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郭行固然從前實力不怎麼樣,但此時身後站着這麼多人,自己派出去的狗被打了。
至少不能讓打狗的人輕鬆。
二人都在閣城內肩負校尉之職,想靠職權壓人,怕是不行,所以便是靠拳頭來爭辯。
“你先喫着,看來有些人沒喫過苦頭,不知道不內斂的下場。”向着紫瞳提醒道。
但系統被噎着,回不了話。
淵晨不久前已然突破築基境巔峯,如今又修習了內功之法,面對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沙包,不介意踢上幾腳。
“哼,你從前仗着將軍目光,令我一直沒機會對付你,不過今你我在這裏碰上,以你從前那築基中期的本事,對付我可還差點。”
郭行眼中當即閃出一絲冷芒,他只是一個藉着上頭人的威風起來的世家之人,素來看不貫這個淵晨。
聽只是一個撿來的將死之人,卻被大將軍千門禮收爲義子,一把與他平起平坐,而且多數人暗地裏都在誇讚他的才能氣度,這,令他如何可忍
只可惜淵晨最近晉升到了築基巔峯境界。
話音剛落,這郭行堤防不及被一腳打到雙臂,連連後退數步,只見少年徐徐收腿。
“你廢話過頭,公報私仇,直接動手便可以了,省的廢話。”
“哼,我這築基境離後境界可就一步之遙了,姓淵的,接招”
武者不愧非尋常人,氣力充盈,擡腿就是勾起一張桌子,直接暴射向淵晨。
後者卻不避不閃,同樣抄起一張桌子,直接擋住這面桌體,單腳一個踢踹,就是將之直踹而出,反過來疊加兩張桌子,還給郭行。
身後一衆人等慌忙退避,郭行一個惱怒,只能灰頭土臉的一個側翻將之閃過,大喝一聲。
“紫砂掌”
顯然,固然築基境界的武者無法修習使用內力,但是一些基礎的武訣已經能夠接觸。
只見這郭行雙掌頓時變得有力無比,透着碎木劈石的質感,相繼拍散架幾張桌子,襲向淵晨。
但正是這一爪,看似毫無準備的淵晨卻輕鬆的擋了下來。
因爲淵晨的體內,已經涌現出了無形無質的內力,正是由那融噬心法催發出來的內力,這卷功法的玄奧之處不僅僅在於能夠讓後以下的武者使用內力,更可怕的是,這種內力偏向陰暗,霸道無匹。
否則也不敢硬接這紫砂掌而毫髮無損。
“郭校尉的紫砂掌,看來遠不如其父郭千乘那般血氣霸道,碎金斷玉啊。”
一手輕鬆接住築基巔峯武者的最強一擊,淵晨沒有過多自傲的色彩,轉而側身,陡然肘擊補在這郭行的腰腹之地,打得他生血直吐,驚駭欲絕,再補一腳直接令之倒射而出,一口生血噴出,駭的吐不出字。
“我敢公然出現在你面前,這就證明你該滾了。”淵晨一面冷聲,面龐浮現只有戰鬥纔會展現的沉冷,當着衆人之面,不到十個回合就已經將郭行暴打如死狗。
這個手段只能證明,如今的少年已經遠超與此人之上。
“你”
郭行本想大罵出口,可奈何這心中之火又來個急火攻心,不禁又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被身後慌忙逃竄的侍從擡出長樂間,堪稱一路飆血。
圍觀的衆人是沒人敢上來,紛紛是被少年的這一番強悍伸手驚滯。
如此年輕,言談之間便如此深沉,看似隨意,但字字句句皆是攻心,那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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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完全都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該走了啊,那個誰誰誰。”無奈攤手。
淵晨見紫瞳依舊在喫,比她自己還要重的東西無法想象她是怎麼喫下去的。
“才黑,你就這麼着急走嗎”系統一聽要走,故作斯文的擦擦嘴,對剛纔的鬥毆不以爲然,畢竟淵晨能夠做到這樣也只是在自己的預料之中而已。
她很可惜,竟然沒喫夠就要走。
淵晨吐槽她會喫窮自己,把這個穿着老虎套的傢伙連拖帶拽的拉走,臨走時不忘放上一袋碎銀。
“劉掌櫃,今的損失交給我來付,明去師爺那裏拿銀票,現銀不好帶。”
這番直接的擔當話語讓躲在櫃檯後的掌櫃一臉懵,什麼將軍的義子,閣城教軍校尉喫飯竟然會給錢
要知道,在如今兵荒馬亂的年代,官壓民已經是常有的事情,就像剛纔的郭行,來你這裏喫是看得起你,還想要錢找死啊
真是一位奇怪的主。
一路趕回校尉府,淵晨早早將穎兒體內的寒毒排出,又無意得到三枚九陰脈珠。
只好將之帶在身上,畢竟危機之時,這些暗器倒是可以保命。
“看不出你還是個好哥哥啊,這麼準時的喂藥。”
紫瞳雙臂抱胸,倚在窗前,飄散的紫發透出實質氳澤,話中透着實質的欽佩。
“寒毒入體,即便你有融噬系統和融噬心法也未必會舒服吧。”淵晨不話,她倒是很樂意揣度別人的心思。
“當你做了姐姐,或者有真正的同類需要你保護時,你也會很擔心她的。”
淵晨平靜地道,他雖然不認爲自己是好人,但是覺得足以讓自己問心無愧的事情還是會做的,到最後不忘擺出一個玩笑。
“不過看你這個樣子,估計即便做姐姐,也會餓死弟弟的。”錦衣少年正笑道。
一隻猙獰的黑鷹,卻自窗外無聲飛來,帶着信箋。
“新的任務,看來又要來了。”
遙遙接過盛放信箋的鐵管,只看了一眼,淵晨便知曉。
當回刺客的時刻又來到了,掃一眼便是記住內容。
習慣將這卷信紙在燈中化爲灰燼,不留一絲痕跡,淵晨徐徐踏出此地,幾部踏上飛檐,面色漸冷。
而紫瞳也無意間發現,這個少年在此時徐徐帶上一張血腥無比的面甲,猶如剝過皮的獠牙怪物,血臉白眼,遮住那張清冷的面龐,轉過頭讓紫瞳都驚了瞬間。
“今夜就要動手嗎”
系統俏臉微變,身形仿若飛燕般出現在他的身前,竟有些擔心這個雷打不死的傢伙。
“門禮當初將我拉進閣城,就是爲了當他的刀,身爲迫不得已的刀,當然不能不聽話。”
由於血臉面具的遮掩,看不清淵晨的面龐,而他也直接將一席便於行動隱藏的短氅系起。
“果真是敬職敬業。”系統硬要跟過去。
這一次的目標是在同一座城內。
前任單騎將軍,顏開,乃是門禮除之而後快的一塊眼中釘,如今他被朝廷打壓,貶爲左將,兵權大失,不過他威信猶在,時刻都可能復職,只有當他真正淪爲一具死屍,門禮眼中才能少了一顆刺。
噠噠噠噠噠這一夜,有些孤澀的馬蹄響起城內。
淵晨在車內冰冷擦拭匕首,匕身寒光畢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