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兩人調整好狀態,
對方的替身再度展開了進攻。
這一次,瘋狂鑽石一邊後撤一邊用雙拳毆打地面,用能力將破碎的土修復成了牆壁擋在身前。
牆壁被輕而易舉擊碎,在狂觸血鯊即將對瘋狂鑽石展開攻擊的瞬間,它卻停下了腳步滯留在原地。
灰色年代趁機從另一側繞出偷襲,但雙拳砸到的,只有那些扭曲瘋狂、如同鎧甲一般纏繞在替身上面的觸手。
仗助一把扯過路葉,瘋狂鑽石一拳擊碎了周圍的牆壁,趁着煙塵飛舞的同時,兩人躲進了了花園的另一側,也就是之前的爆炸的廚房那邊。
並且路葉在這裏取回了銀色舞者前半部分的槍身,因爲卡得牢固,所以它並沒有被爆炸的熱浪吹走。殲
“這傢伙不僅攻擊力高,連防禦力也這麼高啊……”路葉一邊感慨着,一邊給銀色舞者填裝彈藥。
“是啊,不過你注意到了嗎?”仗助嚴肅的說,“那傢伙的攻擊時間也就三到四秒鐘左右吧?攻擊力和速度都很快,不過也只能持續短短几秒鐘,然後就會歸於靜止,它的持續力並不強,不然早趁我們跳下來的時候追上來了……”
“也就是說,擺脫對方的攻擊之後,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去找迪奧對嗎?”波魯那雷夫說,“那就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你們記住迪奧能夠將時間暫停最多九秒鐘,就算是虛弱狀態下的他,也能夠將時間暫停個兩三秒吧?必須出其不意的發動進攻,纔有打倒他的可能性。”
“不,波魯那雷夫先生,你想錯了……”路葉神情凝重,“敵人的替身是通過血液變強的,鯊魚聞到血腥味之後會變得更加殘暴和興奮,因爲鮮血的味道就代表着食物。”
“我們的身上還殘留着血液的味道,就算隱身也沒用,早就被盯上了,那個鯊魚頭替身的速度和攻擊力都很恐怖,現在逃跑無疑是把後背留給敵人。”
“我覺得伊德格的屍體有問題,如果說他的替身死後依舊能夠發動,那爲什麼他活着的時候,在我已經摺斷了他四肢的情況下,這個替身還能夠發動攻擊?”
“你要回去檢查屍體?”殲
“不是我,”說着,路葉把銀色舞者交給了靜,“知道該怎麼用吧?”
“那當然,我可是在佛羅里達長大的!”
靜熟練的關掉槍身上的保險,隨後銀色舞者陡然透明消失。
緊接着,路葉又把波魯那雷夫交給了靜。
“我和仗助在這裏拖時間,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只能拜託你了,那傢伙已經死掉了,大腦和心臟都被我切碎,麻煩你再去補上幾槍……”
靜乖乖點頭:“嗯。”
替身是精神的具象化,殲
精神,也就是所謂的“靈魂”。
路葉看過承太郎的記憶,
1999年,仗助的外公被一名叫做安傑羅的替身使者殺害,仗助的能力救不回來。
那時候路葉在思考一件事情。
如果把人的身體比作是汽車,那麼什麼是汽油呢?
仗助的能力是能修復一切損傷,是世界上最爲溫柔的能力。
就好比把報廢的車子修得嶄新,但它卻開不動。
因爲沒有汽油。
而路葉覺得,靈魂,就是“汽油”。
人一旦死亡,靈魂離體,那麼精神也就隨之消失。
即便是像【美國毒物】那樣本體死亡之後還能繼續發動能力的這種極爲特殊的替身,也會在達成目標之後消失。
那如果……有某種像是【白蛇】那樣的能力呢?
伊德格的替身確實是在自己“殺死”他之後才展開攻擊的這點沒錯。殲
但疑點在於,此前伊德格在昏迷之後不久,便再度發動了替身。
本人失去了意識的狀態下,都沒法喚出替身,更別提使用操縱替身了。
然而就算車損壞了,但只要有汽油,即便壞到不能動,也能稱之爲“完整”。
說人話,
路葉懷疑伊德格的身體裏藏着另一個靈魂。
伊德格的替身死亡之後並不能存續。
然而這個靈魂充當着【汽油】的角色,才能使得伊德格的替身繼續活動着。殲
所以在這個正面硬剛不過的情況下,
就只有再去殺一次伊德格·拉米,將裏面的靈魂逼出來。
話音剛落。
廚房的門驟然碎裂,對方的替身直奔路葉而來。
被路葉說中了。、
這動靜之迅速,連仗助都沒有反應過來,狂觸血鯊就已經抵達了路葉身前三米。
在這個瞬間,灰色年代瞬間爆成一團灰霧,將路葉裹挾了進去。殲
狂觸血鯊穿刺過灰霧的瞬間,路葉從灰霧鑽出,灰霧再度凝聚成型,灰色年代衝着狂觸血鯊的後背就是一陣毆打。
這一次沒了觸手的及時防護,狂觸血鯊直接被打飛到了牆上,落下之後觸手纏身,沒再動彈。
論時機的把握,路葉敢說沒人比自己更會拿捏!
距離下一次攻擊,又有多少秒?
路葉和仗助沒有猶豫,拔腿就跑,往靜離開的相反方向跑。
他們知道只有靜沒有被這個替身傷害到嗎,沒有流血。
也就是說,只有她才能悄無聲息且不被發現的接近伊德格的屍體。殲
爲了給靜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路葉和仗助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眼前這個攻速拉滿的棘手替身。
……*……
而另一邊。
靜從花園的過道繞到了另一邊的樓梯,悄悄的摸到了二樓,順着之前前進的路線隱祕的前進,然後看到了坐在拐角處,低垂着腦袋的伊德格。、
靜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銀色舞者,輕輕拉動滑套,檢查了一下子彈上膛無誤後,將槍口對準了伊德格。
這是她第一次拿槍對着人。
即便這個人已經被切掉了大腦和心臟,但她仍舊感覺手中的重量有些沉重。殲
靜覺察到心裏的這個感覺後,只是緊了緊槍柄。
這是爲了喬瑟夫老爹。
她儘管只有十幾歲,但也明白喬斯達家與迪奧百年來的宿命,明白這條線必須得被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