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把天之驕子拐走之後 >第 21 章 妒忌
    允青霜道:“請問長老,可有樓中寶物之名錄?”

    長老道:“自然。”

    他將允青霜帶到一樓大廳,廳中人來人往,極其喧鬧。長老與坐在臺前的掌櫃修士說了幾句話,那修士將幾本厚厚的冊子交給他,長老轉手給了允青霜。

    允青霜翻開其中一本,上面是各種法器的名字與圖畫,從一階到九階均有,種類之繁多,數目之巨大,令人歎服。

    不過他意不在此,很快將此書放下,打開另一本查看,連續查看了七八本都無所獲。

    他有些焦急,拿起最後一本之時,深吸口氣,才慢慢翻開,很快眼睛一亮,與前面同類的器物放在同一本不同,此書中記載的寶物大部分都是孤品,或是極其珍貴的器物,允青霜心中似有預感,今日或有所得。

    果然,當他翻到某一頁時,一塊星辰般美麗的黑色寶玉出現在眼前,黑玉上明亮的光澤躍然紙上,栩栩如生,這便是魂玉了。

    允青霜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往後翻了翻,沒再發現血髓石,便又翻到魂玉那一頁,指着圖畫對掌櫃修士道:“敢問長老,此物如何才能獲得?”

    那修士懶懶地瞥了他一眼,道:“這是七級法寶,貢獻點不能兌換,必須要修爲達到清神期,到瑾瑜洞中通過第五十層方能取得。”

    允青霜心中一沉,瑾瑜洞中情況如何不得而知,境界何時達到清神期亦是難以預測之事,若是按部就班地修煉到那時,只怕早已來不及了。

    長老道:“青霜,我知你想要魂玉做什麼,只是宗門自有規矩,魂玉頗爲難得,除了放在瑾瑜樓中的這顆,剩下的幾顆全在幾位高階長老處,在門內亦屬稀缺資源,不是極爲優秀的弟子,便不能使用。

    你莫要打這顆的注意了,待你修煉到清神期,恐怕你身邊那小子早已化成黃土一抔了。”

    允青霜眼神微微一冷,他抿了抿脣:“晚輩明白。”沒有多說什麼,謝過長老便離開了。

    允青霜在即將回到居處時又遇見了同院的彭纖纖,她前幾月出門歷練,不見蹤影,卻還不忘交待許茂替她蒐羅情人,不久後院中便出現了一個新面孔,貌美驚人,他碰到過幾次,此人倒是有禮,次次見他都殷勤問候。

    如今站在她身邊的正是此人,據說他本是某個新進來的外門弟子從家中帶來的雜役,那外門弟子第一年的宗門任務失敗後無以維持正常修行,便將他送與彭纖纖了。

    與進入秋千門的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不同,新進弟子從外面帶來的雜役,宗門自然不會干涉主人如何處置。

    彭纖纖見到允青霜,很得意地指着那美貌男子道:“允師弟,我的言言比起你的心肝寶貝來怎麼樣?誰更美?“

    允青霜掃了那男子一眼,往日未曾注意,如今一看,卻見他不僅容貌傾城,一雙明眸更是如同帶了鉤子,眼波流轉,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妖媚之意,應是從小被當作孌童培養的,與之前的文信、許茂等意在修煉的修士不同,看起來不過煉氣二三層的修爲,境界低微。

    他道:“師姐修爲日漸高深,眼光倒是越來越差了。”

    彭纖纖柳眉一豎,那男子臉色也變了。

    彭纖纖道:“你懂什麼,言言的妙處可不在容貌,哼,我跟你說這麼多做什麼。“她話鋒一轉,道:“我看你沒有再準備種育新的靈植,可是打算出去歷練?”

    允青霜靜待她的下文,果然,見他不說話,彭纖纖又道:“你身邊那雜役肯定不能同去,留在宗內怕是無人照顧,我替你照應一段時間,保證不讓他掉一根頭髮,如何?”

    允青霜冷笑道:“多謝師姐好意了,我的人,我自能照顧好。師姐再出言不遜,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聲調冷硬,眼含狠厲,彭纖纖對上他凜冽的目光,竟覺得心中發毛,一時被震住了,等回過神來,允青霜早已走遠了。

    她心中暗驚,自己已是築基九層的境界,允青霜不過築基二三層,氣勢倒被他壓住了,真是丟臉。

    她心情不愉,對身邊之人也就不甚耐煩,隨口道:“我這幾天不用你伺候,你找你的夥伴玩去吧。”腰肢一擺,運起輕功飛遠了。

    原地只留下那美貌男子一人,他咬了咬牙,擡起頭,那雙波光流轉的美眸裏滿是忿恨。

    後山。

    天陰欲雨,林中鳥禽紛紛趕回巢穴,山中人跡罕至,除不時響起的振翅聲外,一片安靜。

    在一片低矮林木之中,在以繁雅志爲中心的幾丈土地之內,密密麻麻鋪滿了死去的蟲豸,也有誤食了蟲豸屍身之後毒發身亡的飛禽,或是路過的走獸不慎沾上毒素後死去的屍體。

    少年仔細查看了一會兒成果,確定如今他已經能輕易使用毒素殺死二三階的活物了,雖然殺死二三階的妖蟲妖禽比殺死同修爲的修士容易得多,但面對這等境界的修士,他也算是勉強有些自保之力了。

