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刺者梟雄 >第七章刺殺
    前單騎將軍顏開的府邸位於偌大的城北方,其本人對於大將軍門禮又慎之又慎,防守嚴密。

    但這可難不住淵晨。

    兩罐酒罈在路過府邸之前陡然丟下,一枚火石帶着火花觸地。

    嘩啦直接點燃了府邸門前不的面積,帶起一陣意料之中的騷動,內衛士兵大批出動。

    “那輛馬車放的火,攔住他”

    一人似是料到此夜不會安寧,身爲一位真正的後高手,當即抽刀,一刀便是斬翻了馬車。

    不過其中不僅並未有一人浮現,更是有着無數壇酒水在馬車傾倒之時自車內摔碎而下,酒遇火,外加今夜風勢,自然層層疊漲,毫無停息之意,燒死燒傷不計其數,騷亂異常。

    只見在一處隱祕飛檐之上,淵晨血鬼面具在火光的照射下更顯猙獰。

    固然這些人有兒有女,與他素未謀仇,可是當他身爲一個刺客之時,一切便沒有所謂的善惡之分,有的便是生死。

    他轉頭看向那閣邸之中最爲浩大的一間樓閣,如果自己帶來的地圖不錯的話,將軍顏開的寢室,便在那裏。

    “你燒死了這麼多人,他們又不是你的暗殺對象”同樣感到空氣中的哭嚎,即便連繫統都不禁在淵晨心中驚問。

    “但在我的利益和他們的利益之間,我選擇自己的存亡。”少年的回答讓她驚得不出話。

    一把鋒利的短匕閃現掌間,令一位士兵似有所覺,但當向屋檐注視之時,卻已經沒有了少年身影。

    前單騎將軍顏開此夜未眠,自然發覺外界的蕩動。

    身着一身赤袍璃紋的他,依舊在慌忙之中啓動機關。

    咔嚓。

    只見牀頭的櫃中徐徐推出一道石盒。

    “門禮,你的罪述都會在這其中得到應有的報應。”

    顏開莫約古稀之年,此時蒼眉緊縮,自然知曉。

    這石盒內有自己多年找到的證據,將來上京控告他門禮之罪。

    但可惜,此夜便是他顏開顏將軍的最後一夜。

    “這麼晚都抱着的盒子,一定很重要吧”

    正在此時,顏開陡然發覺身後襲來一陣冷風,轉身之間,只見此時的淵晨,在一席黑鴉羽鋪地之時出現於門前,身後的大門無聲關閉,殺氣暗藏。

    “爲何你們都會願爲那門爲禮鷹爲犬,逆害忠良,令我大周朝野全失”沒有愚蠢的叫嚷。

    老將軍遙遙起身,知曉後者既然敢公然出現,就證明外面的人已經都倒下。

    只是他恨,恨這惡臣爲何能夠步步壯大,恨極至悲。

    “上路了。”一柄寒光冷匕閃現掌間,血臉面具下傳來冰冷的言音。

    即便對這一代忠良老臣也是隱隱欽佩,但是淵晨卻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因爲善惡能夠決定的,利益決定一切。

    自己是大將軍門禮手中的刀,刀的作用,就是斬斷一切阻攔主人的對手

    言未盡,便已然出手。

    顏開雖然已經年過七旬,但勝在是從前的單騎將軍,本身實力早已步入後之境,即便因年老而氣血衰退,卻也絕非等閒之輩,自己是刺客,若是讓被刺者從手中逃了出來便只有死

    唰只見陣陣冷光呼嘯,鐵聲鐺響無比。

    淵晨手中匕首便是朝這顏開周身暴刺而起,鋒芒陣陣。

    這顏開同樣將身邊劍架之上的銅龍冷劍一把抽出,同樣發覺這刺客身手了得,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那青石盒內的一切,其中乃是這門禮最後的罪行,不可失

    一場刺殺,卻因爲這老傢伙修爲高深被迫化爲明殺,這也將是淵晨首次對抗後高手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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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鬥。

