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保國廣播通知完消息後,張凱和高曼拎着謝禮去慕家走了一遭,就開始在知青點收拾東西,準備重返京都了。
已經錯過了宋梓臣等人,李來弟又怎麼可能纔會錯過他們。
“盼弟,等會兒姐抱着你進門兒的時候,你就閉上眼,任別人怎麼喊都不要睜開,知道嗎?”
李來弟抱着神色虛弱的李盼弟,一臉嚴肅的交代。
一天都沒喫着飯的李盼弟沒精打采的點了下頭。
李來弟心裏的愧疚一閃而過,而後,她撞開了知青點的門,哭嚎着闖了進去:
“張叔叔,曼姨,救命,盼弟她快要不行了,救命啊……”
“怎麼了這是?!”
高曼最先跑出來,一邊焦急的詢問,一邊把李盼弟從她手裏接了過來。
李來弟擦着擠出來的淚水,一抽一噎的回道:
“盼弟有,有哮喘,她剛犯病了,我就把以前的藥餵給她喫,又帶着她去村裏的大夫那裏看了下,結果大夫說,說……”
高曼對李盼弟這個長相漂漂亮亮,性格又乖巧的小女孩兒很是喜歡,不由得急急追問:
“大夫說了什麼?”
李來弟乾嚎了兩聲,才道:
“大夫說我妹妹的笑喘太嚴重,得去大城市裏,找大醫院裏邊兒的醫生才能治好!”
“嗚嗚,”
柳樹下。
一道虛影沒有遮掩,大方方的從樹幹裏走了出來。
紀北年儘管早就猜測到了什麼,但真正親眼看見,眼裏還是滑過了些許驚訝。
這世上竟然真的超現實的存在。
“南寶,你不該帶我來的。”
他抿了下脣,道:
“我是研究院院長的徒弟,想你樹媽媽這樣的存在,是沒有研究人員都想要研究的對象。”
研究人員大都是天才,天才跟瘋子只在一線之間。
慕南南也沒想到柳伊這次竟然這麼直接就現身了。
她看着柳伊逐漸凝實的軀體,心中大致有了猜測:
“樹媽媽這是信任你。”
“而且以樹媽媽現在的實力,除非有跟她一樣的存在,否則沒有人能奈她如何。”
柳伊聽着兩人的悄悄話,掩脣笑了下:
“你是南南命中的貴人,早晚都是要知道我的存在的。”
“貴人?”
紀北年咀嚼着這兩個字,柳伊卻沒爲他解答,而是伸手招了慕南南過來。
她指尖凝着綠光,絲絲縷縷的光點滲透到慕南南的身體裏。
“南南,你得儘快進行手術了。”
柳伊輸送完靈力,擔憂的看向慕南南。
隨着南南年齡的增長,她的身體也不斷的變化着,現在殘缺的心臟已經供不上她正在長身體的需求了。
“可是,我諮詢了所有最出名的心臟科醫生,你們都沒有做過任何有關於換心臟的手術。”
“我們還得再等一等,現在的儀器不夠先進。”
提起慕南南的身體,紀北年最有發言權了。
因爲在得知她心臟不好後,他翻閱了大量的醫學書籍,並且也跟現在研究院院長說過了,以後他主攻的方向就是醫學。
對於他最擅長的物理學,則被他摒棄了。
慕南南不想讓自己親近的人一直爲她的身體憂心,主動岔開話題:
“樹媽媽,你這次叫我來後山,是不是要問我些什麼?”
她促狹的眨了眨眼,調侃到:
“你是不是想我四叔了,想從我這裏打探他的消息?”
柳伊俏臉一紅,沒什麼力氣的戳了下她的腦袋:
“去你的。”
“小小年紀,淨說些不正經的話。”
“我叫你上山是有正事跟你說。”
“那李來弟,又要作妖了。”
慕南南瞬間收起嬉笑的臉,半是噁心半是嚴肅的問:
“她又想幹啥?”
對於這個殺也殺不了,罵也沒法罵的女孩,她已經是被煩到了極點。
紀北年也緊皺起了眉。
柳伊拍着她的背,又道:
“她這次不是針對你的,是針對你媽媽。”
“我昨晚操縱着一片柳葉在她家偷聽到,她從河裏救上來了一個男人,那男人自稱是你的外公,但是李來弟說你媽媽不是他親生的,逼問他你媽媽的身世,還說要一個什麼項圈……”
“當時葉子在窗戶上,隔了一堵牆,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小,剩下的我也沒聽清楚。”
慕南南越聽眼瞪的越大,直到她講完,才一臉恍然道:
“怪不得,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