍瀟澈,又茫然的看看謝先生。
瀟澈提出來的要求就是一枚紫色的耳鑽
龍瀟澈看着裏面的東西,眸光輕擡,淡漠的說道:“謝先生依舊如此洞察人心”
“你答應烈風的那刻開始,我就大致猜到了”謝先生笑着在一側的椅子上坐下,方纔悠然的說道:“當你帶着微笑進了xk,我就更加肯定”
烈風卻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氣,卻又好像有些小別扭的瞪了眼凌微笑。
凌微笑擰眉,一臉敵意的看着烈風,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方纔撇過頭,不去看他,眼不見心不煩。
“讓謝先生破例,我心存感激”龍瀟澈有些沉重的說道,他目光又一次瞥了眼盒子裏的紫鑽,暗自輕嘆。
謝先生笑着的搖搖頭,朝着龍瀟澈說道:“無妨你是xk的人,你的老婆自然也算半個不算破例”
說道這個份上,妖兒方纔知道烈風交給龍瀟澈的是什麼,美目瞪着謝先生,不滿的說道:“謝先生,你竟然將k魂給凌微笑”
k魂
凌微笑暗暗擰眉,突然腦子裏一閃,盒子裏的那枚耳鑽好像和瀟澈耳朵上的那枚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龍瀟澈鷹眸幽深的看着妖兒,只是片刻便拉回目光,他伸手隨意的拔掉手上的點滴,就欲下牀
“你怎麼把點滴拔掉了”凌微笑大驚,生氣的說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嗎”
龍瀟澈剛剛掀起被子的手僵在半空,他深深的凝視着凌微笑,看着她氣呼呼的樣子,竟是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謝先生見到,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對峙的二人,心裏也不免一嘆,再堅硬的漢子,遇到了喜歡的女人,也會變的柔軟。
“這些傷沒有大礙”龍瀟澈墨瞳凝了下,有些尷尬的說着,又繼續想下牀。
可是,卻被凌微笑阻攔,二人又一次僵持,最後,還是龍瀟澈放棄,乖乖躺回到了牀上。
“也不急在這一刻”謝先生說着,丹鳳眸掃過一臉陰戾的妖兒,幽幽說道:“在xk,誰也不能在我眼皮底下放肆”
這話,說的隨意,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去忽視話語裏掩藏的警告,在這裏,謝先生的話沒有人敢不聽。
謝先生起身,緩緩說道:“好了,你就好好養傷好了,你這個樣子現在也不好急着回去,我會派人通知暗”
說完,便轉了身,往營帳外走去。
妖兒沒好氣的看着龍瀟澈,冷哼一聲,也走了出去。
倒是烈風,有些彆彆扭扭的站在那裏,幾次嘴脣喏了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輕哼一聲走了出去。
凌微笑茫然的眨巴了下眼睛,看着這些人古怪的表情,不免皺起了眉頭,她拉回視線,看着龍瀟澈身上纏着的紗布,臉色變的不好,冷冷說道:“你真以爲你是鋼鐵做的嗎”
龍瀟澈薄脣淺揚了個幾乎看不到的弧度,他擡手拉過凌微笑在牀邊坐下,目光先是掃過她隆起的小腹,方纔靜靜的說道:“比起有可能見不到你這點兒痛至少是在能忍受的範圍內的”
眼睛裏再一次的氤氳了水霧,凌微笑緊緊的抿着脣,嘴角含笑的看着龍瀟澈。
“彷彿自從遇見我開始,你的淚水總是多過笑”龍瀟澈緩緩說道,墨瞳暗了暗,噙了絲愧疚和自責。
凌微笑深深吸了口氣,笑着說道:“你醒來還沒有喫東西呢,我熬了粥,我去給你端來”
說着,便起身走出了帳篷,龍瀟澈看着凌微笑的背影,嘴角漸漸上揚,但是,眸子卻黯淡了下來
在地獄森林裏的這些天,他總是能想起妖兒說的話,雖然當初的他有必須要去做的理由,可是
龍瀟澈眸光微垂,暗忖道:微笑,你的火螢石和那人有關係嗎或者說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養傷的日子在每天凌微笑的悉心照顧下轉眼過去半個月,加上xk醫生和先進藥物的治療下,龍瀟澈的傷也大致剩下後期的康復,穿上衣服,除了比以前瘦一些外,全然已經恢復了他那孤傲的王者的樣子。
夕陽,灑在xk訓練營,因爲溫差的緣故,此刻已經較白天涼很多。
龍瀟澈拉着凌微笑走向古樹,謝先生和烈風、妖兒都在那邊。
待凌微笑走到跟前,才發現,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樣,桌子上擺放的不是謝先生的茶具,而是一把匕首和一把有些奇怪的槍。
經過三個多月在這裏的生活,凌微笑並不害怕這個了,甚至,對匕首和槍還有了一點點的感情,彷彿,這些都是記憶裏的東西,不知道爲什麼,自從馬特宏峯冰川下來,她彷彿總是偶爾憶起一些模糊的影子,但是,想要更深入的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
“瀟澈”凌微笑輕喚,覺得今天的氣氛有些不一樣,烈風那雙桃花眼裏,彷彿有着十分糾結的情緒,就連妖兒,也是滿臉的黑氣,就只有謝先生依舊保持着他那淡淡的笑容,讓人總覺得很慈祥,卻又很陌生。
龍瀟澈拿出錦盒,漠然打開,取出裏面的那枚紫鑽,夕陽下,那枚紫鑽散發着淡淡的光,而就在此時迎着光,凌微笑方纔看清楚,竟是裏面有着一個k字
“等下會很痛,忍一下嗯”龍瀟澈薄脣輕啓,鷹眸淡淡的凝視着凌微笑。
凌微笑輕輕點點頭,所謂的有些疼應該是不戴在她原有的耳洞上。
她有問過瀟澈k魂,他並沒有詳細的說,只是說,這個代表着xk的象徵,佩戴後,xk的人不可以對她做出傷害,也代表着,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
凌微笑心中趟過甜意,原來愛和不愛
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以前他的佔有慾讓她想逃,可是現在,她喜歡他的佔有慾
龍瀟澈將耳鑽裝到那把槍裏,不同於普通打耳洞的槍,他將整個耳釘都沒入了槍管,隨即,他拿起匕首劃下手指,在凌微笑錯愕下,將血滴入槍管,然後漠然的拿起,鷹眸倪了眼有些茫然的凌微笑,隨即挑起她的髮絲,將耳釘射入凌微笑右耳的上方。
當耳鑽穿過耳朵,凌微笑痛的幾乎出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耳釘打的會這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