    淵晨手中雙匕飛快劃出刀影,與這顏開手中雙鋒寶劍層層相憾,火花暴射,氣力皆有數百餘斤。

    而在這等戰鬥之中,淵晨接下來便是陷入徹底的沉默之中。

    因爲這個對手的實力,的確是以往自己正面見之必死的層次,想必門禮想要刺殺這等高手,也是冒了同樣的風險。

    “斬”

    顏開必定修習了內功之術,否則這等武訣也絕對施展不出。

    只見後者周身陡然舞出陣陣寒光,一陣刀光劍影,繚亂有力,層層疊加淵晨雙匕之上,戰鬥的經驗豐富無比,更不給對方絲毫時機。

    若無法快速結束戰鬥,外界三百息內就會到達的巡邏隊一定能看到這閣外倒下的屍首,一旦人來,哪怕只有十數人,都足夠護送顏開離開此地。

    更何況,這老將虎威猶在,強大的境界加上內力的壓制,淵晨正面難是對手。

    所以,這纔是他最險的一次刺殺。

    一番抵擋,就連淵晨血面甲都被斬除一道淡淡劍痕,但恰恰是在這個時刻。

    鐺

    淵晨手中一把寒匕擲出,讓後者被迫側身止步,一個收手不及,閃過這致命殺招的時刻,他的劍,也徹底沒入在了少年的單肩之中,帶起一陣血紅,兩者相距不過一尺。

    “如此身手,爲何要爲門禮爲人犬馬”但是緊捂胸口的,卻是顏開,老臉蒼白之間。

    無奈僵死倒地,胸口有淵晨手中的另一隻匕首,少年的另一隻匕首攪碎了他的心。

    “因爲當我替他殺了第一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只有死路可走。”

    向這死者回道,這猙獰的鬼臉面甲嘩啦掉下,現出少年清冷的臉龐。

    少年依舊被這隻鐵劍釘在硃紅的柱子之上,雖然這一次自己憑藉狠勁完成了刺殺,但是他會如大多數刺客一樣,葬身敵手。

    而且這劍刺的很死,即便沒有刺中要害,但流血過多而亡也是必然的事情。

    “走吧。”

    淵晨嘴角含血,看向由一團鴉羽聚成的系統,催促。他不想讓自己欠別人什麼。

    自己的妹妹已經在任何時刻交付給了幾個信任的老僕,自己黑心利用職權得到的官銀,足夠養活她幾輩子,反正都已經想到會失手了,大不了像上輩子那樣,死了不定還能重生呢。

    “快點走了,等那些傢伙來了,我也保不住你”

    誰料紫瞳單肩鴉羽瞬間撤出,在一把抽掉淵晨單肩之上的利劍之時,瞬間堵住他的傷口。

    動用這種力量,即便連紫瞳仿若投影的身軀,也是煙霧化,顯然做了有違道規則的事情。

    “呵,想不到你還蠻有情義的,不過幫我這種殺過人的傢伙活命,你以後也不會“乾淨”的,妖女。”

    言到最後,他也不忘學着平民百姓貴族王公的口吻,稱她爲“妖女”。

    系統瞬間便是將他上衣的肩部衣料撕下,草草的止血,伴隨系統遙遙揮指,空氣中便是憑空浮現無數羽毛,聚攏之間,變戲法那樣,在這系統的身後凝出一雙紫色黑翼,那是一件世外的翱翔鐵器,一次性的用品。

    只語未。

    一把將淵晨攬入懷中,這個動作本應該是男性對女性使用的,所以淵晨自己都感到怪誕。

    而紫瞳也把自己所剩無幾的力氣都用了出來,她本身就沒有恢復多少力量,這一用,估計自己也會虛脫。

    “抱緊我,不定等飛鐵翼力量用盡我們都會掉下去”

    畢竟沒有多少力氣,系統身後華麗的羽毛都在迅速剝落。

    衝出此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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