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民國:開局被九叔收徒 > 第二百零六章 你究竟是何人?
    自脖頸向下,自腰腹往上。

    此番褪去了一衆的衣物,白方的模樣總算是徹底地暴露在了諸位的面前。

    他的皮膚是較之那小奴更爲恐怖的模樣,凹凸不平的褶皺仿若丘壑一般,讓人看得眼皮子直跳跳。

    此時此刻,別說是伍琪了,但凡是看到現在的旁人,此時也都是明白了白方的心思所在——

    他與自家的小奴一般,同樣在皮膚裏頭埋入了魚鱗成甲,而看着白方眼下的行動絲毫沒有停頓,更是有人推測了出來。

    “看樣子是根本沒受到丁點的影響,白門主應當是全身都種入了這魚鱗纔對。”

    埋入了魚鱗甲後,己身便可做到不畏陰寒而行。之前的小奴已是身體力行地給衆人過了一遍,如今白方……

    卻是讓衆人愈發地加深了印象。

    “能夠無視這格局裏頭的惡水手段,這魚鱗甲,真不愧是拜上帝教的真髓所在呀。”

    讚歎聲不絕於口,卻也是有人不僅說道。

    “這話不錯,只是白門主這模樣,倒是的確不敢恭維……”

    在場心思活絡之人何其多?很快也是領會到了這裏頭的另一層話。

    接觸至今,但凡是有些腦子的人,都不難看出……白方是個講究的體面人。

    正如他之前登場的排面,還有規劃着古河的處置一般。

    他是個對儀式感非常注重,並且願意爲之投入精力和時間的人物。

    有這特點,自然無可厚非。

    只是……

    這魚鱗甲的賣相,卻是與白方的性格有着天差地別般的鴻溝。

    他嚮往着華貴與雍容的外表。

    可內在卻是宛若鬼皮鱗甲般的褶皺。

    如此落差之感,也怪不得白方會把這個手段壓制到這會兒纔出手了——他應當是不想讓別人看到這副模樣的。

    所以白方現在很氣憤。

    他恨不得將伍琪千刀萬剮!

    再他的規劃之中,這原本應當是一場慶典般的大會!他乘風而來,打遍門中無敵手,將一種無名之輩聚到一塊。

    最後在他的指揮之下,將那跟陽部爭搶勢力的宗門去一較高下!

    這便是白方的原定計劃,他本應是至高無上的勝者。

    放下了身段,施以偷襲般的舉措,這本已是佔了先機的法子。可即便如此,白方依舊未能將伍琪給斬殺當場。

    要說不奇怪,那肯定是假話。

    “你是怎麼辦到的?”

    旁人聽去了,只會覺得沒有來的話語,伍琪卻是心知肚明。

    他在此刻輕提口氣,緩緩呼出,繼而將長劍半舉,做出了攻防有序的姿態。

    伍琪沒有迴應的意思。

    只因爲……這辦法本就不是能說出口的事情。

    總不能說,因爲我沒有收到幹掉了你的積分提示吧?

    “還好很早以前曾經發生過這麼一回事,若不是有這些經驗,恐怕我也得中招了去。”

    輕聲呢喃之間,伍琪的思緒短暫地飄回到了與朱六初識的那一天。

    在那時候,伍琪正是因爲自己未曾收過類似的提示,這才猛地驚醒,繼而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此番正是梅開二度的時候,他又怎會忘記了去?

    念及至此,伍琪微微擡頭,正好將自己的視線轉落到了白方的身上——也是趁着這個機會,他總算是摸清楚了白方之前可以抵禦蒼雷符的法子。

    一身的魚鱗甲可以隔絕陰氣之能,而伍琪的蒼雷符,又正好不似傳統道門之中的純陽手段……

    多了些許的陰氣,正好就被白方的這一身魚鱗甲給剋死了去!

    所以之前那看似輕描淡寫地一揮衣袖,便將蒼雷符都給抹去了的手段。歸根結底地說,還是一種旁門手段。

    可話雖如此,伍琪一九皺起了眉頭,輕聲地自言自語道。

    “相生相剋,這些道理我明明是懂得……”

    用以克敵制勝的手段繁多,自是數不勝數。伍琪卻是接連兩次都選擇了陰氣爲主的手段,這顯然也是種走偏了的想法。

    若是還有下一次,需要動用格局的陣仗,可得切記,不能再如此的馬虎了。

    思緒涌動,念頭翻飛。而在這時,伍琪也是默不作聲。他在反思,可白方卻是一直都瞪着他。

    伍琪不作迴應,正是因爲不便的原因。

    可這般的應對模樣,落入到了白方眼中,卻是讓他生出了些許的怒意。

    “聽而不回,你莫不是沒人教導過你有利有儀的說法?哼……”

    白方的臉色又是陰沉了些許。

    被人小看,醜態盡顯。今日今時,他可謂是丟光了多年積攢下來的臉面。此番若是還想要爭搶回這名望……

    那這茅山的小子,必然得是他正名的第一塊落腳碑。

    腦中的羞怒已燥熱成火,在此刻撩撥而上,滾過了他的腦仁,刺激地發燙。

    白方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生氣過了,可在此時此刻,他卻是深呼吸了兩口氣,繼而讓自己看起來……平淡些許。

    他有一個猜想,或許並不準確,但在這個關頭,卻又是不說不痛快——

    “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卻在這會兒讓伍琪聽的微微一愣。

    白方爲何要問這個?

    未等到伍琪回話,他便已是自言自語地說了下去。

    “我感覺很奇怪,明明應當是跟你初次見面,可你卻好像對我懷有很大地敵意。”

    “一些比較常規的手段,你能意料到,這尚且還稱不上是意外。”

    “可是……你的準備也太充分了,以眼下的情況而言,我好像看不到絲毫的漏洞。”

    “你應當不是與我第一次交手。”

    白方的眸子微微低沉了下去,他的思路順着自個兒的說辭,在此刻是越來越清晰。

    “與我交過手,還能留有性命的人絕對不多。”

    “而似是你這般的年輕人,如此年紀,我更不可沒有映像!要知道你如今多大,二十,一,二十三?還是……”

    “未及雙數?”

    白方邁開了步子,面目和動作就像是一隻等待着獵物露出破綻的大虎。

    “你認識我,但我記不得你。這說明你應當是遮蔽了自己面貌的……”

    “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有這麼一個人,便是半月之前。曾經在此地遮掩了面貌與我交手,後頭我讓小奴追了出去,卻是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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