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趙承安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出了,站在陷阱上方,喜極而泣!
“媳婦兒,你沒事!真好,你沒事!”
“別跳!!”
可以她說遲了,趙承安已經跳下坑裏將毛小秋緊緊抱住了。
在這個大坑裏,已經被一隻老虎填了大部分地方,只剩下毛小秋周圍兩個人的位置。
被趙承安這麼一抱,毛小秋死的心都有了,“痛……痛……”
趙承安慌亂鬆開手,這一看嚇得三魂少兩魂,“媳婦兒,你的手…”
“沒事,就是被大貓踩了一腳,不過我也沒讓它好過!”
趙承安看着身後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老虎,眼底滿是後怕!
“媳婦兒,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毛小秋總算髮現了這個男人的不對勁了,他說話比之前好了很多,難道是好了?
可若是好了,他應該會第一個想要滅了自己吧。
“承安,你幾歲了?”
“媳婦兒,你是不是等着急了?我今年十四歲了,你放心等我一及冠就讓人提親,你必須是我媳婦!”
毛小秋扶額,大哥,這種時候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不是應該先研究怎麼出去嗎?
“承安,先不說這個,現在我們兩個要怎麼出去?”
趙承安看了看毛小秋,又看了看那數米深的陷阱,嘴角微微一笑。
突然,毛小秋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體飛了起來,毛小秋來不及尖叫,腳已經踩在了草地上。
傻傻的看着地上的帶着血跡的綠草,毛小秋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那可是兩三米深的陷阱,不是土坑好不。
“小媳婦,你不會是被我的輕功嚇傻了吧”。
輕功?這就是輕功?太牛掰了吧!
“趙承安,你教我功夫吧!你放心,我什麼苦都能喫。”
趙承安看了一眼懷裏人那熱切而激動地眼神,腦子一熱,“好!雖然你現在錯過了學習的最佳時期,不過,有我在,我一定好好教你!”
剛已答應就後悔了,可看到毛小秋臉上的笑容,他又覺得沒關係,大不了以後自己陪着她就是了。
毛小秋咧嘴一笑,卻不想扯動了傷口,眉頭皺了皺,看得趙承安心疼的不行。
都怪他,早知道就應該早點教會媳婦兒功夫的!
“等你傷好了,我就教你功夫!”
“好,一言爲定!”
小護衛其實很不想出現的,可看到兩位一點自覺性都沒,他不得不站出來…
“公子,得儘管送姑娘就醫!”
這話得到了趙承安的認可,彎腰將人攔腰抱起,“小李子,老虎交給你了!”
於是抱着渾身是血的人飛身下山。
一路上遇到的人,只看見一個人影飛過,還沒看清楚是誰,人已經遠了。
可憐的小護衛揹着一頭老虎,還得追趕主子的步伐…
“老虎!”
當村民看到那頭死的不能再死的老虎時,嚇得差點屁股尿流…
“天啊,真的是老虎!那剛纔那個人是…”
“是不是毛小秋家裏那個野男人啊!”
“你瞎說什麼?人家那個人是小秋師父的病人,現在暫住在張六家裏!”
說這話的是在幫小秋家做工的人家,而另一個則是沒被選上的王老二家的。
“說這話,誰信啊!我看你們是收了他的好處…”
這邊吵得不可開交,另外一邊趙承安抱着昏死過去的毛小秋朝陳郎中家而去。
連敲門都省了,一腳將門給踹飛了,差點砸到裏面的人,
“誰啊?敢踹勞資的門...”
“陳郎中,邱老呢,小秋出事了。”
一聽小秋出事了,陳郎中急了,“小秋怎麼了?”
“她被老虎襲擊了。”
“快,快放到牀上,邱老,邱老,小秋出事了。”
小秋如今是邱老的徒弟,這種事自然不能瞞着他。
邱老正在研究藥方,就聽到陳郎中的話,手裏的藥都差點灑了出來,
“陳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小秋...這丫頭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血,這傷口,不像是被人爲傷害,反倒是像被野獸。。”
“邱老,小秋她被老虎襲擊了。”
“左手脫臼,被利爪傷了,還有內傷。。”
越聽趙承安的臉色越難看,“邱老!小秋不會有事吧。”
邱老收手,接過藥童遞上來帕子擦了擦手,“去準備烈酒,熱水,外傷容易,內傷難啦。”
趙承安聽到這裏眼眶都紅了,“小秋,不會的,小秋不會有事的。”
“臭小子,你哭什麼?這內傷養上半年就好了。”
這話將趙承安的悲傷卡在了喉嚨間,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那你說難。。”
“能不難嗎?這小丫頭底子本來就不好,氣血兩虛,能活着全靠着那口氣在,如今又受這麼重的傷,想要調理好能不難嗎。”
若不是場合不對,這小老頭鐵定被人揍了。
看趙承安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了,要不是看在小秋的面上,他恐怕已經開揍了。
“邱老,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
“老夫不需要朋友,只要有這個徒弟就行了。好了,我要去給她煎藥,誰給她換衣裳,清洗傷口...。”
一聽換衣服,趙承安的耳根子紅了,“林嬸子應該很快就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林氏和張六嬸的聲音。
“妹子,你慢點,你要是再有個什麼事,小秋和冬兒怎麼辦。”
“嫂子,我...都是我的錯啊。”
是她沒本事才讓女兒逼着自己像男兒一樣擔起家,纔會被老虎傷了。
“你別自己嚇自己啊,現在還不知道。。”
“嬸子,小秋沒事,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需要清理傷口。”
林氏聽不進其他話,滿眼都是女兒鮮血淋漓的模樣,死死咬着脣,怕自己驚嚇到那牀上的人。
“秋兒...秋兒。。”
咬緊牙關,怕自己的哭聲嚇到女兒。
“嬸子,您別這樣,小秋身上的血都是老虎的。”
林氏傻傻的點頭,突然感覺到不對,轉頭看向趙承安,“你。。你不傻了?”
趙承安:“......”
“我本來就不傻,嬸子,先給小秋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
看着趙承安那看傻子的眼神,林氏覺得自己想多了,這傢伙還是個傻子。
清洗傷口,換下血淋淋的衣裳,林氏看着女兒身上的傷口,心都痛了。
而毛小秋是被哭聲給吵醒的,睜開眼就看到母親林氏不停地抹淚。
“娘。。這是哪裏?”
“秋兒,你醒了?你可算是醒了,這裏是你陳叔家,你師父給你熬了藥,快,先喝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