    他打了個唿哨,一條銀色影子從遠處一棵大樹的樹枝跳到相鄰的樹上,就這樣依着彼此相連的樹枝騰躍而來,從少年頭頂的樹上落下,剛好掉到他肩膀上,繁雅志摸摸它的頭,道:“快要下雨了,我們回家吧。”

    從後山到外門弟子居處的路徑十分曲折,雨點嘩啦啦地落下時,繁雅志才走了一半的路,他連忙加快腳步,跑進路邊一個涼亭,暫且躲避。

    他進去之時,涼亭中已經有幾人在了,或坐或站,正聊着什麼,看見有人進來,幾人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繁雅志覺得有些不自在,看到一個熟面孔,便拱手稍微示意,那幾人仍舊盯着他,眼中似有貪婪之意,卻無人應答回禮。

    少年略覺尷尬,摸了摸手上的銀蛇,站到角落中,看向外邊於簾子般落下的雨滴。

    忽聽一人道:“煉器閣定製的束髮玉冠,經緯樓的上品法衣,花斑天蠶絲做的雲錦腰帶,烏焱蛇皮製成的法靴,無一不是三階的防禦法器,這是誰家的愛寵,主人這樣大手筆。”

    繁雅志身形一僵,又聽另一人道:“可真是大手筆了,我家主人自己都沒有這麼好的法器。”

    一聲冷哼從幾人身後傳出,幾人都看向坐在桌子旁長相最爲出衆的男子,只聽他冷冷道:“今日你們長見識了吧,一個廢物都比咱們過得好,你們可知,他平時喫的是什麼?”

    有人疑惑道:“顧言,你認識他?”

    另一個聲音問道:“他能喫什麼?一看就知道是靈根廢毀之軀,能喫的無非是各種凡米罷了,鞦韆門的靈米他定然承受不了。”

    “那你們可錯了,他喫的是金珠竹實,你們怕是連聽都沒聽過,這比結丹修士喫的普通靈米昂貴得多,凡人也能消受得了,我也只是在彭纖纖的結丹好友處見過一回罷了。

    他家主人也不算如何寬裕,平時寧願委屈自己也不肯委屈他呢。”

    這容貌最爲美麗的男子正是彭纖纖的新寵,名爲顧言的。

    他被彭纖纖打發之後去尋了幾個同爲雜役的友伴,他們都是被主人從家中帶來後拋棄的,同病相憐,處境一致,無事時常混在一處。

    幾人皆驚,望向繁雅志的目光更加了一層妒忌,他們大多是作爲泄/欲工具待在主人身邊伺候的,若是得到主人寵愛,多少也能享受些錦衣華服,但要說受寵到喫穿用具比主人更好,那是絕無可能的。

    繁雅志只覺如芒在背,他對顧言道:“我與你平日無怨無仇,爲何你要如此挑釁?”

    顧言充耳不聞,他站起來,慢慢朝少年走去,在他身前幾步停下來,打量他了片刻,問衆人道:“你們覺得,我比這個醜八怪差在何處?”

    衆人看去,只見那少年一身白衣,一頭黑髮用玉冠束住,又以髮簪固定,身姿挺拔如芝蘭瓊樹,眼如天星,脣如花瓣,靡顏膩理,霞姿月韻,雖然額頭有個傷疤,大大破壞了容貌,整體看來卻仍比顧言好得多。

    衆人望見顧言難看的臉色,知他心中不忿,欲要找茬,便道:“哪都不比他差,穿戴不及他罷了。”

    顧言聞言,眼神更加忿恨,手一邊抓向少年頭頂,一邊大聲道:“朋友,借你頭冠一用!”忽覺手腕一痛,低頭一看,手上多了兩個牙印,一圈黑色從牙印處快速朝小臂蔓延。

    他大叫:“這是什麼?你叫什麼東西咬了我?”

    他方纔急於搶奪少年的頭冠,不曾注意,他身後幾人卻看得清楚,他剛擡手,少年手腕上一條銀蛇飛一般地竄起咬了他一口,又瞬間退回主人手腕上。

    繁雅志道:“你挑釁在先,我自要還手,勸你以後收斂些吧。”

    顧言憤怒地道:“給我解藥!”

    繁雅志退開幾步,皺眉道:“莫要這麼大聲,耳朵都被你震聾了,你想要解藥倒也簡單,認個錯,我便給你。”

    顧言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認錯!”

    顧言的一個同伴道:“顧言,待會回去服一顆祛毒丹吧,想來這也不是無解的毒藥,既不能立時致死,便容易解除。”

    少年道:“那你們可錯了,我這蛇自小用毒養大,體內不知混合了多少種劇毒,一般的祛毒丹可解不了,你若是再不認錯,我可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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