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知知又打斷他道:“別這麼生氣啊,這爲了天下百姓謀福祉的事兒,可是大功勞一件啊,被人記住也是幸福的。”
冰魘:“……”
“當然了,你也不要太感謝喲,終究是認識一場嘛,我也不能讓你死的太無聲無息了呀。”
冰魘呵呵兩聲:“你莫不是還要給我大擺宴席。”
呸!
遙知知思索了一會兒,面色爲難的開口:“這……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需要加錢而已。”
“呵!做夢!”明皇冷眸如刀,看着遙知知的眼神好像是淬了毒。
他在等,在等一個機會。
遙知知甩了甩手指,灼熱的火光沖天,被海風颳的越來越盛:“你不要耍什麼小心思了,不怕告訴你,今天,你離開不了這裏。”
“還記得梵心雙生蓮嗎?”手指微張,一株雙生蓮在她的掌心舒展着枝葉,小小一株,卻有些淨化人心的強悍力量。
就像是清香的暖風拂過,使人忘記煩憂,平復躁動的內心。
明皇后退半步:“這……”
梵心雙生蓮不是絕跡了嗎?
遙知知呵呵一笑:“是不是想說梵心雙生蓮爲什麼絕跡了啊!”
驚訝了嗎?
害怕了嗎?
可惜了,晚了啊。
與其讓他去和天帝勾結,不如今天化盡他一身的修爲,將梵心雙生蓮禁錮在他的體內,從此,他就是一個廢人。
明皇面色凝重,試圖開口:“遙姑娘,我們終究不算是有仇,何必如此趕盡殺絕呢!”
“你放了我,我發誓從此絕對不害一人性命,也不與你爲敵,此生我都會聽你的。”
遙知知紅脣譏諷的勾着,說話也毫不留情:“你是覺得我有多蠢,諸青璇用結生記死控制你,你會不聽她的話嗎?她的罪行衆人看在眼裏,她只能迴天與天帝合作,我今日好心放了你,那明日我們之間的位置可能就會調換了。”
“那個時候,你可會放過我?”
明皇:“我同樣恨她,厭惡她,這一切都是她在背後搞鬼啊,是她騙我,利用我,她也是被寂無名教出來了,這一切的源頭不都應該是寂無名嗎?”
遙知知不爲所動,腳下微動,穿過火害,與明皇交手。
遙知知手中烈火以金血爲引,明皇的妖力邪祟,不能觸碰她分毫,被打的連連後退,被燒的遍體鱗傷。
頭頂金冠,被玉扇扇飛,如瀑的墨發傾斜二下,玉扇抵在他的的脖子上,寒霜卷着火焰,從足底爬至腰身。
後背一涼,郯淵將九洲橫在他的脖子上,道:“掙扎,你只會在無窮無盡的折磨之中不生不死。”
明皇四肢堅硬動彈不得,他已經沒有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這若是當年……
這些螻蟻豈能傷他分毫。
明皇對身後人道:“你算計好了的?”
冷劍朝着他的脖子陷了幾分,郯淵道:“巧合而已。”
這世間偏偏有剋制你的東西。
“你掙扎有用嗎?沒有用,不如躺平享受。”遙知知接着話柄,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明皇雙眸染着血氣,似是極痛苦的樣子,仰天大叫:“啊啊啊啊啊…………”
試圖調動體內的力量將梵心雙生蓮從他胸口推出。
遙知知左手壓住又手,使用全力死死的抵抗着,又深了幾分。
明皇斜眸看着一旁的寂無名,耳旁同樣是諸青璇被打落在地縫叫聲。
兩人不過十米的距離,一個唄被郯淵和遙知知所困,一個被長劍指着包圍。
明皇扯動嘴角開口道:“寂無名,我們生死一體,你確定不救我們嗎!!不就我們你也得死!”
寂無名擡眸看向一旁趴在地上的諸青璇,頭髮凌亂,臉龐,衣衫上盡是血痕,她眼中是滔天的慾望和不甘心,看着月華洲也多了幾分恨意。
月華洲用長劍挑了挑她的下巴:“你是自裁謝罪,還是wo幫你。”
“呸!讓我自裁你也配,殺了我了,殺了我,寂無名也會死。”諸青璇笑的得意,怎麼說她都不虧啊。
“若舍一人之身,換取你和冰魘的命,我想………”遙知知看向寂無名:“寂掌門應該會很樂意吧。”
“不,不可……咳咳……”遠處師懋從地上爬起來,走向遙知知,邊走邊道:“不可………無名與此事沒有關係,結生記死不是沒可解之法,先囚禁二人,待日後尋到了解法,再殺二人不晚啊。”
師懋提着下袍,咣噹一聲雙膝跪地,懇求的看着遙知知:“遙尊主,不如廢了諸青璇的修爲,先將二人囚禁,我求您了。”
遙知知也顧不上回答他,明皇提幾抵擋,她在進不了半分。
擡眸,明皇眼睛死死的盯着遙知知:“你說,若是我引丹自爆,你們這裏有幾人可活,我還可以再生,我無所謂,哈哈哈哈哈……遙知知,要麼放了我……要麼一起死。”
寂無名轉身擡手將手中靈力置於遙知知的後背,將靈力渡於她生上:“別怕!”
遙知知也不拒絕,確實,她此刻,需要人幫她。
她在此提起全力,控制着雙生蓮,可是冰魘也同樣強悍,面對生死,即使害怕,也要爭個你死我活。
妖力從明皇心口而出,纏在遙知知的手臂之上,與寂無名的霜靈抗衡。
寂無名蹙眉:“不好,明皇在抽去我的心魔。”
他有欲。
明皇正好需要。
師懋見此,起身,同樣擡起一掌打在遙知知的後背。
他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遙知知心一狠,喚出匕首對着自己右臂砍下一道,金色血被兩人的力量抽去。
寂無名好受了一些,明皇痛的抵叫,遙知知趁機動手,一刀紮在他胸口,一手將梵心雙生蓮打進他的胸口。
眼看着蓮花入體,明皇從人形迅速化作獸形,身體似乎在不斷的擠壓,忽而變大,忽而變小。
師懋打呼一聲:“快走,他要自爆。”
說罷,抓起遙知知和寂無名就跑。
勾玉抓住月華洲的手臂:“師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